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紧接着周围一群围观的城中百姓却指着驴大将军高喊道。
“就是这个骗子,哪有丹师在外面摆摊卖丹药的,这定然又是个卖假药的片子。”
“没错,丹师何等高贵,哪里会在这里抛头露面。”
“鬼鬼祟祟的,带这个斗笠罩住脸,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啊!不会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吧?”
“就是卖假药怕被人认出来了。”
“哟,这假药还会放光呢?没少放荧粉吧!”
“这道人,跑到我们沧海郡卖假丹药,那就是班门弄斧啊!”
驴大将军傻了眼,这和自家老爷遇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道君语录上也没有写。
这还没算完,官差直接问道。
“你这道人,谁让你在这卖药的?”
“交税了吗?有国师府的丹师文牒吗?有在官府报备吗?”
三连问顿时将驴大将军问得满头问号:“什么?卖药还要交税?还要文牒?还要报备?”
官差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种田有田税,贩盐有盐税,行商有商税。”
“在我沧海郡,所有丹师都得由国师府进行过认可,丹药铺子得在官府进行报备,方才能够售卖丹药。”
官差昂着头颅,声音变得高了几分:“违者~”
“罚银十两。”
“什么?还要罚银子?”驴大将军愤怒无比。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敢罚驴大将军的银子。
官差可不怕这戴着斗笠卖假药的道士,这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来历的,高人哪里有那么多,一般都是一堆弟子前呼后拥,住在高门大观之中。
哪里会跑到街头上来卖药。
“没错,没有道门和朝廷的允许,私自贩卖丹药,得罚十两银子。”
但是驴大将军的耳畔立刻回想起了自己下界时道君所说过的话:“下界可以,但是你二者都是仙庭正神,吾座下护法,切记不可做那作奸犯科之事。”
驴大将军强忍着怒气,斗笠和黑纱遮盖住了吃人的目光。
驴子将头扭到了一边,我驴大将军受不了这种委屈。
可是在城中如此多的百姓千夫所指之下,驴大将军没有办法,只能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银子。
驴大将军一枚丹药没卖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视作骗子,还被一个凡人差役逼得不得不交钱。
银子没赚到,更没有名扬天下,还亏了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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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了长幡,扛在了肩头,驴大将军走路都带着怒气。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驴爷爷这辈子除了被老爷罚过银子,还从来没有被谁罚过银子。”
驴大将军嘴巴都气歪了,同时也在思虑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老爷下山之后,明明走到什么地方,都是千万人敬仰,人人倒头就拜来着。
怎么轮到了自己,就不行了?
驴大将军走到城门口,抬头突然看到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写着。
“东海鳄妖作乱,掀翻海船食人无数,袭击东州码头,水淹数县。”
“此妖孽恶贯满盈,作恶多端,天理难容。”
“朝廷和国师府特下此告示,召天下道门弟子出海击杀东海鳄妖,杀鳄妖者可得黄金万两、道经、丹药、法器若干,可入国师府,封朝廷道官。”
明显这鳄妖不好对付,而且藏身于大海深处,更是难以寻找,所以才下达了这告示,希望道门弟子之中大批的强者出海去搜寻鳄妖的踪迹将其除掉。
鳄妖虽然摆在最上面最显眼的位置,但是一旁还有着诸多昔日蛟王殿余孽的告示和悬赏,这是号召道门弟子大批次的出海,绞杀鳄妖的同时,也有着清理蛟王殿余孽的打算。
算是虞国和东海之妖的又一次交锋。
银子倒是在其次,各种宝物、丹药、道经才是最重要的,吸引了不少修士甚至是江湖客去碰碰运气,若是能够杀了一个告示上的小妖,说不定就能够翻身成为修士入道门了。
不过驴大将军关注的当然不是这个,而是一看到这告示,突然就想起了老爷昔日下山的时候,也是先斩妖除魔,然后才留下种种传说。
最后万人敬仰,人人来拜。
而且在斩杀妖魔的同时,还发财致富。
那云中界的宝库是怎么满的?那仙城是怎么修起来的?
不都是这帮子肥的流油的妖魔们贡献出来的么?
驴大将军恍然大悟。
驴大将军揭下了告示,御剑而起,朝着东海而去。
这一下,就掀起了沧海郡中不少波澜。
毕竟这御剑而飞的动静和身为剑修的象征,可太过显眼而且引人注目了。
城门处立刻看见一个个道门弟子、武者,角落里还有凡人看不见的鬼神的影子出现。
这些人一同望向了驴大将军消失的方向。
“剑修,剑修啊!”一众虞国道门弟子都有些激动,在他们这里可是难以见到剑修,只是有听闻过。
“不是说剑修多在周、蜀之地么?怎么我东虞也有剑修?”
“北荒飞仙剑派,也是剑修门派。”
“那吕沧海本就是大周之人,得了道君的传承,还入了司天监,当然算是大周的修士。”
“此人应当也是前往东海除魔的,这一次那东海的妖魔们恐怕不好过咯。”
众人议论纷纷,然后又马上消失在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