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厢军南营都指挥使费文领兵与李道承率领的胡人部队两军对垒,黄文龙对战巴腊天,使用拖刀之计,划开了巴腊天的战甲。巴腊天不敢恋战,败回阵营。
费文见黄文龙打胜了巴腊天,连忙一挥手中的长枪下令道:“听我将令,全军冲锋!”
霎时间,厢军部队如同一窝马蜂一般,冲向了胡人部队。
与此同时,李道承也下达命令,全军迎敌。
于是两军在定边城北二十里处厮杀到了一起。顿时,沙场之上,战鼓轰隆,旌旗飞展,战马嘶鸣,喊杀声直冲霄汉。
两方人马已经杀红了眼。谁不拼命,谁就会被别人给要了命。
又是一场简单粗暴的大屠杀场面,士兵心中所有的仇恨都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地宣泄。
厢军南营的士兵是刚来前线,锐气正盛,初生牛犊不怕虎;胡人这边的士兵骑术高超,勇武彪悍,尽管屡战屡败,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凶悍异常。
双方的武将,也都冲入到对方阵中,大肆砍杀。李道承纵马舞枪,带领巴腊天、寒千虎、野利兄弟、张氏叔侄、以及赤布勾等众武将,杀入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兵刃到处,血肉横飞。
与李道承不同的是,费文只是远远地停在战场后面指挥作战,他并没有冲入阵中杀敌。李道承手下的那几员大将,冲入厢军阵营后,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厢军这边唯一一个武艺高强的黄文龙,被野利兄弟合攻,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双方人马各有五万多,一共十万多人在一起厮杀,这是何等壮大的场面!
不过,在这种平原上作战,步兵终究还是吃亏不小的。厢军的步兵根本无法阻挡胡人骑兵的横冲直撞。本来结好的阵型被骑兵一冲就散了。
因此,战斗只持续一个时辰,厢军这边就已经损失惨重了。不仅士兵死伤太多,就连武将,也被巴腊天等人给杀死好几名。
那巴腊天此时早已经重新用绳子勒好了战甲,他杀得一时兴起,忽然看见远远站在后方的费文。他知道费文是厢军的主帅,便骑马朝着费文冲杀了过去。
费文正在那里观战,忽见巴腊天骑着马朝自己这边杀了过来,他吓得连忙拨马转身逃跑。他自知没有黄文龙那两下子,怎敢与巴腊天这种猛将对阵?
军队的主帅就是军队的灵魂。主帅一逃,手下士兵立时就乱了,也都跟着费文败走。厢军这一败,可不得了。李道承看准时机连忙下令尾随追杀。一通掩杀,厢军又留下一千多条性命倒在战场。
黄文龙也被野利兄弟给杀得手忙脚乱败退下来,险些把老命给搭上。
费文为了摆脱巴腊天,连连打马朝着定边城跑去,那巴腊天却死死跟在后面紧追不放。费文抽空偷眼观瞧,只吓得魂飞魄散。
巴腊天追着追着,忽然从背上取下长弓,取箭搭在弦上,瞄准费文的后心就射了出去。
那费文倒也警醒,他跑着跑着忽然听见后面有弓弦声响,猜到巴腊天可能放箭了,便向前一趴,伏在马背上。
那支羽箭没有射中费文的后心,反倒是射中了费文头盔的盔樱,正巧,费文头盔的系带没有系紧,头盔一下子就被羽箭给射掉滚落到了地上。
费文就感觉头上一轻,还以为自己的脑袋被射中了呢,他吓得“妈呀”一声惨嚎,抱住马脖子再也不敢起身。
一直跑到定边城下,守城的杨县令打开城门放费文进来。巴腊天这才放弃追赶。厢军败军随后涌进定边城。胡人军队则被拦在了城外。
李道承没有下令趁机攻城,因为城头上早已站满了弓箭手,正举着弓箭对着他们。城中的几千守城军都是生力军,而他们却是在战场上已经厮杀大半天了。
所有残兵败将退入定边城后,一清点人数,这才发现,出发时的五万大军,现在连两万五都不到了,折损了一半多,真可谓是损失惨重啊!
杨县令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还在那里瑟瑟发抖的费文,心里暗骂这个猪头,自己明明提醒过他不要在野外与敌人硬拼,可是他却死活不听,非要找敌方主力对决。现在可倒好,大败而归。真是可惜了那么多冤死的将士了。
李道承收兵回营,派人清扫战场,发现今天这一战,自己这方倒也没占多大便宜,死伤人数也超过了一万。目前,大军只剩下了四万多人,用这几万人想攻下眼前这三座小城,是不太可能了,看来,是需要禀报父皇,继续增派部队了。
于是李道承修书一封给大夏国皇帝,希望给他继续增派几万部队。派人将书信送回大夏国后,来到中军大帐,召开会议,商议如何破敌。
一提到如何攻城,几位武将全都低头不语。
他们近来是深刻体会到了大宋国守城军的厉害了。任你如何强攻,人家的城池都会坚如磐石,根本撼击不动。如果让他们这些人上阵杀敌,他们个个勇猛彪悍,若是问他们怎样才能攻破城池,他们却是毫无办法。
“我看,我们暂时还是等待援军吧,等我大夏国的援军一到,我们再发动总攻也不迟。”军师毛延顺,仍是不慌不忙地捋着胡子。
李道承点了点头,对这位军师的话,他还是比较相信的,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有士兵进来禀报:“启禀皇子殿下,门外有大宋国信使前来送信。!”
“将信使带进帐来!”李道承命令道。
“是!”士兵退下,不一会儿,带着从定边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