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盘古山镇山大妖烛九。”烛九听仙帝动问他的名姓,骄傲而响亮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姓。
仙帝倨傲地开口:“烛九是何许妖?本帝没听说过。”
“什么?”抢先为烛九抱打不平的是亦心,只听他暴跳如雷地冲盘古山内的仙帝大喊大叫,“烛九的大名你都没有听过,真是孤陋寡闻!烛九可是上古神兽烛九阴的后代,生来就能预测祸福凶吉,实力之强悍,普通的妖族望尘莫及。”
“哦?是吗?”仙帝的语气仍带着漫不经心,显然对亦心的话不以为意。
“是,烛九是最强的。我告诉你,仙帝,你会为小瞧烛九感到后悔的。”亦心十分不满意仙帝态度,气势汹汹地说。
“本帝拭目以待。”仙帝淡淡地说,并没有表现出多在意的样子。
“亦心,你能小点声么?”怀薇受不了亦心较真的劲儿,奉劝他说,“跟他较什么劲?犯不上。白费口舌罢了。”
“我就是气不过。”亦心余怒未消地回应说,“一听到仙帝那种轻蔑的口气,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亦心,看来先前是我误会你了。”烛九对亦心的态度有所改观,诚心诚意地说,“我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不用道歉。烛九大人,你那样说也没错,我的确有自己的私心,只顾自己的感受,没有考虑到神祜的难处。”亦心大方地一挥手,无所谓地说,“你是为神祜着急,才会那样说我,没关系。”
烛九冲亦心一笑,里面包含了他的歉意和谢意,而后一本正经地问怀薇:“神祜,还记得当年那卦的卦辞吗?”
“记得,记忆犹新,言犹在耳。”提起卦辞,怀薇的脸色歘地沉了下来。
“烛九阴一族的占卜从未有误。”烛九忽然一脸沉痛地说,“神祜,尽管你不想接受,但今日就是卜辞应验之时。”
怀薇的脸上满是不甘愿,激愤地说:“就算逆天而行,我也不能任由悲剧发生。”
“神祜,既然你意已决,烛九愿助你一臂之力。”烛九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其他的妖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怀薇却瞬间就明白了:“烛九,你老老实实地带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神祜,数千年前卜辞出来之时,我失去了双腿的行走能力。烛九阴一族因泄露太多天机,后辈凋零,到了吾之一辈,族中就剩下我精通占卜之术。正因为我能洞悉天机,深感天道的强大,才奉劝神祜不要逆天而行。当年你找我寻解救之法,我以天道不可违推拒了。而今,既然神祜初心不改,依然有此志向,烛九愿效犬马之劳。天道薄情,后退无门,那便勉力向前,逆天而行又如何?从前我笃信天命,今日我便同天争上一争。神祜,我赌上这条命,换你的一线生机。”
“不要——”怀薇听出了烛九的赴死之志,正要出声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轮椅上空无一人,原本安坐在椅子上的烛九已经失去了踪影。
不远处的山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身长百尺,浑身上下都是赤红色的。
《山海经》曾载:“钟山之神,名为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众妖怪仿佛从那个身影上看见了传说中的烛阴。
那是现了原形的烛九,短短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重新回到了盘古山中。
“烛九——”怀薇声嘶力竭地惊呼,“你回来!”
话音一落,盘古山内传来了激烈的打斗,那是仙帝和烛九在交锋,他们已经动手了。
“神祜,烛九大人为什么还要回到盘古山那个樊笼里去?”亦心痛心疾首地说,“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里面出来的。”
“烛九是为了我们,他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怀薇对烛九此举的良苦用心知之甚深,“此刻我们最大的阻碍不是天道,而是仙帝。仙帝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做出决定,决计不会善罢甘休,他去拖住仙帝,为我们赢得更多的撤离时间。”
亦心听完,立刻兴冲冲地表示:“那我去给烛九大人助攻,不能让他一个孤军奋战。”
“我也去。”相雪站出来,态度相当强硬,“神祜,盘古山没有不战而退的懦夫,我们不能让烛九大人独自应战。”
之后,盘古山的妖怪们陆陆续续地挺身而出,他们都要与烛九一同奋战。
眼前激愤的群情看得怀薇红了眼眶,她久久不发一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做出了决定,沉痛地说:“我们走。”
第一个不能接受的就是亦心,他不明所以地问:“神祜,那是烛九大人,我们不能抛下他。你怎么能这么说?”
“烛九当年因为占卜窥探天机,废了两条腿,不能显露原形,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如今强行现出原形,撑不过一刻钟,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怀薇强装镇定,简单明了地给出了理由,“你们去了,也是羊入虎口,帮不上忙。”
“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亦心听了怀薇的话,更加坚定了要去替烛九助威的信念,固执地说,“我一定要去帮忙。”
“你去有什么用?光会添乱。”怀薇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她大声冲亦心嚷嚷道,“烛九牺牲性命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儿胡搅蛮缠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刚才我说的一刻钟只是保守估计,仙帝的实力不容小觑,谁都不知道深浅。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