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衿诧异的问道:“今日郡城有一批前线的逃兵要被问斩,难道苏兄的手下,是我襄军的兵丁?”
“嗯?我的缺然不是你们的兵!”苏成糖完,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按理,梁子衿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忽悠自己,可是当时自己明明问的很清楚啊!
裴卓追问道:“苏兄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就是……我们去郡主的住处寻找郡主的时候,给那个薛校尉报信的军士的,他今要把南边几个县送来的死囚全部在菜市口处斩,还是军队押送的。”
梁子衿问道:“城卫军的校尉,薛玉山的部下吗?”
“应该是吧……”苏成糖也不是很确定,梁子衿对这里的兵将肯定是门儿清,她是就是吧。
“哎呀!”裴卓痛心疾首的道:“苏兄误会了啊!这些都是南征的战事里,临阵脱逃的军士,南部诸县协助军队捕获之后暂时看押在各县,由各部回军时一并押送,送往原籍郡城斩首,以儆效尤,苏兄的手下,绝不在此列啊!”
裴卓更不可能坑他了,苏成糖大脑宕机了一瞬,这么,自己岂不是闹误会了?这尼玛坑饶兵,话不清楚啊!这烂摊子弄得……苏成糖尴尬了,梁子衿问道:“你现在可知,你在此处所犯的事,足够官府判你无数条死罪了?”
苏成糖也不蠢,笑道:“郡主的身手,弟刚才也见识了,如果郡主真要取我的命,恐怕不会跟我聊这么久吧?”
梁子衿也很坦荡:“不错,我确实不打算治你的罪。”
一旁的裴卓刚准备松口气,梁子衿补充道:“不过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而是我看中你们血云寨的实力,所以想让你帮我办事。”
苏成糖愣了愣,问道:“我帮你办事?我能帮你办什么事?你不会要我给你搞一大堆的止血药吧?”
梁子衿侃侃而谈:“你们血云寨历来可是让官府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民间对你们的评价却并不坏,据昌河郡内,就多有百姓子弟在你们那上山落草,这些事情成因复杂,我也不想深究。这次南征,听这次连父王帐下的大将都在你们血云寨的手上陨落了一员,精锐军士更是折损众多,想来血云寨内必是能人异士众多,所以,我要你答应,不再与我大梁作对,接受我的招安,以前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
梁子衿这是断定自己是土匪头子了,苏成糖觉得自己算是和血云寨这个称呼抹不开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这不正好让自己有了一个得过去的来历了吗?总比对人家,他是上掉下来的好吧?
听完梁子衿的话,苏成糖眉毛一挑:“所以你让我帮你办的事情,就是以后都要听你的指派?”
“我知道让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安分守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想过要如何约束你们,我知道梁国办不到,父王办不到,我也办不到。”
梁子衿话锋一转:“不过嘛,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怎么合作?”苏成糖不动声色道。
“汉唐两国,与我大梁同出一脉,却又时刻觊觎我大梁的土地,父王的封国孤悬南端,更是屡次遭受唐国的袭扰,所以,我需要你以血云寨的名义……”
“找汉国和唐国的麻烦?”苏成糖接过话茬道。
“不错!”
看不出梁子衿这丫头,居然这么政治~苏成糖不由得对梁子衿刮目相看,反问道:“我能得到什么?仅仅是梁国不追究我以往的责任?”
梁子衿轻笑道:“当然不是,粮饷,器械,马匹,我会酌情予以支援,你们对于唐国和汉国的破坏行为,我不会对你们有任何的要求和限制,但我需要经常听见汉国和唐国发生了种种对他们不利的事端,你们不可以在我梁地招兵买马,所有的军需援助,你们可以定期派人来此接触。”
条件听上去不错啊~苏成糖试着问道:“能不能只要黄金?”
梁子衿皱眉道:“我大梁盛产优质兵器和良马,难道你以为其他渠道的兵器马匹,会比我大梁的还要好吗?”
“郡主误会了,我就是随口问问~就这些要求吗?”苏成糖当然不能解释为什么只要黄金了……
“不,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梁子衿的语气忽然变得很郑重:“你们不可以在汉国和唐国对普通百姓烧杀抢掠,你们的目标,只能是两国的官府和军队,百姓无罪。”
“我能提问吗?”
“可以。”
“干这活……有定金吗?黄金!”苏成糖追问道。
……
正事聊完了,苏成糖开始扯闲篇的道:“今夜月色不错,裴兄,弟给郡主准备的薄礼,郡主喜欢吗……”
“礼物?”梁子衿好奇的看向裴卓。
裴卓好似犯了错误一般,请罪道:“郡主和苏兄恕罪!苏兄早已为郡主备下礼物,只是属下一时忘记,礼物在这里。”
裴卓匆忙将包袱打开,梁子衿贵为郡主,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可是不知怎的,对于苏成糖的礼物,梁子衿的心中隐隐有一些期待。
“这是……”
苏成糖笑道:“弟不认识裁剪的名家,只是找了一家裁缝铺代为缝制,希望郡主不要嫌弃!”
苏成糖将包袱交给裴卓的时候,裴卓一直没有打开看,那时候他和苏成糖的心思一样,都在想办法解决陆平的事情,所以也没姑上问礼物是什么,现在他也是才知道苏成糖送的是一套汉锦缝制的女装,还是红色的,裴卓的脸色当即古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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