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门的能力是言灵,户门的能力是无惧规则的切割,吸门的能力是咏唱,贲门的能力是封印,幽门的能力是转化。”
孟伟心中自语着,他的口唇已经张开,就在他开口的那一刻,秋尔茨身上的黑暗如潮水般翻卷。
“你以为…我是真的傻吗!”
秋尔茨怒喝着,身周的黑暗潮汐掀起万丈狂澜:“去死吧!”
孟伟告诉自己镇定,他勉励让自己不被对面秋尔茨的气势给吓到,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神说,这世界要有光。”
平淡的话语,却似乎通过孟伟口唇间的飞门,与某个世界的神明沟通,一股纯净、灿烂、充满希望的光从他头顶上方三尺处亮起。
“神说,曙光终将重回大地。”
孟伟手一指前方,他头顶突然出现的那团纯净、灿烂、充满希望的光猛地挥洒而开,如有位仙子立于其上,手挎着一个完全由光组成的篮子,手伸进去捧出来往外撒的,全都是最纯净、最灿烂、最有希望的光。
“啊……”
秋尔茨的黑暗狂澜被光泼中,就像是他本人被刀剑砍中般,疼痛如同倒卷而回的潮水,猛烈的冲击着他的大脑,影响着他对黑暗力量的掌控。
而孟伟,也因为施展了还不属于他的力量,额头上大颗大颗汗珠滚落,嘴角像是被剪刀豁开了个口子般,血流如柱。
“秋尔茨,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孟伟大吼,这时候他脑中的体宝树也告诉他了:“在他眼前的秋尔茨,居然……居然是位黑暗王。”
孟伟知道黑暗王意味着什么,这就像是一位黑暗力量的王者,他所能统御的黑暗力量,宛如汪洋,堪称无量,与他对战,以孟伟如今的实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孟伟于是乎转变了策略:既然孟龙可以被先知策反,那副球长秋尔茨,为什么不能被他策反?
孟伟坚定了想法,他望着被他头顶光源不断压缩黑暗领域的秋尔茨,他吼道:“那个先知,他在利用你,他想干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明白吗?”
“可我儿子死了!”
秋尔茨怒吼,他不愿意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但仇恨,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就像这无边黑暗,驾驭他们的我,某种意义上,也是黑暗的一部分!”
秋尔茨双臂张开,快要被光明彻底吞噬的黑暗重新稳固了阵地。
“先知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在我丧子之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给我了复仇的权利。”
秋尔茨双眼已经被黑暗占据,他右手指天:“我要杀人,我感激的不应该是那个阻拦我的,我感激的是那个递给我刀子的人!”
“哈……”
秋尔茨如个恶魔般,他居然在用他的身体与掌控的黑暗力量融合,当他的二十八颗牙齿被黑暗力量完全占据后,其中两颗尖锥般的虎牙伸展变长,这一刻,他背后的蝙蝠翼一展宛如笼罩一座城市的乌云。
“死吧……不要试图挣扎了,光明……注定要被黑暗吞噬,这是宇宙间永恒不变的法则!”
秋尔茨双手十指曲起,指甲不知何时也已经蔓延上了一层黑暗的颜色。
孟伟看着挥动翅膀伸出黑色指甲冲他飞来的秋尔茨,他感觉对面那团黑暗里的不再是一个人,那就是一个被黑暗挖走了思想的怪物。
“獠牙、黑色指甲、遮天蔽日的蝙蝠翼,呵呵,这是黑暗吸血鬼吗?”
孟伟此时双眼中像是亮起了两颗星辰,他忽然想起了即使再元素帝国内,也极其强势的一个种群——吸血鬼。
“看来,我一直都在与元素帝国作战,我从未远离过那片战场。”
孟伟眼皮垂下低声自语,他右手托天,五指张开接住头顶那团光,对着即将用獠牙刺入他喉咙的秋尔茨,他长长的吸了口气,体内玄力震荡间,喉咙的吸门内突然震荡出一首民谣。
光落在你脸上
可爱一如往常
………………
城市啊有点脏
路人行色匆忙
………………
你低头不说一句
你朝着灰色走去
………………
我们一声不吭
慢慢窒息
………………
你低头不说一句
你朝着灰色走去
你住进混沌深海
你开始无望等待
孟伟像是一个站在城市高楼天台上的歌手,一边谈着吉他一边轻声唱着他看到的歌。
“光落在你脸上,可爱一如往常………………城市啊有点脏,路人行色匆忙………………”
孟伟几乎能感受到秋尔茨伸向他心脏的獠牙的温度,可当他唱起这首歌,他右手掌上的那团光,如同一个光之精灵国度,随着节律,跟着歌词,嗖嗖嗖的跳出一个个音乐符号般的光影。
这些光影跟着节奏、随着歌词化作刀剑,当当当当的巨响声中,秋尔茨的獠牙、黑指甲与遮天蔽日的蝙蝠翼,都像是铁锤下的剑胚般,打一下、便小一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秋尔茨捂着耳朵浑身卷起黑暗潮汐,然而,一切都没有用。
孟伟一遍遍唱着歌,他手掌心的光团一遍遍升腾起音符刀剑,随着他的呼吸斩落,当当当当的巨响声中,秋尔茨身上的黑暗力量逐渐衰退,他那宛如元素帝国黑暗吸血鬼的状态,渐渐地也不能再保持下去。
孟伟看着变回到一个普通阿卡斯人的秋尔茨,他收起飞门、吸门的能力,一个闪现符号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