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旧免不了手脚哆嗦,为了减轻自己的恐惧,学着老兵的样子摸出香烟来,却抖索的怎么都点不着。
老兵伸手把其jing致的zippo打火机接过去给点着了,又很自然的顺了一根塞进自己嘴里点燃,深吸一口,懒洋洋的道:“别害怕!小鬼子的炮弹有限的很,忍忍就过去了。等咱们的炮兵发火,你就知道什么才叫威风!”
新兵被烟呛得咔咔咳嗽,jing神却松弛不少,好奇的问:“老哥,咱们的炮兵难不成比东洋小鼻子还猛?不能够?咱们才几门大炮啊!”
老兵鄙夷的咧嘴:“嘁!没见识了不是?要是半年前你赶上咱们打古北口,就知道,现如今咱们z军,那是鸟枪换炮,兵强马壮了!背后又有个花钱如流水的朱大老板支应,且等着瞧好!这会儿,踏实养好jing神,省的跟小鬼子打起来,没劲头!”
新兵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深深一口吸掉半截,把烟头狠狠往地上一贯,大声道:“好嘞!待会儿叫小鬼子尝尝咱们新枪的厉害!”
“败家子儿!糟蹋东西!”老兵心疼的扇了对方一巴掌,把那一寸长的烟把儿捡起来擦擦湿土,塞进口袋。
出乎他的预料,这次的ri军炮击非常坚决,完全是一副不过了的姿态,玩命的压着大炮的最大she速把运过来的炮弹玩命往外丢,宽达十公里的阵地正面被犁出两公里纵深的一片焦黑窟窿,原本整齐的铁丝网和堑壕好像给野猪拱了似的,七零八落,完全失去阻挡作用。
后边不远的第200师指挥部中,带队进击的邱清泉被密集的爆炸声刺激的浑身燥热,撕开军服扣子在凉爽的帐篷中快速的来回踱步,不到五分钟便忍不住抓起电话要通师长胡启儒,急吼吼的问:“师座!我们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难不成就任凭ri军生生用大炮炸散了我们的军心士气么?!”
胡启儒镇定淡然的声音清晰的传来:“雨庵,稍安勿躁!我们的任务本就是假作攻击,实则作为砧板,把ri军砸成肉馅儿,任务可谓艰巨,很考验我们十年教训之功,你可不要cao切行事!面的误了大事!”
邱清泉不忿的哼哼道:“凭什么我们当砧板,就因为他朱家军是出钱的?这不公平!换我们当锤子用,未必比他们差!”
胡启儒呵呵笑起来:“争那个名分没有太大意义!有时候,砧板也是可以活动的嘛!”
邱清泉眼睛一亮,欣然喜道:“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扣下电话,他倒背双手来回转了两圈,又抄起加密电台呼叫坦克团,大声道:“命令你部,在ri军炮击结束后迅速行动,以断然之姿态强行截断其攻击锋线,不打光了炮弹,不许回头!”
狠狠的挂断,邱清泉嘴角露出狰狞的笑意,这一次,便要给小鬼子一个好看!
“嘣!”一发炮弹越过战壕落入达尔泊中,炸起的水柱足有几十米高,白亮亮的水花和雾气反she出彩虹一般的光芒,几十条死鱼泛着白肚皮随波涛急剧荡漾。
捂着脑袋冒险观察的司马晋明眼睛瞪得溜圆,大吼一声:“ri军炮火延伸,步兵开始进攻了!全体进入阵地!”
凄厉的哨子霎时间此起彼伏,数以千计的年轻士兵抱着各se枪械和重武器从防炮洞内盯着沙土,弓着腰蜂拥而出,沿着半坍塌的交通壕呼啦啦冲进预设阵地,短柄工兵铲一阵翻腾挖开被炸坏的地方扑进去,密密麻麻的半自动步枪和直she炮火纷纷昂起头。
前方,蒸腾弥漫的硝烟背后,数不清的ri军排着散兵线,簇拥着装甲车辆,滚滚冲来!____________________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