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兵刃破空。撞击不断地兵刃声和马蹄声交织于一起,时不时传出两声暴喝。以城楼下空地为战场,许褚和典韦已你来我往的斗了二十几回合,全没有分出胜负的苗头。
“典将军是我军中第一勇士,几位叔父皆不是典将军的敌手,但许褚竟能与典将军相斗二十几回合不分胜负。父亲所言没错,许褚确是员难得的猛将。”曹昂双手握缰绳,视线始终在典韦和许褚身上,言语间颇有些激动。
“嗯。吾喜欢他得紧,定要将他招入麾下。”曹操点头。
曹操现看许褚就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等猛将怎能让天子得了去?定要将其招入麾下。
“但任由典将军与许褚恶斗下去,恐生变故。”曹昂终移回视线,看向曹操。声音有故意压低。
曹操抬头观天色,很快又将视线移回到典韦和许褚身上“无妨,程昱知道伺机而动。吾也想瞧瞧,他们两到底谁更胜一筹。”
典韦现在迟迟未佯装败阵,定是因遇到敌手,忍不住想多领教一番。这样也不怎误事,反倒是可以让这场戏更真实。
许定双手搭于城垛上,抬头观天色再观许褚和典韦的打斗,面露惊讶,心道:典韦果然厉害,竟能与仲康拼斗二刻(半个小时)不分胜负。
以前许褚所遇的对手,能与他战过十回合不分胜负的都没有,更别说能与他相斗半个小时不分胜负了。
典韦和许褚的战马,虽皆是良驹,但耐力和斗志却不如它们的主人。
一次交锋之后,许褚和典韦终拉开距离,暂时结束难解难分的缠斗。
“汝果真有些本事!”许褚单手提长柄大刀,单手握缰绳,朝典韦吼道。
此战算得上是许褚“出道以来”打得最痛快的一次,到现在也预料不到结果。
“汝也不错,难怪主公看重汝。既汝得某家主公看重,何不转投某主公?定能创出一番事业来。”
典韦没忘记任务,但遇到许褚这般的对手,又不想诈败,所以想到直接劝降许褚。若许褚愿归顺曹操,就最好。若不愿,那就定要跟他分出个胜负来。
“某既已投效陛下,自不可能再转投他人。要战便战!汝无需多言。”许褚提起大刀指着典韦。
“好!”典韦双手握铁戟,只用双腿控制战马,向许褚冲过去。
“来得好!”许褚爆吼一声,拍马迎上。
但此次对冲的速度,较之前明显缓慢许多,许褚和典韦皆皱眉。许褚放开缰绳,双手握刀柄,猛的向典韦的脑袋劈砍过去。
划破空气的声音,清晰可闻,足见其力量。而典韦则迅速将一对铁戟交叉举过头顶,正巧挡住刀刃。
典韦虽能抵挡许褚的力量,但其战马却是不能。只见它前蹄发软,就要栽倒。典韦握铁戟猛然向一边撇,虽最终落马,也将许褚的大刀压制于地面。
许褚下意识想收回大刀,无奈逾不过典韦的臂力。
又见典韦突然舍弃一把铁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许褚的大刀柄“喝!”随即暴喝一声,直将许褚拉落马下。典韦又顺势放开许褚的刀柄,捡起自己的铁戟。
“轰~”许褚虽同摔落马下,但始终未放开刀柄。
皆落马的许褚和典韦,还未来得及对峙,就又打得难解难分。
“父亲,想是典将军已忘了军令,孩儿这边去提醒他。”
就典韦目前的状态,显然没有罢手的意思,所以更引得曹昂担忧。
“战马都已筋疲力尽,吾眼睛也看酸了,他们的膀子还没酸啊?竟还有力气。”曹操如同未听见曹昂的话般,自顾自说,又越看越起劲。
自家父亲的想法,曹昂有时着实想不明白。他只得依然露焦急色,回头看。
谯县城外并非一片开阔,有树林山丘可作隐蔽行军。这时间,程昱应已领军悄悄逼近谯县了才是。
“嗯。许褚刀法已渐乱,看来他不是恶来的敌手。”曹操声音忽然响起。
焦急中的曹昂闻言再将注意力,移至典韦和许褚身上。许褚虽依然抡着大刀与典韦战得难解难分,未露败象,但已呈弱势。
许褚心中最清楚,他也颇无奈,他怎能想到,失了战马的典韦,竟更像如鱼得水。
但无论如何都要咬住这口气。
城楼上的许定自然也看出许褚已现弱势,惊讶之际就想出声喊他们停战。但突被旁边甲士的声音打断“将军,有支兵马正朝这边赶来!”
许定闻言微愣忙看去。几千人的军队正朝谯县而来,激起尘土飞扬。
战旗随风舞动,谯县城楼上的许定根本识不清,但却能见那些甲士皆着赤色戎服。定不是曹军,应是陛下的援军到了。
“仲康速住手,陛下派来的兵马已至城外!”见援军到来,无论许定心头有多焦虑,皆散开。
许褚闻言与主动与典韦拉开距离,并转身望过去,果见支军队朝谯县而来。
典韦提着铁戟,向曹操投去询问目光。不应是程先生引兵迫近吗?怎成了天子的兵马?
“父亲,兵卒着赤色戎服,确是天子的兵马。应是精锐。”曹昂眉头皱得愈紧。
“天子派精锐来阻我取沛国,却未派刚招降的刘辟等乌合之众,看来天子很看重我曹操啊!”曹操语气中似带怒意,但表情间却无怒意。
“父亲,该如何应对?是否继续攻取谯县?”曹昂问道。
“赶来增援的足有数千精锐,于禁和程昱只领有五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