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偶有鸦雀在枝头鸣叫。
周非凡此时换了一身破布烂衫,正与牛大壮还有程祥三人悄悄潜行。
他们此时已经到了长乐王府的后门。
程祥说到:“我先去看看!”
只见程祥端着饭碗,压低了帽子,拎着一根竹竿,从阴影里走出,走到了一个守后门的家丁面前。
程祥说了什么他们此时听不清,只见那个家丁注意到程祥将手里的碗抖了三五下,那是他们的暗号。
家丁一惊,看了一眼程祥,随之,观察了一下周围,接着,似乎在说:“跟我来!”
程祥招了招手,示意周非凡和牛大壮他们跟上。
长乐王约摸五十多岁的样子,胡茬满脸,看样子就知道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身材依然魁梧,脸上满是风霜。
此时他正在一个偏堂内,一脸忧虑。
“爱妃,若是放下了这荣华,你甘愿吗?”长乐王说到。
在一旁的,正是他的王妃,王妃也在为他担心:“大王可是有所思虑?”
长乐王:“我接到宫里的密报,陈公侯君集已经派人诬陷我暗养死士,勾结氓匪了,此番又派义子当这个征羌先锋,坏我凉州民生,这个长乐王,怕是当不长了!”
王妃:“大王……”
这时,一位家丁前来,附在长乐王耳边向他低声说了几句话。
长乐王低声道:“来得正是时候,快让他们进来。”
王妃十分知性,屈身道:“妾身告退。”说完,转身欲离开。
长乐王似乎想起什么:“等等!是丐帮的兄弟,你不必避讳。”
“拜见长乐王!王妃!”牛大壮和程祥半跪在长乐王面前,周非凡见状,虽然别扭,但也跟着跪下。既然穿越,便守着这个时代的规矩吧。周非凡想到。
“诸位快起来!”长乐王说到。
长乐王问着:“丐帮最近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丐帮的兄弟都还在,没有被抓到。”牛大壮回答道。
长乐王微微一叹:“这就好!只是征羌先锋王河势力强盛,不然,我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对了,长乐王,此番前来,是这位兄弟想见您!”牛大壮说着,并指向了周非凡。
“我想……不必了,我们还是走吧!”周非凡摇摇头,对牛大壮和程祥说到。
长乐王一听,脸瞬间阴沉下来。
牛大壮不解:“你这是为何?之前可是是你说想来找长乐王一起商讨办法的!”
周非凡笑了笑:“我原本以为,名扬天下的长乐王是个心怀大义,顶天立地,毫无顾忌的仁义之士!但没想到,今日所见,居然是如此畏首畏尾之人,诶,大壮兄弟,程祥兄弟,是我们所托非人,我们还是走吧!这个公道,长乐王恐怕是给不了大家了!我们大可一同逃去塞外,寻个世外之地住下,也总比在这里当个乞丐强!”
牛大壮:“非凡兄弟,你这……”
长乐王听完,大笑:“哈哈哈哈!这位兄弟,想用激将法?可知老夫纵横江湖多少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这点计俩,还敢班门弄斧?”
周非凡:“不错,我是激将,但是长乐王,你可知丐帮目前的困境?明面里,大家天天躲避着官兵的追捕,江湖上,还要抵抗着凉州城各个居民的白眼和地痞流氓的欺辱。兄弟们现在,连个像样能住的地方都没有。丐帮的兄弟们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杀了几个**吗?就因为惹上了惹不起的人,就连你,凉州城之主都无法为止申冤了吗?”周非凡越说越激动,全然不顾其他。
长乐王长叹一口气,“这位兄弟,不是丐帮中人吧!”
周非凡:“不错,我叫周非凡,并非丐帮之人,但也绝不是奸佞之徒,只是听闻他们的悲楚经历,想帮他们罢了。”
长乐王:“年轻人,观你眉宇之间,不像是长年受苦之人,但你一身侠气,确实像我年轻之时。记得年轻之时,我也于江湖之中漂泊过,我虽是贵胄之后,但从小习武,染得一身侠气。只是……开国后,我卸下戎装,封于凉州,至今已多年不曾征战矣,身上侠气,早已荡然无存。丐帮之事,究其原因,还是缘于我。而今夜,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来找大家。”
长乐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先锋王河,其义父陈公侯君集,乃当朝权臣,素来与我不合,王河被派来凉州捣乱也定是他的意思。目的,就是为了逼我出手犯律。我兢兢业业,对山河社稷从未有二心,但今日宫中有密报传来,我李幼良就因为帮了丐帮的兄弟,与江湖之人有故交,他们,就诬陷我暗养死士!不出几日,圣旨便会下来,而我,定不得好果。因为圣上旁人的诽谤,在圣上眼中,我不过是个残暴之徒罢了!
我李幼良绝非贪图荣利之人,故而今夜,我便想找到大家以及江湖上的朋友,将我的妻儿安顿,明日,趁圣旨还未到,我便处决了这王河,还丐帮兄弟们一个公道!至于本王的结果如何,这,就看这天意了!我已联系了江湖朋友,不久,他们就会来,若我能化险为夷,日后,只要有我一口饭吃,便绝不会饿着丐帮的兄弟!”
长乐王说着,转身,眼中尽是温柔,向着王妃说:“只是……苦了爱妃和那两个还小的孩子。从此隐姓埋名,荣华不再!”
王妃眼中泛着泪光,摇了摇头说道:“荣华富贵,不过浮云,妾身至死不离大王!”
这时,周非凡注意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