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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木然呆立,看着欢呼雀跃的小帽帽,感觉世界观一下子塌掉了,多么憨厚的孩子,怎么就变成小腹黑呢,直让他心丧欲死。
罗立茂正从房门里伸出头来,一看见脸黑黑的,眼凶凶的金泽滔,连忙一缩头,低声喝斥着帽帽说:“怎么惹你爸了?”
小帽帽很无辜说:“没呢,爸爸觉得小鱼儿红烧不好看呢,还是清蒸起来更可爱。”
金泽滔的脸由黑转白,都快能刮出一层霜来,闷闷地对罗立茂说:“你教育孩子很有问题,从现在看,帽帽越来越有你的猥琐气质,如果再任其发展下去,他就是简化版的罗立茂,”
小帽帽看两个爸爸大眼瞪小眼,早一溜烟跑进西房找保护伞奶奶。
罗立茂也烦恼:“我又没刻意去教他什么,很多东西都是天生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金泽滔怒斥道:“胡说八道,我看就是受你的潜移默化,你要是在孩子面前少说点不合时宜的话,孩子哪那么多的胡话,象上次帽帽在医院说的,什么妹妹就可以吃的胡话,也是他天生的?”
罗立茂垂头丧气不说话了,小帽帽的灵动超过一般孩子,他的教育实在让人头痛。
金泽滔摇了摇头说:“平时自己多注意点,在孩子面前,尽量少耍你的小聪明,注意从正面引导孩子,对了,今天你怎么有空带着孩子过来?”
罗立茂搔了搔他不多的几根头发,说:“前几天,王书记找我谈话,我可能要动一下,今天就是找你当面商量一下。”
金泽滔打量了一下他,说:“提拔?不太可能,换个岗位?市委办,还是教委?”
罗立茂两只眼珠子瞪成灯泡。猪腰脸十分夸张地一张一收。把五官整得跟变脸似的,好半天才说:“难怪你都快当县长了,我还只是小镇长。”
金泽滔看了他一眼:“你越来越会算计,小聪明是多了,但大智慧却萎缩了,这很难猜吗?县委书记都亲自找你谈话,不是要把你按在身边,找你谈什么话,至于教委,只是个备选的。你本来就出身教育系统。”
金泽滔边说边往西房里面张望了一眼,就母亲在忙碌。小帽帽从母亲身后探着小脑袋,金泽滔问:“妈,爸今天过来不?”
母亲头都没抬:“不来了,他被你爷爷拉着编家训呢,我说,小滔,你也不劝劝。我都听人说,谁的家训也不会跟你爷爷一样,整本整本的编,这到底是家训还是语录呢?”
金泽滔哦了一声,说:“你别管了,编本语录也不错,等编好后,咱给他背上红皮子,没点念想。人老得快,我先去客厅了。”
东房是客厅,金泽滔进了东房,才说:“你这脑袋其实挺适合市委办的,没有直接让你挂主任吧?”
罗立茂摇了摇头说:“副主任,挂督查室主任。”
金泽滔倒了杯水,咕噜直接喝了大半杯,说:“为什么要将你调离城关镇?”
罗立茂苦笑说:“当初王书记调我进海仓城关镇,就是因为我是外来人,能平衡县里各方关系,但你看我这张脸,跟老王书记的相似度很高啊。”
金泽滔也乐了:“成也老王,败也老王,你们就算联合辟谣,也没人信你们俩没点关系,县里应该很怀疑老王书记调你进去的动机吧。”
罗立茂拍着腿说:“谁说不是呢,县里面都传疯了,说我是老王书记的私生子,我草他奶奶的,老王书记也就比我大上十一岁,有十一岁就当爹的吗?”
金泽滔一本正经地点头:“也许有也许没有,长你这脸谱的,本身就是奇迹,不奇怪。”
罗立茂笑骂:“回去我就跟老王书记说去,这两年在城关镇,我呆得并不舒心,城关镇简直就是县委政治格局的翻版,王县长转任书记后,我的工作才逐渐打开局面。”
金泽滔摇了摇头:“难怪,小帽帽都学会耍心眼了,原来都是你在城关镇历练出来的,出来也好,老工作在这种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你会变得越来越依赖斗争。”
罗立茂拍掌说:“我也觉得这样,现在一遇事,就先考虑背后有没有人搞鬼,一做事,就先看看前面有没有人挡道,老王书记将我调出城关镇,还是为了平衡县里的关系。”
金泽滔分析说:“如果去教育系统,应该能当个一把手,去教委吧,到现在,你还缺小一把手锻炼履历,教育系统,各种干扰,各种斗争应该会少一点,静下心来,干点事,能出成绩。”
罗立茂重重点头:“那就这样定了,海仓县委,现在就是个火药桶,迟早有一天会被引爆,能避开也是好事。”
两人正在说话,柳立海悄悄进来,他们三人,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客套了,互相点头,就顾自说话。
罗立茂说起另外一件事:“这段时间,京城民政部等有关部委领导,专门为西桥县勘界而来,外面风传,西桥立县不久就能获得通过,泽滔,我很担心,立县这么难办的事都办下来,最后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就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罗立茂知道,金泽滔现在跟温书记关系并非以前那么和谐,西桥县主要领导最后还要永州市委拍板,节外生枝的事情并不意外。
柳立海插话说:“立茂,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西桥设县后,第一任书记县长,金区长好歹能占一个,这不是永州能把握的,省里面都盯得很紧,你现在南门来得少,很多信息都已经落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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