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府】
非同寻常的一个夜晚过去了。
萧贯贤的疑问说出口,并且,尽管是如此这般赤裸裸的发问,但乔三儿却好像没有参透这话里的玄机,依旧自顾自地,并极为正式地解说着:“不不不不!不大少爷!虽不是说这令侯府靠段坤一个人撑着,但是段坤在这令侯府城里,可绝对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旁人不知,这位置有多重,那我老臣可是清清楚楚!唉,毕竟想再找出来第二个像坤少那样的人才,难呐!难!”。
“听乔主堂这意思,怎么着,令侯府里没人了?全靠他段坤一个人撑着?”
果不其然。萧贯贤在听完乔三儿的话后,怒气显然挂上了颜面!
这话说完,令候孤直接将目光从乔三儿那儿,移到了站在他身旁的萧贯贤脸上。
说着,两只手往一起一拍巴掌,并侧着头看向坐在主榻上的令候孤:“候爷,候爷您说,那段坤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儿谁不知道?您瞧瞧,怎么就能好端端的出了这种糊涂事儿?竟然还要娶胡月?唉呦呦,侯爷,您是不知道哇,老臣我当时听见他说要娶那胡月,我都吓傻了!老臣我就想,这孩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不着四六的事儿?让候爷怎么办?让令候府城怎么办?老臣我是断断不敢相信,这话居然能出自段坤之口!段坤是什么?段坤那可是咱令候府城里头,数一数二的智勇双全之士啊!我那可真是想都不敢想!啧啧,这若是段坤都犯了糊涂的话,那咱令候府哪儿还有指望了?”
说到这儿,乔三儿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伸出右手点了点空气中的某一个点,表情也甚是夸张:“诶!诶要我说,就坤少出这个事儿,他就是邪性!”
乔三儿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小:“我其实也不是怕,就是觉得那东西吧,他,他,他邪性!”
萧贯贤一只手背于身后站直了身子,仰起头:“不怕!我和乔主堂一样,有什么可怕的!乔主堂也应知道,传说当中那鬼,不也是活人死了之后另一种形态的表现吗?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乔三儿抬起头迎向萧贯贤的目光:“嗨!大少爷,不怕!不怕!我怕什么?我不怕!那,那大少爷怕吗?”
萧贯贤歪着脑袋:“乔主堂一把年纪的,怎么什么都怕?”
传闻从乔三儿的口中说出来,自己都没有底气,脸上的表情也是那种怯怯的。他微低着头,自己小声嘀咕着:“但这僵尸呀,鬼呀什么的,听起来总是让人得慌!”
乔三儿急忙退后一步,并伸出手在空中摆了摆:“别别别候爷!您不也说了嘛,那是传闻!传闻!”
短短的几个字,让方才还信誓旦旦,一副忠臣良将样子的乔三儿忽然瘪了茄子。尤其是话语当中那两个害人的字眼儿――僵尸。
话音刚落,令候孤哈哈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怎么,你不怕传闻了?不怕僵尸了?”
乔三儿笑笑:“侯爷您看,这身边儿的几个贴心的大臣,陪您一路走过来的也就剩这么几个了。一直以来,有梁卿的地方,我也一直都在。只不过,我这人吧,不善言谈,有时候可能让候爷忽略了。但候爷,老臣我这心,可是分分钟都牵系着您和令候府啊!侯爷,以后您要是不嫌烦的话,再有什么事儿,梁卿若是不能帮侯爷解决的,那侯爷尽管来叫我便好!总不能在咱令侯府需要人的时候,我乔三儿当个缩头乌龟吧?!”
令候孤直起身子:“嗯,没错。”
乔三儿独自感慨了一番之后,抬起眼皮看向令候孤:“对了候爷,我听说,这梁卿昨晚在侯爷这儿,离开的可是甚晚。”
在他来看,令候孤的这句话是在夸他,并且话里话外的彰显了他在令候府里的重要性。
乔三儿用力地点点头,并且撇了撇嘴表示赞同。
令候孤勾起嘴角笑了笑:“乔三儿啊!你陪我走到了今日,这一出出,一件件的事儿,你也应该也知晓,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什么不可能。”
“不不不!侯爷您看您说的,我乔三儿哪儿有那么大的能耐?还能改变事情发展的轨迹?”
令候孤坐回到主榻上,他看向站在堂上的乔三儿:“乔主堂这话,还真是说对了。我也觉得,如若昨天你在,或许很多事情便不会发生。”
萧贯贤刚想问令候孤有关于段坤的事儿,却被一旁的乔三儿又抢去了话茬子:“哎呀,我说候爷,您说老臣我这就睡了一宿觉,醒来竟然听闻了这么多的奇闻异事!看来老臣昨日不在,府上可所谓是,一夜之间,风云变幻啊!”
高氏离开。
萧贯贤转过头眨眨眼,没再说话。
还未等高氏作答,身旁的乔三儿又怼了萧贯贤一下:“我说大少爷,这话我看你都多余问。这坤少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想必,那暮将军的千金,好也好不哪儿去啊?!”
萧贯贤挑挑眉:“还行?还行是什么概念?”
高氏眨了眨眼,淡淡地回到:“还行。”
“暮天雪怎么样了?”
高氏一愣:“大少爷!”
站在一旁的高氏刚要转身离开,萧贯贤意外地叫住了她:“玲兰!”
萧贯贤眨眨眼,识趣地闭上了嘴。
刚说到这儿,乔三儿凑到了萧贯贤身旁并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神秘兮兮地一眨眼:“回家了!回家了!”说完,还努了努嘴示意萧贯贤,那堂上的令候孤脸色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