“嗯,想买点猪肉来尝尝鲜,特地来找谢尔顿,谁不知道谢尔顿的刀工好呢。”
衍罗和妇人说着话,也暗中想拉起谢尔顿一起聊天。
谢尔顿经过了刚刚的刺激,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切着猪肉。
“谢尔顿的猪肉切来切去也就那样,能得严小姐的,呃,青睐,也是他的运气!”
妇人好像在试着将自己想说的话在严小姐面前说得文雅一点,像个上流社会一样。
没等衍罗回应,妇人很快就开始问另一个问题了。
“听说严小姐昨天帮史密斯家的阿比盖尔解围了?那可是史密斯家的姑娘啊!”
妇人带着一股子八卦味道看着衍罗。
好像是又听到了敏感的词汇,谢尔顿手中的杀猪刀又是一阵声响。
衍罗转头去看谢尔顿,死气沉沉的男人此刻用一种怀疑和嫌恶的眼神看着衍罗。
“是的,我一开始就很想问一问你,为什么昨天要去帮助那个魔女!”
谢尔顿的声音拔高了许多,他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吼出来的。
“呃,冷静点,谢尔顿,严小姐她……”
安德鲁默默地挡在了衍罗的面前,想要安抚好谢尔顿。
“你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去帮助那个魔女!我早知道你来者不善,你这个卑鄙的外乡人!”
谢尔顿绕出了猪肉铺,凭借着粗犷的气力将安德鲁给推到了一边去。
衍罗看着逼近了她的谢尔顿,那同样粗犷的胡子差点就碰上了她的肌肤。
谢尔顿的身高和衍罗一样高,并不能通过身高的差距来制造一种威慑感。
唯一能造成一点威慑的,大概就是谢尔顿眼睛里那熊熊燃烧的愤怒和憎恶了。
“谢尔顿先生,还请您冷静一点,我身为法官,主的荣光与法的正义使我不能够接受昨天那样的迫害场面。”
衍罗淡定地说着。
她其实很想退后几步,和谢尔顿保持一定的距离。
因为两人的距离,谢尔顿那愤怒的咆哮里不经意喷出的口水唾沫子,都稀里哗啦地喷到了衍罗的脸上。
但是这种拼气场,近乎是要开打的气氛,退后一步就相当于退缩和投降。
“迫害?你管那叫迫害!每个人都知道史密斯家是如何的邪恶!那个该死的阿比盖尔自然也是肮脏的!”
谢尔顿怒不可遏地大吼着。
“谢尔顿,请你冷静一点,身为法官,其实昨天的事情,严小姐是有义务去阻止的。”
安德鲁看出了现在的谢尔顿听不进劝的,但还是想先给衍罗打圆场解围。
“我才不在乎什么法官不法官的!我只知道我的妻子没了!我的海伦没了!就因为那该死的史密斯!”
谢尔顿丝毫没有听进安德鲁说的话,相反的,他的情绪更加失控了。
市场周围的人几乎都围了过来,那个陌生的妇人也躲到一边去看热闹了。
他们都是参与了昨天咒骂和指控阿比盖尔的人,他们都想看看阻止他们的严小姐如何被刁难。
在一边的安德鲁已经注意到事情在脱离他的掌控,他担忧地看着谢尔顿和衍罗的对峙。
他担忧的不是衍罗,而是谢尔顿。
因为刚刚在花店,他看见了严小姐是随身带着左轮手枪的。
身为法官,处于这种人身被威胁的危险情况,严小姐是有权利开枪自卫的。
这个国家的法律更多时候是在庇护着资本家,就算严小姐开枪打死谢尔顿,也不会出什么事。
所以出于私心,安德鲁更偏向去劝服谢尔顿不要再去逼问衍罗。
可惜,枪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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