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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省长安排自己的秘书下到基层锻炼,他有必要征求自己的意见吗?
除非竺秘书的任命和应该自己有着莫大的利害关系,祝省长是厚道人,才会在面上客气地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
换作其他领导,能口头告知就算是你天大的面子,哪还会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跟你说话。
如果说刚才竺秘书提起到永州任职锻炼,他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侥幸,毕竟西桥正式立县,还要经过一段时间。
竺秘书这是到地方挂职锻炼,镀金而已,西桥并非首选,南门、浜海甚至海仓都比西桥合适。
金泽滔已经认定竺秘书最终还是选择到西桥县任职,他有些苦涩说:“欢迎竺处长到我们永州任职,我将竭尽全力支持配合竺处长的工作。”
这话说得很勉强,但祝省长开口动问,他甚至连回避的念头都没有,闭着眼直接表态。
祝海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是征求你的意见,你表什么态呢?”
金泽滔更加奇怪地看了祝省长一眼:“竺秘书到永州协助我们西桥县筹备工作,我这个组长难道不应该表态吗?”
祝海峰定定地看着他,失笑说:“难怪你说话有那么一股酸味,原来,你是担心我将小竺安排到你们西桥县,没学会走路先想跑,其志不小哇!”
金泽滔这时才知道闹误会了,脸有些挂不住。讷讷说:“难道祝省长不是要将竺处长安排到西桥?”
祝海峰摇了摇头说:“小竺这次下到基层,目的就是锻炼才干,丰富履历,时间不会太长。到你们西桥县筹备组,短时间内,他不过是帮你们筹备工作跑跑腿,达不到锻炼目的。你说他到你筹备组干什么?”
金泽滔这是关心则乱,祝海峰刚才说得明明白白,竺秘书选择到永州挂职锻炼,就是因为永州近期可能会有因受两起案子影响的人事变动。
永州市下面各县市。谁都可能被牵累,唯独金泽滔的筹备组却万万不会出现什么人员变动,联合调查组名义组长还挂着金泽滔。
浜海酒厂案情明晰后。金泽滔就很少过问调查组办案。特别在后期调查处理干部环节,金泽滔再插手,就有点不合时宜。
何悦离开后,他让张山主任直接向市委负责,所以调查谁,处理谁,金泽滔一概不问。
如果牵头查处这两起案子。还算是他的职责分内事情,那么调查处理人,就非他的职能范围,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那就要惹得人怨鬼憎。
所以,祝省长说起这两起案子可能引发永州人事变动,有些人会因此黜落,金泽滔还真是不知情。
金泽滔羞愧得都不敢抬头,祝海峰却笑眯眯地看着他,心情不由得轻快起来,难得能看到少年老成,有时甚至圆滑世故的金泽滔,此刻竟然也流露着少年人的惭愧,不由得让他感觉新奇。
祝海峰微笑说:“不要对筹备组枉自菲薄,没有铁司令和范主席的点头认可,你以为西桥县筹备组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塞啊,另外,筹备组负责人进去不易,出来也难,过个一年半载,小竺还要回到我身边工作,你说,他能到你们筹备组锻炼吗?”
过个一年半载就离开?祝省长这是为竺秘书的未来作打算,看起来,竺秘书要提拔办公厅副主任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
领导秘书在原岗位任命提拔,一方面可以理解成该秘书经过多年历练,可以独挡一面,另一方面也可以有理解为领导岗位发生变化,秘书这是水涨船高,鸡犬升天。
显然,竺秘书的情况属后者,金泽滔通过祝省长对竺秘书的精心安排,似乎看到背后不一样的意味。
莫非祝省长的岗位最近又有什么变化,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刚才他进来的时候,祝省长为什么会忧心仲仲,身心疲惫。
金泽滔连忙站了起来,说:“恭喜竺处长能一展胸中抱负,不负所学,也预祝竺处长步步高升,不负众望。”
从办公桌堆积如山的文件和书籍看得出来,竺秘书是个勤奋刻苦,胸有成略的干部,也难怪祝省长这么在意他的基层锻炼履历。
金泽滔嘴里恭喜着竺处长,眼睛却看向祝省长,祝海峰笑说:“你倒是机灵,但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我们只是作好准备,你说说永州里合适?”
祝省长虽然微笑着,但脸无喜色,金泽滔说:“祝省长,如果竺处长只是短期挂职锻炼,那么我建议可以选择到南门或是浜海任职,这两个地方都是永州最具活力的城市,短时间内可以达到增长阅历,锻炼才干的目的。”
祝海峰说:“为什么不是海仓县?”
金泽滔迟疑片刻,说:“因为历史和地理原因,海仓县情况比较特殊,各类矛盾和问题尖锐,属典型的问题县市,现在的局面,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转的,所以我不建议竺处长到海仓任职。”
海仓就是一个大泥坑,轻涉其中,拔出身来,也是一身的黄泥巴,海仓县委老王书记在永州也是相当强势的领导,但在海仓这个大漩涡里,也有苦难言,身不由己。
老王书记跟何军主动要求到西桥县筹备组任职,虽然有看重西桥未来发展潜力的因素,但未必就没有想抽身其外的意思。
祝海峰看了看手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是你,你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