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李纯,怀中抱着衣衫不整的步千易,更有一地的金库值守尸体,库内的金银纷乱,场面着实让李胜吃惊。
“他们……为保卫库银殉职,嗯,殉职。”李纯解释道。
李胜看了眼步千易,小声对李纯问道:“李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郎,贼人都死了吗?”步千易楚楚可怜的问道。
李纯的心都快酥了,感觉到步千易的刀子好像更用力了,李纯赶紧回神解释道:“本官来此提取库银,正撞见有人试图劫走库内金银,还意图刺杀本官,惊了美人。这里就交给你处置了,统统拖出去喂狗!”
李胜的脑子正一团乱麻,没注意李纯急切语气中的异样,慌忙答道:“属下这就办!”
临走,李纯觉得不放心,回头交代道:“勿要声张。”
李纯说的是步千易的事。
“是!”
李胜以为李纯说的是金库劫案的事。
第二天,李纯养了个外宅的消息,不胫而走。李纯恨得牙痒,这个李胜……
李纯倒不怕别的,主要是担心他和步千易这对假鸳鸯的事传的满城风雨,步千易会不会不满,受苦的可就是他了,不过步千易似乎不知道,亦或是无所谓这个事,一直没提这茬,弄的李纯一直提心吊胆的。
消息传到郡牧府,范喜良差不多把吏房的摆设给砸了个遍,差役们只当是郡牧大人恼怒贼子猖狂,谁也不敢去劝。
“可恶,可恶!”范喜良恨道:“好你个李纯,好大的狗胆!吃里扒外的家伙!”
李纯是什么货色范喜良当然清楚,范泰派出的都是军中好手,居然没能拿下李纯,反倒都折了进去不说,还被李纯反过来诬了个打劫金库的罪名,打劫金库的事人证物证具在,证据确凿,哪怕他是郡牧,都不好替那几个军人翻案,还得替李纯表功,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儿?
李纯有几斤几两,范喜良有数的很,范泰派出的杀手足够杀死李纯好几回了,可是如今李纯啥事儿没有,杀手全军覆没,范喜良顿时联想到李纯背后肯定有靠山,这人会是谁,竟然有如此实力?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范喜良刚抬头,就看到范泰黑着脸走进来。
“良弟!”范泰进来就把大门一关,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喜良叹息道:“弟亦无从知晓,只是你我似乎将李纯想的简单了。”
“砰!”
范泰重重的锤了桌子说道:“今日我就带兵进城拿了他!”
“不可!”范喜良急忙劝阻:“李纯背后之人,尚处迷雾之中,会如何反应,你我不得而知,且我们以何罪名拘拿李纯?即使上述均不考虑,丞相那里如何交代?若是丞相大人知晓兄长擅自调动兵马……这可是大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坐视李纯小儿骑在你我兄弟二人头上拉屎撒尿?”范泰怒意难平的说道。
范喜良踱着步,看向窗外:“我们低估李纯了……”
又是一日过去,农庄里,被步千易重金雇佣的那户人家,已经安然就寝,属于步千易的那间独立的房屋,烛火依旧亮着,而步千易本人,正裹着一件兽皮缝制的睡袋伏在不远处的树上,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中,暗暗观察着农庄全景。
步千易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她的全身正在轻微的抖动,即使将兽皮睡袋裹得更紧了些,在这个温暖的夏夜,依旧不能阻挡来自身体深处的寒冷之意,她知道,那该死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现在的症状只是刚刚开始,步千易根据过去的经验,判断自己还有几天时间能坚持,必须尽快回返了。
根据她和苏成糖的约定,用金银票兑换的黄金归苏成糖,白银归她步千易,所以步千易本打算将白银全都兑换完毕,再去兑换黄金,可是实际操作的时候,兑换速度比步千易想象的要慢的多,难的多,所以成果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完美。
她之所以逼着李纯要取一万两黄金出来,就是为了给苏成糖有所交代,否则全是白银,一毛钱黄金都没有,太说不过去。
而因为李纯对这最后一单表现的不太配合,步千易才暗中跟随李纯,以防李纯阳奉阴违,可谁知遇到刺杀事件,虽然救下了李纯的小命,却没能如期拿出黄金,使得步千易计划的时间被耽搁了。
好在今天李纯顺利将黄金运出,但是步千易也开始发病了,看来明天必须动身了。
“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天训练,明天准备动身!”
苏成糖话音刚落,就将集训队解散,各自按照既定的计划展开训练。
罗斌今天没有出现在训练场,而是在军需仓库指挥战士们取货,这批货是打算明天一并带去顺阳城,交给陆平作为第一批商品。
苏成糖结束训话就赶来军需仓库,立即就被罗斌发现。
“糖糖!”
罗斌挥挥手,苏成糖背着手走过去,问道:“搬多少了?”
“人工作业,这玩意儿又重,100箱吧?”罗斌不确定的估计了下,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真想好了,要把这种东西投放市场?”
“对啊,哎呀你就放心吧,肯定能糊弄住这帮土鳖。”苏成糖自信的说道。
“我见过用垃圾玉冒充羊脂玉的,没见过拿陶瓷冒充玉石的。”罗斌满脑门黑线。
苏成糖哈哈大笑:“说是陶瓷刀,又不是真拿陶瓷做的,人家的原材料叫氧化锆!硬度比金属都高!卖相又这么好,不拿来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