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公里的距离在飞机那就是几分钟的事儿。只是抽根烟的功夫,三十多架轻型轰炸机飞临宛平,围着城池外层的阵地开始不停地“下蛋”,几乎把个弹丸之地给遛了一圈儿,为城里城外的硝烟火柱做了个明显的规划。
王樟堂远远看着眼角直抽抽,心说要是咱碰上这样的轰炸法儿铁定死翘翘啊!赶紧摸起无线电呼叫何基沣:“老何啊,你没事?小鬼子打得很凶残啊!还能撑得住不?”
何基沣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嗞嗞啦啦忽隐忽现,呼呼喘着粗气骂道:“你***挂了老子都撑得住!少废话。赶紧的动弹起来,别老躲清闲!”
王樟堂慢腾腾的道:“我也想啊!可这不是鬼子的空军正蝗虫过境嘛!贸然出去那不是给人添菜送买卖?不划算,得等他们过去了才行,这段时间,你就先扛着,不用多。俩小时就行。”
“你大爷……!”何基沣“砰”的挂断不跟他罗嗦了,诚心气人是怎么的!
“嘿嘿,这家伙不经逗,”王樟堂干笑两声收起无线电,两脚架在工作台上。搓着下巴两眼望顶棚,脑子里却刮风似的急速转悠,盘算着出击的最佳时机。
装甲部队,最好是用在对敌的进攻之,发动突然袭击打开局面,在对方发动主动进攻时。出其不意的撕破战场部署打乱其战术布局。现在,他却成了一块肥大的诱饵,主要的攻击目标,把握不准出击时机,闹不好会成了ri军的口肉食,那才惨呢!
“继续等!总要先让小鬼子们过足了瘾才行,在主力部队到达之前,可得好好撑着!”王樟堂打定主意。两手抱着后脑索xing闭目养神。
分离出来的ri军轰炸机对下方不断she来的稀稀拉拉防空弹药视若无物,丢光了炸弹后摇摇摆摆扬长而去,飞回锦州继续装载,预备下一拨儿回来打击。
如空坦克一般横行碾压的主力则沿着平汉线一路南下,先在保定丢下一堆炸弹轰平了侦查所知的守军弹药库和临时机场,不久又将石家庄的机场炸成一片废墟,随即转道向东,直扑德县的重要空军基地,那里,是山东方面最靠北的一座前出机场,如果轰平了,至少要让对方的空间距离拉大一百多公里。
但他们这种大敞四亮肆无忌惮的搞法明显太高调了些,就在机群到达南宫上空的时候,从济南和德县方向飞来的两个机群拦住他们的去路,只不过,看起来似乎对ri军的战机数量估计不足,两边加起来不过只有区区四五十架,一看这铺天盖地的阵势,甚至没怎么开打就直接掉头加速窜人!
“哈哈哈哈!”ri军机群无线电里一片狂笑!这样的景象他们做梦都想看到,但真正盼来这一天,足足等了五年啊!从1932年的初败,到今天足足五年时间,上海招标会的那一次当空压制令无数ri本飞行员刻骨铭心,一次次的失败,连续数百架战机的损失,数百优秀飞行员的陨落,铸造了帝国历史上最空前的惨败,那血淋淋的耻辱让多少人吃不香睡不着,今天,终于到了可以洗雪耻辱的时候了!
眼瞅着两队战机撒丫子逃窜的狼狈景象,唯一能在速度上一争长短的式战机终于得到了好机会,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加速冲出去,一家伙十架,分成两队分别追着两拨敌之p-21c穷追猛打!反正他们有足够高的航程,足够大的载弹量,足够优秀的空机动xing能和爬升能力,哪怕是碰上逆袭或者隐蔽的防空火力,也是不怕!
憋足了劲要报无数箭之仇的ri军战机撒欢似的这一通狂追,高达550公里时速的狂飙马上看出优势来,只不过前边的飞机发动机里装了瞬时暴增动力装置,眼瞅着快要被追上了马上开启,一下子增速十分之一,以590公里以上的速度抽风似的一路狂窜一小会儿,拉开距离,而后再来……。
这种手段很cao蛋,跟扯弹簧似的没完没了,每当ri军战机就要杀进she程的时候他们就来一家伙,一下子扯开一二十公里距离,从南宫到德县一共才多远啊,如此高速飞行来回折腾两次,就到了地界儿,下方就是城市和机场,不能再逃了,这一批24架战机看似笨拙的兜了个圈子转过身,勇敢的面对ri机发动正面冲刺!
“终于不肯逃跑了吗?很好!那就接受帝国的裁决!死来!”
ri军战斗第二大队长近藤三郎大佐亲自驾驶一架式攻击机,嘴角凝聚起一丝狰狞狠戾的笑容,将发动机功率轰到最大,两眼火刺刺的盯紧迎面而来的战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身体随着机体一起颤抖着,朝对方勇猛的冲过去,两挺20厄利空机关炮在3000米的距离时骤然开火,当头就是一个长点she!
“你大爷的,够狠!”被他瞄准的正是空2团团长秦家柱,托初代目恭郎和dà_boss朱斌的榜样作用,整个特遣舰队下属空军部队里,高级长官都有亲自驾机作战的优良传统,只要有机会,那俩家伙都会开着自己的专属战机出来晃悠,抽冷子打野食,秦家柱自然不会例外,这拦截ri军大机群的任务,他首先就抢了来。
只不过,貌似这次搞得有点大,骤然一见ri军那庞大的规模很是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