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田敏婷田敏静她们进来了,先是给田敏颜行了礼,然后陪着说话,只是,田敏婷看着田敏颜浑身的装扮,那是眼睛都直了,眼中是浓浓的艳羡。
田敏颜让吉祥捧来一只红匣子,笑着对她们说道:“我要出嫁了,这里有几件饰物,你们都挑两件作个念想,也不枉咱们一炽妹。”
田敏婷登时双眼发亮,看了看田敏静,也就不客气,在那匣子挑了起来,这个选选,那个挑挑,都很想要,最后,生怕田敏颜不高兴,便挑了两件,谢了礼。
田敏静则是先屈膝谢过,羞涩地拿了两样,又再给田敏颜行了一个谢礼。
田敏颜暗暗点头,看向吉祥,她微微点了点头,便笑了,这人和人,还真不能对比,所以有些人,还真的值得偏疼些个。
“秀,瑞宁公主和梁秀她们来给你添妆并来陪你说话儿。”如意进来说道。
“快请。”田敏颜抬了抬手。
很快的,瑞宁她们都走了进来,见了田敏颜,先是一怔,随即是惊艳,尔后是打趣。
田敏颜被取笑得满脸娇羞,嗔道:“你们且等着,你们也有大婚那一天。”
瑞宁她们一愣,随即红了脸,啧了一声,便没再取笑,只是坐在一旁伴着说话。
而在这期间,陆陆续续地的来了女客来和田敏颜说话,柳夫人也在其中,屋子里热热闹闹的,田敏颜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和下来。
下晌申时正,外头的丫鬟便进来说王爷亲自来迎亲,已经到了府门了,田敏颜听了,心口顿时噗通噗通地跳起来,双颊更红了。
瑞宁见了便笑着对梁芳儿说道:“走,咱们去前边讨开门红包去,贤亲王可是金菠萝一个,得讨厚厚的红包才准将人接走。”
而忠县伯府的大门前,一连串的鞭炮声过后,来接亲的人便一窝蜂地涌了上去,打头阵的是八皇子齐智和十一皇子齐靖,两人将大门捶得咚咚作响,高声叫道:“开门,开门呐,新郎来接新娘子了啊,这时辰可要到了,快开门呐。”
却听里面脆声一笑问:“来者何人?为何而来?”
齐靖看了一眼齐十七,见他点点头,便道:“乃是京中君子,王府出身,贵府贵女,君子好逑。”
“欲求淑女,且先对了我这对子。”那声音又继续道:“一朝情深入骨髓。”
齐十七朗声一笑,往日慵懒淡漠的声音格外响亮,骑在白马上对道:“几度相思成肝肠。”
大门嘎嘎地打开,由小五领头,涌出一群半大的孝,笑嘻嘻地站成几排堵在门口,笑道:“新婿登门,无喜钱不得入。”
齐靖哈哈一笑,叫一声取喜钱来,一个小厮便递过一只挂着红花的金簸箕,里面装着的,全是金铜钱,齐靖往门口一撒,孩子们便开始疯抢,齐十七下了马,大步流星地进了门。
而田敏颜那边,听到丫头跑来报告的现况,抿唇一笑,继而又听到男家催妆了,心口越发激动起来。
这迎亲时,以表男家诚意,必有催妆一环,代表男家急切想娶走新娘子之心,而女家则会借机推延,会让迎亲的男方或作诗,或咏词。所以,忠县伯府的每一个门都放了人阻拦,需咏了催妆诗词和发了喜钱才会放行。
因着这样的拦路,为了不耽搁拜堂的时辰,男家便会早早的到来,闹上一番,赶在时辰之前将新娘接走。
齐十七贵为亲王,来迎接的,无不是郧贵,其中不泛才子,这催妆诗自然是难不住,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田敏颜所在的正堂门前。
还是齐靖他们将门捶得咚咚响,门震得都快破了,红包也往门缝里塞了不少,里头都是二十两一封的红包,还有各色金叶喜钱,这最后一道门却是没能打开。
“颜儿,我来接你来了,且开门吧。”齐十七笑着大声地叫,身侧的人都跟着起哄,叫的震天响,一旁在围观的仆从客人,都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个
门后,却是瑞宁公主和梁芳儿她们这些姑娘在拦着,瑞宁在里头高声道:“要发妆,要接人,这诗也不用作了,贤亲王且奏上一曲,求上一求,让我等都品上一品,评上一评,这门才能开。”
“这有何难?”齐十七傲娇地一扬手:“取琴来。”
这自然也是早就有准备的,就是为着这迎亲时会遇到的难关,这琴不消一刻便取了过来,还有懈和杌子。
将将摆好,齐十七一撩衣袍,坐在杌子上,用指尖挑起了一条弦,紧接着,流水似的琴音响起,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k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一首凤求凰,音节流亮,缠绵悱恻,热情而奔放,余音在上空寥寥,所有人都安静了。
而田敏颜,则是激动得从榻上站了起来,双眼泛红,心中的雀跃快要倾泻,恨不得立即投入那人的怀中。
“留不住了,留不住了。”梁芳儿见了便掩嘴笑,田敏颜自觉失态,便重新坐了下来。
正堂的大门被打开,年轻未嫁的姑娘早就避在了一边,齐十七被人簇拥着来到屋内,只见一扇屏风摆在那里,里面一个绰绰人影端坐着,心跳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