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段安扬起头,思索着卜阳王方才的话。突然转头问到:“难道,这玄武派捉狸妖,也是奔着灵棺木去的?”
“这个,冥臣倒是觉得,不一定。毕竟,这狸妖在昆仑山脚,灵棺木在昆仑山上,同在一个地方。倘若奔着项门台去,那就应该不会不知道灵棺木的事儿。而找灵棺木,又肯定跑不了令候孤。有近道儿不走,非要绕远?不像他们玄武派做事的风格。”
五爷段安踱步到了左棠冥王府的府门门口,望向府外沉思着。
卜阳王起身,跟在其身后:“还有一事。”
“说来听听。”
“听来听去,抓狸妖这件事儿的背后,还有着一人,鄂伦古尔善。”
这人名一出,五爷立马黑了脸:“怎么哪儿都有的他?!”
段安很是恼怒,回身坐回自己的榻椅上。似乎是越想越气,突然用手臂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轰”的一声,吓了五阴卜阳王一跳。
“这个古尔善,如此多年,一直横跨在人界与仙界中间,搅得两头都不安生。谁给他利好,他就为谁做事。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在他那儿,什么天道伦常的,一概都是屁话!”五爷段安忿忿地说到。卜阳王能够听得出,提起此人,五爷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那这次捉狸妖,难道?”五爷试探性地问到。
“倘若没有听闻此人,我或许还会把这狸妖,和玄武派的私人恩怨联系在一起。不过,既然是捉狸妖奉给他?而狸妖又在那昆仑山脚下,那么,此事,定是与那项门台有着关联!”
“那,鄂伦古尔善,会为谁做事效力?”
五爷段安抬起头:“这项门台,三界争争也就罢了,非要把他搅和进来!哼!古尔善就是个搅屎棍!有他进来,这事儿,可还真就不好说了。”
“我似乎只见过此人一次。还是想当年,他拿着宝珠威胁前冥王的时候。”
五爷段安咬紧牙关:“有他在,这场游戏,可还真就是扑朔迷离了。鄂伦古尔善聪明得很,从来都只跟游戏当中最胜券在握的那个人联盟。那便说明,这狸妖,对这项门台,应该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从现在起,我们也要密切关注着狸妖的动态。与三番鬼王玩玩儿,争的,是我们第二冥界的一口气!与鄂伦古尔善玩儿,那就是在为幽冥界争气。等级不同,层次不同,使命自然不同。眼下,怕是这项门台就差拿张纸,横立于三界六道之中,大声朗读他的存在了。”
“五爷的意思是,项门台,已经人尽皆知?况且,古尔善,没有可能自己有意?”
“他攻谁?项门台吗?”五爷笑了一声。那一声里,有着轻蔑和嘲讽。
“他?他聪明的很。鄂伦古尔善如此多年,只打有把握之仗。像项门台这种输赢各占一半而的赌,他是不会玩儿的。”
“对了五爷,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将狮驼王和白马将军逼近了项门台。”
“好!这招好!”
“狮驼王和白马,仙道之人需留300年以上独门功法,他们两个,想必留下的,应该是兰灵剑法和驼峰针?”
五爷段安眯起眼睛:“是什么都好,玩儿大了,才有看头。上次与逍遥王律户度交手之后,他一直在府上进修,最近并无什么动态。不过,怕是损伤的功力,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必要的时候,再从查克索那里探探口风。我猜,关于那五行雷阴令,逍遥王,快要动了。”
“是。您觉得,逍遥王知道项门台的事而吗?”。
“那家伙,老奸巨猾得很。不过,这项门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即便不知道,也很快都会知道。所有人都在暗中等,等着项门台里的邱机堰越来越丰满,等着凑好那驳咒。”说到这里,五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是时候让墨黎师祖的三化凡胎,唤醒体内的灵能了。这样,才会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不然,一群有着灵能的人,玩一个人界的凡人,有悖于天道不说,赢了,也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