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儿,乖徒弟,你居然来了!是来看为师我的吗?”无绝踩着点进来,一进门就是欢快的气氛。然而,屋子内三个人面色各异,精彩万分,唯独没有喜悦的笑脸。
呃……怎么回事?
“乖徒弟,怎么了?”
无绝看到犹如蚕宝宝一般的苏念卿,双脚一滞,有些转不过神。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无绝只看到苏念卿的侧脸,完好无缺白璧如霞,但是纱布裹着的下方那些红肿的肉色和漆黑的结痂触目心惊。他的乖徒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混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我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让你照顾她,你怎么给我照顾的!”无绝一把拉起座位上的容祈,双眼怒火涌出,气愤不已。
他真心的喜欢这丫头,真心的疼这孩子,他居然不好好珍惜!
“是,我的错。”
“祁!”
苏念卿讶异,她没想到他顺势就接了下来,要知道师父的脾气可是倔强的,他认下这个错那就是真的错了!
“好啊你,居然是你的错q日我非要好好教训你!”
苏念卿话还没来得及说,容祈已经被无绝整个人带着拖出去,屋子内只有她欲言又止的动作。看了眼同样没有回过神的花溪,苏念卿低叹一声坐下。
他是真的自责吧,即便这些日子憋着也没有让他忘记好过,他一直在找一个触点,让他承认这错的触点。拒她从不认为这是他的责任。
如今师父一句话竟让他心口的那道疤直接撕开。
“那个,主子他?”
“没事,师父有分寸。”顶多就是一阵折磨,师父总是嘴硬心软,也是因为容祈是站在她身边所以才会如此的在乎。若是别人让她如此受伤,那人估计早就见阎王了。
花溪一听才松口气,想起无绝对付人的招数,他就感觉头皮发麻。
但如今看到主子,他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离开这里了?花溪喜滋滋的想着,嘴角上扬。
“花溪?”
“嗯。”
“你倒是过得挺滋润么!”瞅着皮肤越发白净的男人,那一双桃花眼如今更是上翘,而且因为不断的炼制药人关系,让花溪整个精神都变得溢彩。但是!
“最近学了阵法?”
“那个,不是,我……”花溪欲哭无泪,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辛酸和艰苦,想起他穿过无声林第一层屏障看到全部僵直的软体动物,再看到冷漠的主子和一脸铁青的苏念卿,心头预感不好。
“在无声林摆起阵法,嗯?居然还一个接一个,嗯?你是不是觉得这炼药人其实也不辛苦,嗯?”
一连三问,让花溪连连倒退,最后跌坐在榻椅上脑袋聋拉。
“其实只是玩玩。”花溪诺诺的冒出一句,随即便感觉脖子一凉,猛地抬头看向苏念卿,她无声息的笑容无辜又无害。然而他却后背脊发凉,一直从头凉倒脚。
“啊——”
“苏念卿你在我脖子里放了什么!”花溪啪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开始不断的用手抠挖着后背,试图将背上冰凉爬行的物体拿出来。但是他越是努力,那玩意儿越是深入,最后让他猛地一个倒抽气,那不明物体已经从他后背游走过来,最后绕到他前面。
湿漉漉的触感,黏糊的液体,还有那滑腻的游走形态,花溪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物种就是蛇。
“你,你放了蛇?”
“没,哪能如此对你!”苏念卿笑着摇头,一副不可能的样子。花溪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觉得不放心,干脆解开衣襟口子准备将那东西捞出来。
双眼一瞪,嘴角一抽,心洼凉洼凉的。
“这玩意儿才适合你,蛇什么的太低级了,这东西叫冰虫,全身通透白皙,里面活动的肠子都可见。而且喜欢吸附在人体毛孔中寻找汗液,若是看见有洞可钻,绝对是非常乐意的。……”
“啊……”
苏念卿后半句话直接被一声尖叫打断,花溪已经全然不顾的开始脱衣服想要将那冰虫除去。
苏念卿这才笑眯眯的走出屋子,去找容祈。
药炉内。
无绝最后一记掌风拍向容祈,连带着自己五分的力道,容祈在几次的强硬抵抗下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谢过前辈。”容祈很快的站起,将嘴角的血迹擦干,眼神深如幽潭坚定不移。
无绝瞪了眼,心里却还是赞赏容祈处事作风,有担当。但是想起自己的乖徒儿如此模样,心痛不已。他才离开不到一年,容祈就让她变成这样!
“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无绝冷漠的说道。
容祈看向无绝,神色复杂不已。刚才他几乎用全力在抵抗,但是无绝一掌下来让他居然连站都站不稳,而最后一掌他直接就倒在地上。而他相信无绝根本没有用尽全力。
就只是这样已经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功夫深不可测。不死邪医,果然不仅仅是医毒双绝,功夫也是绝顶上乘。想到无绝是苏念卿的师父,是他们这边的人,真该觉得庆幸。
容祈简单的将事情对无绝讲述一边,末了眼神都变为冰寒,“她的伤是我的错,我会尽全力的弥补,用一生弥补。即便卿就是如此,我也爱她一世。但是容炎,我绝不会放过!”
无绝不由得挑眉,他还是第一次见着容祈无情的嗜血。那股子阴暗真是不容小觑,他信容祈是真心自责。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回去看看小念儿。我的小可怜,居然被毁身了。那劳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