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过去。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被所有人盯着的时候没有慌张，只有一脸的茫然。
约莫片刻，才反应迟钝的应声，“啊，是我负责的。”
乔羽眯眼，双眸凝神，果不其然看到这男人眉心被一股黑雾笼罩。
紧接着黑雾层层拨开，一幅幅画面一闪而过。
夜里，有人敲门。
程雪妮，交谈。
程雪妮跟他搂搂抱抱。
画面一转，男人倒在血泊之中，程雪妮远去的身影。
……
看到这里，乔羽不禁眉头一皱，原来是她。
她还以为是那什么炽天使的杀手，寻思着这人也太不走寻常路了。
看到程雪妮倒也并不意外。
昨晚楚一航说不要招惹这只妖灵，等他回来再说，乔羽应了。
可对方主动撞上来，那就怪不得她。
毕竟，乔羽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毕汉秋见他站出来立马就问，“你负责的？那这威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个老人，工作中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疏漏，毕汉秋也不是个傻子，见过太多剧组的腌臜事。
他当即脸色一沉冷声道，“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工作人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惨白的摇头，“毕导，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事先也有检查过，没问题的啊！”
他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恍恍惚惚如同一个局外人。
“没问题？”毕汉秋把帽子一扔，对身边的统筹喊，“把他拉过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么明显的割痕没问题？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毕汉秋暴躁的直接骂人，尤其是看他迷迷糊糊的模样，简直恨不能照他脸上扇几巴掌。
这人平时看着挺精明的，这会怎么成了个傻子？
统筹当即揪住他的衣领子，拽着去看那威亚，上面的割痕简直不能更明显。
这人当即就吓白了脸，“这……这，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就是你蓄意杀人？要真出了什么事，你特么是要坐牢的知道吗？”
“嘭！”
这人当即就直接跌坐在地上，吓得双腿都在发抖。
毕汉秋还要开口再骂，却在这时忽然听见另一道声音。
“程雪妮，你要去哪？”干净清朗的声音忽然在这时响起，一瞬间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
而明显背对着众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程雪妮，那动作就格外明显。
所有的视线都投注在她身上，使得程雪妮胸口不断的扑通扑通乱跳着，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僵硬的扯着嘴角转过身，“我只是去个洗手间。”
“……哦。”乔羽点点头，潋滟的眸子盯着她，很是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我还以为你做贼心虚呢。”
乔羽的视线跟程雪妮对视着，却是背对着众人。
他脸上的表情挺高深莫测的，尤其是那双眸子盯住她，有种看穿一切的错觉。
程雪妮被看的心惊肉跳，结结巴巴的反驳，“你，你胡说什么，我就是想去个洗手间。”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心虚的简直不要更明显。
现场的人瞬间开始窃窃私语。
“该不会真是她干的吧？看着那么心虚底气不足，一定有鬼！”
“这女人一直阴森森的，平时性格又那么古怪，保不准还真能干出这种事，只不过无冤无仇的，也太恶毒了吧！”
“就是啊，割威亚也能干出来，要真出事那就是蓄意谋杀，她可是要坐牢的！”
周围议论的声音并不算大，可一字一句却如同刀片般狠狠的凌迟着她的内心。
程雪妮的脸色瞬间就有些扭曲，眼神凶狠，吼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
这一嗓子吼的中气十足，尤其是那狰狞的眼神，莫名的就叫众人心头一寒，头皮发麻。
声音瞬间就消失殆尽。
“有仇。”乔羽却是淡淡的说道，“你恨我。”
“在学校，你几次三番对我表白，微信被我拉黑，后来在学校论坛上颠倒黑白，想逼我就范，最后被你男朋友戳穿。
你能在枫叶学院上学是因为他，得知你欺骗他就没有再供你学费，你也因此从枫叶学院退学。
这一切，足以你报复我。”
乔羽说话挺温吞的，可这一字一句却将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全都抖落出来。
再一次的，再更多人面前让她被所有人奚落，嘲讽。
这一手，可真是狠啊！
围观人群也表示惊呆了。
“我擦？！她跟乔羽还有这种渊源？追求不成就污蔑，关键是她有男朋友，男朋友还供她上学呢！”
“简直震惊我妈，刷新我的三观！人至贱则无敌，有些人贱到一定境界了！”
“这女人太特么恶心了，我要是她我都没脸见人，她居然还能进组拍戏？”
“照这么说，她进组的目的不单纯，该不会是来报复乔羽的吧？”
更多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将她淹没，那些鄙视，唾弃，嫌弃的声音让她几近崩溃。
“啊！”程雪妮抱着头惨叫出声，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可下一秒，她忽然又正常了，甚至刚才狰狞的样子都不见了，面带微笑的反驳，“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证据。”
这会的程雪妮如同变了一个人，心理强大的令人咋舌。
乔羽笑，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