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修养。她觉得好累好累,真想闭上眼睛后永远都不要再睁开。
可是这里的科技那么发达,不要说象她这种的,哪怕是心脏停止跳动的,脑袋割下来的,只要太医在第一时间赶到,还是能救活。据说还真有这样的案例,在战场上一个人脑袋被切下来了,正好有一个医生在,还不是太医,就普通的军医,将脑袋链接在了仪器上带回来,等身体复制好后再按上,结果一个半月后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同僚们的跟前。
门开了,空气流动而带来的风微微地吹过。只有心很静的人,才能感觉到。
有人坐在了床沿边,握住了她的手。
她淡淡地道:“大人这次索性把我就说死算了,不要再让我反反复复的受煎熬。”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很磁性,带着几分硬朗,果然是哈迪斯:“你不会死的。”
惜妃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是的,她不会死,想死也死不了。
“你以为我一直在折磨你吗?”哈迪斯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很暖,就象其他男人的手一样,跟他的外貌截然不同:“其实一直折磨你的是你自己,因为你一直在找理由说服你自己,让你坚持那份虚无的爱,所以才会心力交瘁的。”
“那么大人呢?”惜妃反过来问,此时她不想睁开眼睛再看到任何人,身体虚弱的那种空荡荡轻飘飘的感觉很好,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好了:“你又在追求什么?任何一个女人其实都能陪在你身边。”
过了一会儿后哈迪斯才道:“因为我爱你。”
可笑。爱她?爱一个人就忍心用各种话语来刺激她,达到让她彻底断了情,离开睿恒而投进他的怀抱?那么这种爱也太自私、也太可怕了。
哈迪斯好似看出了她内心所想,她没有问就直接说了:“确实。我的爱却是很自私,但也很实际。不瞒你,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非常非常的爱。可是她背叛了我,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为了掩盖她的背叛和我的责罚,她居然用极端的手段来对付我。。。”
哈迪斯顿了顿,随后继续道:“所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真正值得去爱的女人,但我也知道。这个女人应该不可能存在了。可是当你出现后,我就知道我要找的,等待的女人来了。”
手被哈迪斯一直握着,冰冷也变得温暖了起来。可她内心却怎么也热不起来,她几乎绝望地问:“大人,你有没有想到过,如果我答应了你,我就不是你要等的女人。所以请你不要再逼我了,不要说一些让我伤心的话,虽然我明知道那一天会来临。可就让那天来到的时候再说好吗?”
“抱歉!”哈迪斯冷酷地回绝了她:“就算你现在答应我,我也不会认为你不是我等的人。因为你已经超过了一个女人能承担的极限,要么你是极爱陛下的,要么你所受的环境教育让你成了一个脑子封建守旧并且顽固的人。而我就是想要这个的女人,原本以为再也没有了,可这个宇宙很大,还是抱有希望能等到的。”
真的很好笑,太好笑了!她的坚持、封建、守旧、对责任的固守,结果完全符合了哈迪斯对女人的要求。
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好苦。笑了没几声,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哈迪斯扶着她的肩膀。言语一下变得异常的温柔:“别激动,肺部的伤不能再裂开了。我不说了就是,你也别这样。有时只有痛得越彻底。才能醒悟得更深。这几天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一点后再决定吧。”
怎么可能不激动?哈迪斯逼她,睿恒无可奈何,谁又能帮帮她?
此时此刻惜妃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就象被狮子扑到,对着血盆大口和强大的对手,连还击的机会都可能没有。咳嗽越发剧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太医,过来!紧急。”哈迪斯一边用芯片冷静地通知着,速度极快地站起,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了一支麻醉枪,设定好了剂量后就帮惜妃注射了进去。
惜妃又咳嗽了两声,随后药物起了作用而昏睡了过去。
剧烈咳嗽停止,但时不时还有。两个太医推着由电磁作用、腾空而起的医用抢救仪器进来了。
哈迪斯站了起来,自己动手起来:“气息较弱,氧气准备!”氧气面罩戴在了惜妃的脸上了。
“汇报身体状况。”哈迪斯又从保温箱内取出药剂,装入针枪内。
“惜妃不能再用药剂了。”一个太医急着道。
另一个太医报出数字:“心跳120,血压下100;上180!”
“太高了。”哈迪斯将少量的药剂注入了惜妃的体内:“注意观察数字变化!”
随后他将针枪放回了原来位置:“我看过她所有病例报告,少量的药剂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先保住她安全再说。”
“心跳110;血压下90;上175,下降了!”另一个太医拿着诊疗仪报出了数字。
“肺部有无出血症状?”哈迪斯又飞快地问,手已经拿起了止血剂。
太医看了看后回答:“没有,一切正常。目前心跳和血压继续回落。”
“好。”哈迪斯好似微微松了口气,将止血剂放回了专门放药品的架子上。
值班太医惊诧了,哈迪斯简直就象太医一样专业,别的不说,架子上依次放着不下六十种的药,除非是专业人士,否则根本不能区分完哪个是哪个、有什么效用。
光止血剂就有四种,是针对不同的出血部位。可哈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