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能完全剿灭所谓的叛党,还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云山郡对鲍宇的表现非常不满,几乎有斥责文书从云山郡府发往安阳县。
安阳县府已经被鲍宇鸠占鹊巢,鲍宇正坐在属于县长的书房中看着今日份的训诫书。鲍宇觉得很憋屈,出发时上级只是几十名出身武者行会的叛党,谁知到了这里,完全不是这样,这能是普通武者行会的人能具备的战斗力?
可是不管鲍宇如何为自己辩解,这次有过无功是跑不掉了……
“大人!不好了!”
正烦着,手下冷不丁冲进来,鲍宇将文书重重的拍在桌上怒道:“慌什么!成何体统?滚出去!”
手下硬着头皮道:“大人!有人闯卡,死了很多兄弟!”
官道上的临时关卡,37名士兵的尸体盖着白布,整齐的停放在官道旁,地上还有一些没来及收拾好的残肢,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
鲍宇铁青着脸,指节捏的咔吧直响。
……
“痛快!总算出了口鸟气!”
严伟意气风发的纵马驰骋在第一个,刚才狙击手们的子弹射尽,眼看关卡已经没剩几个人,于是苏成糖命严伟和陆平两人带人冲了一波,汉军已经丧胆,众人捞了十几个人头,自身毫发无伤。
城门守卫都是县卒,战斗力羸弱,王家佑一个人,一杆枪,就把人都打跑了,临时关卡连头带尾只是影响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众人突破了关卡,刚奔出去几百米,官道旁忽然冒出一个人,正在拼命的朝苏成糖他们舞动双臂。
苏成糖手搭凉棚,距离太远看不清人,王家佑已经用望远镜看清了:“是韩凯!”
“秦科?”苏成糖反应了一下,想起来这不是警卫班的重机枪手吗?找到他不就是找到其他人了吗?
一行人立即拨转马头,转瞬就冲到秦科面前,苏成糖没等马儿停稳就跳下了马,两腿一软差点一个趔趄趴地上~顾不上形象问题,苏成糖按着秦科的肩膀,问道:“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
秦科激动的敬礼:“长官!终于等到您了!”
他们的藏身处就在附近的山上,除了秦科,只有韩凯,卢德阳和李祥,是苏成糖能叫得上名字的,其余的还有20多个归义军的兄弟,还有一座座刚刚立起的坟头……
秦科见众人看着坟头,解释道:“我们突围以后且战且退,许多兄弟逃出生,但是赡太重了……我们判断长官回来的话,一定会经过大路,所以我们每轮流在路边守候。”
大家对此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苏成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宣云和俞涉呢?我不是让他们两个负责吗?人呢?”
“俞队长和宣队长……”
……
宣云干掉露头的那人,大喊道:“屋顶有弓箭手!心防备!”
所有人都将盾牌举过头顶,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俞涉将身上的手雷解下来,滚到宣云脚边:“把后墙炸开!”
宣云捡起手雷拽了身旁两名归义军的兄弟喊道:“你们跟我来,掩护我!”
两人立即举着盾牌将宣云罩住,宣云抽出军刺,在后墙上凿起了坑,房顶上,弓箭手越来越多,箭矢横飞,不时有人中箭倒地,伴随着枪声,屋顶上也不停有人滚落。
院门涌进来许多敌人,一名归义军大喊:“兄弟们!杀!”
宣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凿好了几个坑,将手雷塞进去,拔下保险,拉着掩护他的人就要往旁边躲避,却发现掩护他的两人早已经身中数箭,口鼻流血,正在勉力支撑着盾牌。
“轰!”
几枚手雷同时爆炸,将后墙炸塌了一大截,见宣云成功,俞涉大喊道:“不要恋战!快撤!秦科!把你的子弹都给我!”
俞涉是苏成糖钦命的指挥者之一,秦科毫不犹豫的将所有子弹都交给了俞涉,俞涉抓起子弹,狠狠的推了秦科一把:“快走!”
掩护宣云的兄弟已经断气,宣云左手拿起盾牌护住自己,将已经没了子弹的突击步枪背在身后,拔出手枪,不断的朝着混战中的敌人开枪:“全都撤!都撤!卢德阳!李祥!你们两个打头!”
卢德阳和李祥冲出缺口的时候,正看到许多被震伤和碎石砸赡汉军兵卒在地上哀嚎,两人慌忙补刀,守住缺口。
最后一个归义军扛着一名受赡同伴通过了缺口,宣云看到俞涉还在里面,喊道:“俞涉!快撤!”
“我掩护!你们撤!”俞涉回头冲宣云笑了笑:“替我保护好长官和兄弟们!”
宣云这才看到,俞涉的左臂,右腿,肩膀,都中了箭。
一群血人冲上街道,吓坏了沿街的百姓,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躲避,生怕受到伤害,秦科扛着一名重伤昏迷的归义军,紧跟着卢德阳和李祥,一路都没有遇到任何敌人,直到他们来到东城门下。
守门的队率已经用拒马封住了城门洞,城门洞前,几十名县卒组成了几道人墙,挡住了所有饶生路。
卢德阳和李祥停了下来,从后面追上来的宣云问道:“你们在等什么!”
李祥:“宣队长,我没子弹了。”
卢德阳:“我还有三发。”
韩凯:“我也没子弹了。”
见宣云看向自己,秦科解释道:“我的子弹都给俞队长了。”
“快!乱党就在前面!追上去!”
身后的追兵已经冲过来了,宣云道:“你们一定要冲出去!”完就一个人冲向了城门洞。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