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拿命来!”这声爆吼直将乐就吓得心头一颤,心生怯意。他想勒马回逃,避开那小将之锋芒,但回头见手持开山斧的汉军将领更是用不可挡,心头更是惧怕。
乐就的亲卫已全被那小将挑落马下,并向他冲杀过来。见状,乐就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怒火,握铁枪的手已暴起青筋。他心头呐喊:我乐就久经沙场,斩敌无数,今怎能惧了一小子?!便爆吼一声,拍马迎上去。实则,此不过皆是他用来掩饰心中胆怯的。
徐晃又斩杀数名敌兵后,便观乐就动向,却见方才忽然领兵杀出的小将已跟乐就打起来。
只见他们于混战中搏杀不过两合,乐就就现弱势。乐就又硬撑两会合后,就想逃走,但被那小将抓准机会一枪挑个落马下。
徐晃见此心头大喜,便向那小将喊道:“兄弟,你是何人?!”
“吾乃平氏魏延,受县令之命,领三百乡勇前来助陛下讨灭反贼!”魏延单手握缰绳看向徐晃朗声回到。
天子领兵讨伐逆贼之际,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平氏县令便想建功,但他只一介文官,无法上阵杀敌,便令县中勇士魏延带领三百乡勇去助天子。
魏延带人出发后,便闻天子已领军至舞阴,便马上去追随,路上却正好碰见汉军与贼军交战。魏延二话没说便带人杀过去,使他立下首功。
乐就被魏延斩杀,其五千兵马很快彻底溃败。毕竟徐晃只领了一千骑兵和八百弓弩手在此设伏,所以终未能全歼敌先锋,只斩斩杀两千余人,虏五百余人。
战役结束后,徐晃同魏延至乐就尸体前。
徐晃说道:“今多亏有你,才未让贼将逃走。这便割下其头颅,随我去见陛下,本将军替你请功。”
闻言,魏延向徐晃抱拳礼道:“多谢将军。”
旌旗蔽空,以一字长蛇阵行军,队伍拉得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其中甲士是着黑色戎服而非赤色,正是张勋大军。
“进南阳之地已久,却未遇一兵一卒。小皇帝莫不是被某军势所吓到,现正躲于宛城中,不敢出兵应战吧?”张勋现还不知他的先锋大将已被斩杀,若知道了,定不会生出与乐就相同的想法。
旁边杨弘说:“宛城只有弱兵万余,闻我五万精兵压境,自不敢出城应战。但将军也应令先锋乐就,抵宛城切勿着急攻城。我军毕竟长途行军至此,且经豫州时又遭刘辟袭扰,将士们皆有些疲惫,所以当休整后再战。”
张勋闻言却是笑道:“长史多虑了。我军皆是精锐,到时定可一鼓作气攻陷宛城。让将士们入宛城再休息,岂不美哉?待将士们养好了精神,我便领军替主公将汝南一并取下。”
“我军将士虽皆是精锐,但让将士们养足精神再攻宛城,定能减少伤亡,望将军三思。”杨弘顿了一下,继续劝说。
张勋闻言用余光观杨弘,心道:他是主公钦点的军师,若不给他面子,回头他去主公那里参我一本,岂不闹心?反正宛城已是我囊中物,晚一天破城也无妨,便听他建议吧。
想到这里,张勋便要开口采纳杨弘建议,但这时呼有一骑兵绝尘而至“禀告将军,我军先锋遇伏,有两千余兄弟退回,但乐就将军被敌将斩杀。”
张勋闻言被惊得瞪大眼睛,天子不就只有弱兵万余吗?乐就率领五千精兵,怎会战败?还搭上了性命。旁边杨弘也有点懵,他甚至怀疑是谎传军报,但事实便是事实。
“将军,末将愿领五千人精兵为乐就报仇!”随张勋左右的梁纲出声请战。
张勋这才回过神,他未应答梁纲,而是怒道:“有多少伏兵?乐就有五千精锐,怎会得这般惨败?”
“伏兵应不足两千,但敌军有两名战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乐就将军只几回合便被其中一将枪挑马下。”
乐就几回合就被敌将斩于马下?梁纲只觉心头微凉,骂自己为何不搞清状况就请战?因他知悉乐就的武艺。若自己对上那名敌将,怕也撑不过十合。
杨弘眉头紧锁道:“没想到天子竟有这般猛将,是吾轻敌了。但敌虽有勇将,但无精兵,只凭一二人之勇,又怎能扭转战局?所以将军大可不必忧心。”
“依长史之意,我等接下来当如何?”张勋闻言问杨弘。
杨弘回答:“既然敌伏击我先锋,说明敌主力就在附近,应派人探清敌军动向,再做定夺。”
张勋闻言点头便向梁纲下令道:“你马上遣斥候去打探敌军动向。”
“诺。”梁纲应诺,不让我领兵去与敌猛将交手就好。
刘协率大军进驻舞阴后,便同刘晔、钟繇登上城楼等徐晃凯旋。约两个时辰后,终见徐晃领兵出现。刘协忙下令打开城门,徐晃引军押五百余战俘进城。徐晃进城后便马上领着魏延带着乐就首级登上城楼。
“陛下,此是敌先锋大将乐就之首级。”徐晃一手提乐就首级,一手扶腰间佩剑高兴至刘协面前。方才他已向战俘问清敌先锋大将的姓名。
“乐就?此人确是袁术帐下有名号的武将,但公明将其首级拿朕面前来,着实不太好。”刘协一眼未看乐就首级,半开玩笑与徐晃说。
徐晃是爽朗之人,闻言也笑着令人把乐就首级拿下去,而后道:“陛下认识乐就?”
“只有所耳闻。”刘协实话实说,他这时才留意到随徐晃一同来的陌生将领。
徐晃这才恍然道:“陛下,此人是平氏魏延,奉平氏县令之命,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