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和亚特伯的战斗还在继续,面对亚特伯一连串的魔法攻击,罗德似乎有点难以应付。城堡屋顶上的风火墙越发猛烈,震得连在书房中等待的莫安和露西雅都有所察觉,盯着棚顶好一阵子,莫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去帮他!”没有玄玉在身边,露西雅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她不等莫安发表任何意见,便消失在书房中。
只留下莫安,望着破碎的窗户,不由得暗自叹息,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一个露西雅再加上一个罗德,或许真的能把他的新月庄园拆了也说不定。
离开书房的露西雅瞬间飞升至屋顶上空,她双脚悬浮,将罗德与亚特伯的战况看得一清二楚。如今,罗德已被强风逼到屋顶的边缘,眼看就要掉下去了,而亚特伯还在步步逼近。强风卷着火舌从他的双臂之间爆发出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誓要将罗德一口吞灭。
情急之下,露西雅手臂一挥,打算助罗德一臂之力。可是,早就发现露西雅的罗德却突然大吼起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要亲手了结!不要你管!”
罗德说得如此决绝,露西雅本已抬起的手臂又慢慢放了下来。在心里骂了罗德一万遍傻瓜之后,她打算再看看情况,实际上,露西雅始终认为,以现在的形式来看,如果她不出手帮忙,那罗德必死无疑。
罗德的表现令亚特伯更加安心,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加大灵力,风火墙的威力更强悍了,眼看着城堡的屋顶都要被掀了起来,终于,处在边缘的罗德一个没站稳,被强风刮了下去。
“啊!”露西雅失声叫了出来。要知道,新月庄园的城堡比大剧院还要高得多,这样冷不丁地摔下去必死无疑。
看不到罗德的身影,亚特伯收起了风火墙,加快了脚步,来到他掉下去的地方向下张望。可是稍微一个探头,竟发现罗德像壁虎扒在屋顶下一米处的墙壁上,一把短刀飞速旋转着直冲亚特伯的脑门劈过来。大惊失色的亚特伯迅速闪开,手臂一挥,强风打乱了短刀的轨迹,刚好使它原路折回。
本以为这短刀会回砍向罗德,但对方似乎早有准备,腾空一跃,再次飞上屋顶,紧接着在空中一个翻身,握在手中的另一把短刀刀尖以正回旋在空中的那把短刀为支点发力,使罗德的整个身体再次跃高。
仓皇中,再次打开风火墙的亚特伯无法在一瞬间将之扩大到极致,就在这短时间中,罗德翻过风火墙的上端,直接躲到亚特伯的背后,转身挥刀。当亚特伯反应过来的时候,罗德的短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亚特伯满脸大汗,在空中传来的露西雅的拍手声中缓缓转身:“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一切都是随机应变,你难道忘了我的养父是谁了吗?”路德道。
亚特伯陷入一小段沉思,之后默默点了点头:“好吧,愿赌服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过,主人的事我不能透露半个字!”
“好吧。”罗德将刀柄握得很紧,“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
“背叛?”亚特伯冷笑一声,“要说背叛也是他先背叛我的。”
“什么?”罗德惊诧道。
亚特伯调整了呼吸,镇定了许多:“当年你父亲是天下最好的探险家,而且谁都知道他对探寻宝藏的痴迷,而我已经觊觎那笔宝藏很久了,于是去找他来艾格瑞姆共同寻宝,我们一拍即合,很快便开始了寻宝计划。我们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终于找到了宝藏的所在地。”
“然后呢?”罗德急切地问。
“然后?”亚特伯苦笑一声,“然后当然是进入了地下宫殿。可是从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变了……”罗德不自觉地重复亚特伯的话。
“当我们打开地下宫殿的大门的时候,我们看到成堆的金银珠宝,当时我乐疯了,我知道我要成为富翁了,从此以后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再也不用辛苦卖命,毕竟寻宝这种事一生一次足以。可是,你父亲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不打算让我动那笔宝藏的一分一毫。”
“你胡说,我父亲……不……他不会……”罗德有些语无伦次,但他依然相信父亲当年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当然会,他变脸了,他想独吞那笔宝藏。”亚特伯越说越激动。
罗德死死地将刀贴近亚特伯的脖子,隐隐已经能看出一道血痕了:“不,你说谎!”
虽然在罗德短刀的威胁下,但亚特伯依然没有改口,反而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不,我没有说谎!你父亲不仅想独吞那批宝藏,还想杀我灭口!”
“不,你说的不对!”罗德也越发激动起来。
“他将毒水泼到我的脸上,”亚特伯一边回忆一边说,眼神顿时充满了无尽的恐怖和痛苦,“从此以后我的脸毁了,你能体会得到吗?那种钻心的刺痒,怎么挠都得不到缓解,”他一边说两只手一边使劲搓着脸,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我只有使劲挠使劲挠,直到满手是血也停不下来!那种痛苦你知道吗?你能体会吗?”
罗德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亚特伯的话太震撼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那个时候,我对你父亲满怀深深的恨意,我发誓要报仇!”亚特伯继续陈述,“如果没有这件事支撑着我,恐怕我早就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