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清开口了。
“苏公子,既然如此,在下讨教了,不知道苏公子以为,时下朝政有何弊端啊。”
“刘公子既然这样说,是不是有着什么认识啊,在下洗耳恭听。”
柳如是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了,连忙开口说话了。
“诸位公子,今ri气氛很好,在这里议论时政,有些不合时宜,是不是讨论诗词啊。”
柳如是不说话还好一些,刘云清看见柳如是这样说,更加的不舒服了。
“影怜姑娘,我等与苏公子有缘,在此议论时政,也是最好的交流,姑娘尽管放心,我们都是读书人,知道礼仪。”
“呵呵,也是啊,很长时间没有讨论时局了,想不到在这秦淮河,能够有这样的际遇,刘公子有什么见解,尽管说出来,我也想着听听,三人行,必有我师。”
开口的不是刘云清,黄廷平站起来了。
“在下有一些认识,不过可能对朝廷不敬,还请苏公子听得进去啊。”
苏天成有些火了,几个屁大的年轻人,整ri里就知道空谈,还来这么多酸腐的套套。
“无妨,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那些所谓的担心,就没有必要了,所谓以言获罪,那也是在朝堂之上,诸位大可不必提醒在下。”
“好,那在下就说了,在下以为,如今时局,危如累卵,朝廷有三大谬误。”
黄廷平说出来这句话之后,看了看苏天成,发现苏天成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奇,反而很是平静。
“其一,加征辽饷为最大失误,殊不知这赋税乃是祖宗法定的,朝廷要体恤百姓,怎么能够横征暴敛,置百姓死活于不顾啊,提出来加征辽饷的户部尚书毕自严,乃是朝中最大的jian臣,必将祸乱我大明,应该辞职自裁谢罪。”
“其二,修德治心,皇上应该近贤臣,远小人,朝中大臣,应该不计较个人得失,以国家大计为重,要克己复礼。朝廷之上,jian臣横行,忠贞之臣遭受打压,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我以为,皇上要重用东林学士,重整朝纲。”
“其三,要大兴学习之风,培养人才,恩师对东林学子,期盼炎炎,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若是学子都能够领悟这里面的深意,何愁我大明不振兴,故而府州县学堂,都要贯彻此类思想。”
说完这些,黄廷平看了看苏天成,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激动和自得,估计是想着,自己说出来这些事情,是很不简单的。
苏天成看了看柳如是,发现柳如是的眼神里面,露出来的是崇敬,显然,她也认为,黄廷平说的,是非常好的。
如果不听这些言论,苏天成对东林党的印象,可能还好一些,听见这些评论,他唯有悲叹了,这不仅仅是迂腐的言论,更可以说,是亡国的言论了。
“诸位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苏天成冷不丁的说出来这句话,黄廷平楞了一下。
“难道苏公子以为,在下没有说的清楚吗,这是我等共同的认识,我等议论时局,都是抓住重点的,至于说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等暂时不会考虑的。”
苏天成摇了摇头,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了几步。
他实在没有心情,和这一群酸秀才在这里讨论时局,狗屁作用都没有,这几位所谓的东林四公子,根本不了解百姓生活,也不知道朝廷里面的大事情,却在这里横加评论,以为自己到朝廷里面去了,就一定能够力挽狂澜的,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