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应着:“看来,大少爷在后山捡的那本书果然非同一般,读完之后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一样。只不过遗憾,这书出现的时间还是不合时宜!这若是再早点儿出现,候爷见到你这般的忧国忧民,定当欣慰得很。”
萧贯贤刚要说话,令候孤又突然来了一声呵斥:“够了!”
萧贯贤转过头看向令候孤。而这一次,萧贯贤没有忍让:“父王!众臣都在这儿看着。段坤如此大逆不道,别管我萧贯贤是个何样的人,至少我是这令侯府的长子!当着父王的面儿,他段坤竟然如此嚣张!而我两次欲还击,父王却直接喊停?!这不是偏袒和纵容是什么?!”
萧贯贤伸出手指指向地面,咬牙切齿地质问着站在面前的父王,令候孤!
令候孤抓起面前的两本书,猛地朝向段坤同萧贯贤方向抛去!他怒视着萧贯贤,气得直哆嗦:“你们两个给我记着,你们是男人!是堂堂汉子!大度和容忍是男儿最需要的!可你们俩再瞧瞧自己,一个比一个能耐!一个翅膀硬了哈,说不要谁就不要谁!并且还给不出任何的理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呵另一个,竟然敢公然在我的主府堂上,当着诸位大臣将士的面的质问我令候孤?!还一口一个长子的叫着自己!”
令候孤说到这儿站起身:“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我,还活着!我还没死!”
这话一出口,整个令侯府主堂上的众臣全都垂下了头,鸦雀无声。
令候孤双手背在身后,向前走了几步。他站在台阶上:“第三件事!萧川之前说过,想要为其母后办一场寿宴。既然萧川有心,且身上伤没痊愈,短时间内也不能重返军营。那便将寿宴的筹备之事全权交于他。这寿宴也是令候府上的一桩大事,为了避免出现疏忽与纰漏,所以我决定,从即日起,萧川搬来与我同住,以便商议寿宴之事。”
这话一说出口,萧贯贤猛地抬起头:“父王要让萧川搬过来?”
令候孤看向他:“没错。怎么,你有异议?还是,你对为你母后办寿宴也颇感兴趣?要不,你也搬过来?”
萧贯贤急忙低下头:“不不,不是的父王。只是,只是萧川搬过来同您同住,我怕他年纪轻轻的,作息时间或是,或是...总之,我怕他对父王有打扰。”
令候孤抬起头看看门外:“不怕。说起来,人和人之间差的,就是沟通与交流。我进来没事儿的时候也审视了一下自己,对你们几个儿女的亏欠,我一个一个慢慢的弥补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萧贯贤便没法再往下接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默不作声,算作是认同了令候孤的决策。
门外,仆人带着“鹦鹉”蚩鸾回来了。
萧贯贤听到了动静,微微侧头,斜着眼睛向后方看去。
蚩鸾近乎是一路翻着白眼儿回到了主堂上的。对于一头傲娇龙却总被人当做一只鸟儿而遛来遛去的,蚩鸾总觉得,这是一种把它当成二货的表现。
而蚩鸾心里更是觉得,能把它这头帅气的龙当成二货的人,一定是二货的n次方!
蚩鸾曾经和令候孤说过两次,他想让令候孤差仆人不用再遛鸟儿,却没想到,令候孤的一句话便把蚩鸾噎得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