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的话,咱家我爸是医生,他就能治这种病,治一个好一个。”
“你可拉倒,一名二声的。多不好!”
“我让我爸偷蔫来你家,神不知鬼不觉把病就看了。”
宋主任摇头说:“其实你姐夫是个小扣儿,心眼儿小的就像老娘们做炕上活儿使用那大针针鼻儿似的!他一心小。我就说了算,这样我不但在家里管你姐夫。在外面还要管老孙!”
“怎么你还管孙啸天,他不是公社一把手书记吗?”
“一把手我也管,但分什么事儿,凡是我向他提出来的,他得听我的;让不方才我为什么让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呢!”
“这回我懂了!”
“到时候他不给我办,我就不跟他睡觉,他连相就憋茄子了!”
东方红心里想,原来是这样!
天黑了。
宋主任说:“再不你到我家去坐一会儿。咱姊妹俩再好好唠唠,晚了在我那住一宿也行。”
“我可不!”
宋主任摸出了钥匙,两人出来。
东方红在路上想:宋主任与孙啸天这也能算是人间大欲吗?!天底下这人啊,真是没场看去,和带毛喘气的差不多少!……
次日早饭后,东方红去教室学习。刚走出寝室区小角门来到县道上,便看单巧云远远从街西头过来,东方红有心退进门里躲躲,又一想不妥,何必呢!
这时。单巧云走到跟前,东方红面带笑容叫声姨说:“我早便看你从西头过来了,我便站在这等你;姨。你今天身上怎么穿得肃肃静静的?”
“我以前穿得太花,不用说让外人看不好,就是外女你看都有点儿炸眼,今个便穿素一点儿衣服来了。”
“姨你是又赶集来了吧?”
“今个可不是赶集,我是特意又找你来了。”
东方红明白单巧云还是为认干女儿一事而来,便说:“我欢迎你来,你看看咱娘俩是到咱们教室唠唠,还是到寝室唠唠去?”
“我哪也不去,咱娘俩就在这疙瘩站着说几句话。背背静静的有多好啊!”
“看我姨说的,这大马路怎么还背静。人有多多呀?!”“我是说马路上都是生人,进屋里竟是你们同学。磁碰头刮脸的,一点儿不得说话,就在这唠吧!”
“也行!”
单巧云便说:“从打我上次从这走后,一回到家我就今个等你明个等你,心合计你答应我了,你仔定能去姨家,可左等右等,也没见你个人影,真气死我了。”
“那些日子正是期末考试,我就没去上,接着就放暑假,我便回家去了。”
“说的是!你听姨说呀,你不没去吗,姨心就想,你不不来吗,你不来我就还找你去,刚要动身,我就听咱大队那些在这念书的半打小子说,你们放暑假了,我就没来上!”
东方红很明白事理说:“姨来还是为认我做你干女儿的事儿吧?”
“可不是怎的,姨想问你,这都快近两个月了,你想的差不多了吧?”
东方红撒起娇来说:“我姨你可别想一粗是一粗,咱俩本来处的就挺好,我姨一声你外女一声地叫得子,还认什么干女儿呀?!”
“咱娘俩处的挺好倒是挺好,你也挺懂事儿,可越处姨怎么越觉得你不怎么懂事儿了呢?!”
东方红一听单巧云这样说,顿时真像亲生女儿那样连跺脚带急头白脸地说:“我姨你真没个穷整,我和你说的全是实话,就差没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可你还是撵子撵子的,你要逼我去死还是怎的!”
“看外甥女说的,我稀罕你还稀罕不过来呢,我怎么会逼你去死呀?!”
“那你就说点儿别的不行呀,非得竟说认我作干女儿的话呀?!”
单巧云一笑,只见一只手伸进衣兜里似乎摸着什么,不一会儿攥着拳着出来道:“别的说个啥呀?!上次姨就说领你去街上下馆子吃点儿啥,你说啥也不去;现在如果我再让你去,可这大清早上都刚吃完饭,你更不能去了。姨心里总觉得挺不过意的。”
“姨你可别不过意,吃顿饭能有啥呀!”
“不是一顿饭的事儿,我挂着咱娘俩能好好唠唠喀,说什么讲话,在一起近乎近乎。”
“那姨你现在就唠呗!”
“我唠你可别像刚才似的,一跳八丈高,气得不得了可不行,你得让姨把话说完。”
“那你说吧!”
“姨上次打你这走后,回家就直门合计你说你能去我家的事儿,便猜想外女必是有点儿心做我的干女儿,若不不能牙清口白说出要去我那的话来,姨心里可高兴了!一高兴便又想到你不跟我去下馆子的事儿,要给你做件衣服你也不量尺寸,心里可不得劲儿了,总是合计我这颗心怎么能让小红知道呢,合计来合计去,忽然就想到送你一样东西较比相当,你肯定能喜欢,今个我还真带来了,也算不上什么取贵的东西,你高低得收下。”便手急将拳头里的什么物件塞进东方红胸前插着钢笔的上衣兜里。
东方红惊叫:“我姨你干啥呀?!”便拔出钢笑,伸手摸兜里,可那物件小,还沉到兜的底部,费好大劲才取出来。原来是个闪闪发光的蓝宝石金戒子,东方红岂能收下,大喊,“姨!这可不行,我无缘无故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呀?!”说完便要塞进单巧云手里,单巧云便紧躲,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争讲讲并撕拉起来,惹得过路的行人都在观看,可两人还是你推我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