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答应了?”吴御史被震惊的瞠目结舌,指着李凡不确定的道。
“疯了!他就是个疯子!”
“没错!整个西山卖掉,也不够填补火耗的亏空,他死定了!”
“还想着加官进爵?倾家荡产还差不多!”
……
听着朝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小朱同志也坐不住了,屁股都离开了龙椅,紧张的说道:“李凡!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一时冲动啊!”
李凡却抬头直视小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请陛下放心!区区火耗臣还承担得起,不过九牛一毛尔,就算再多的火耗,臣也可一力承担!”
“好!”
看着李凡坚定的目光,听着耳边的豪言壮语,小朱击掌道:“若此事能成,朕又何惜一个爵位,次辅以为如何?”
张四维冷笑连连,点头道:“承奉郎愿意为国分忧,一个爵位自然不在话下,但若是不能……”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意味。
“此事朕准了!着户部将今年送来的足色税银送往西山,交由西山统一铸造,事成之后赐予承奉郎李凡爵位,可有异议?”
小朱同志发话,以张四维为首的大臣整齐躬身道:“陛下圣明!”
就在大家以为没有其他事情,早朝结束时,李凡又一次的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臣有本上奏!”
再一次听到李凡有本,一众的大臣的嘴角直抽抽。怎么又是这货,上次搞出个官绅一体纳税,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张四维的眉头跳了跳,本能的觉得不妙。冷声斥责道:“承奉郎!莫要无理取闹,耽误众位大人的时间!”
李凡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张四维的目光,淡淡的说道:“次辅大人!各位大人可以奏本,莫非我李凡就不能了吗?
还是说承奉郎不是大明官员,没有上奏的权利?”
“你……,哼!有本早奏!”张四维没想到李凡敢当面顶撞,冷哼一声在心里记下了重重的一笔,盘算着如何报复回来。
李凡尴尬的看了眼走过来的太监,笑着说道:“麻烦拿纸笔来……”
小朱同志无力的挥挥手,开口道:“直接说吧!”
“谢主隆恩!”李凡脸上露出了笑容,扫视了下在场的官员,说道:“刚刚众位大人定下了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不是只为本官和陛下定的吧!”
李凡的这句话听得张四维心中“咯噔!”一下,其他官员的脸色也变了。
当时他们只想弄死李凡,根本没想这条罪名还会用在自己身上。能站在朝堂上,最少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员,就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他们再看向李凡时,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李凡笑眯眯的盯住了吴御史,又从怀中拿出个小本本,念道:“吴大人!您不止在城中有一处府邸,还有两处外宅,养着七房小妾和众多美艳婢女。
其中有两房小妾乃是青楼头牌,分别被您用一万两和三万两买下,不知可有此事?”
“你……,你怎么知道?”吴御史身体抖如筛糠,瞪圆了眼睛问道。他自问做的十分隐蔽,外宅的事连妻子都不知道,怎么就被李凡打听了去。
这件事一查一个准,想要否认都不可能。
“吴御史莫急!这里还有,您平时最喜欢用的是金碗,并且称自己拿到了金饭碗,这辈子大富大贵,就连您家里的马桶都镶金带银,不知我说的可对?”
面对李凡的质问,吴御史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说道:“本官家中有人经商,些许钱财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是吗?你老家不过有田产五十几亩,酒楼一座而已。就算每天坐满,也赚不来你一月的花销,吴御史就不解释一下吗?
哦!不要说你祖上攒下来的家业,你父亲不过一个私塾教习,祖上更是农户,如今你家财万贯从何而来,还不据实招来!”
李凡最后一句爆喝,听得吴御史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承奉郎!吴御史家有钱财之事,应该交由都察院审理,你就不要费心了!”张四维看不下去了,出言说道。
李凡心中冷笑,交给都察院,恐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吴御史最多是调任出京,到别处任职罢了,根本不会伤筋动骨,无非是损失些钱财而已。
李凡又拿出了小本本,自从京团快跑成立后,收容的少年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师。京师中不论大事小情,就没有他们打听不出来的。
“次辅大人!那位吴御史最爱金碗,而您却独爱玉碗。下官听闻您所用的玉碗,乃是顶级白玉,就算在贡品中也不曾出现,真乃巨富之首,乃大明官员之典范!”
李凡的话说得张四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化,他很想斥责李凡一派胡言,但那支玉碗他多次炫耀,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
喘了几口气,张四维才说道:“那支玉碗本官得自海外,与贡品有何关系?”
李凡依旧笑眯眯么得说道:“当然没有关系,下官怎敢说您截留贡品呢?
只不过听闻次辅大人家中有几人为大海商,曾多次救起海上遇难的船只,这些船里面有没有朝贡的海船?
嘿嘿……!
下官就不知道了,不过传言张家人只救货,人就……
下官道听途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张四维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家中有大海商不假,但海商与海盗仅一字之差。茫茫大海上可没有什么律法,遇到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