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启看到战船甲板上暂时没有空余的地方展开更多的人,随即又拿起扔在脚下的弩弓,给弩弓装起箭来,后面的八个战士,也同样在快速装箭。
装好箭后,开始自由射击,朝着战船两边手拿弓箭、或者己方有视野可以射到的所有女真人射击。
射了两轮后,刘信启也没有数总共射倒了多少人,发现战船上己方的战圈已经扩大了好几圈,最远的一个战士,已经站在了战船的另一边船舷处。
刘信启将弩弓挂在腰上,从麻袋下抽出战刀,前跨几步,猛的跃上战船,等上了战船,才发现,甲板上已经倒了五六十人。
李仓冲的最前,倒是没有受伤,反而刘信刚左胳膊已经被血染红一大片,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没时间多想,选择了船首方向,刘信启提刀加入了战斗,跟在刘信启后面跳上船的八个人也分别向船首、船尾方向加入战线。
沙船的特点是甲板面宽敞,上层甲板上基本没有建筑物,都是桅杆、船帆等,舱室都在甲板下面,所以刘信启只要扫清了上层甲板的敌人,就基本等于缴获了这艘女真人的战船。
半刻钟不到的时间,甲板上站着的女真人基本都已经躺下,大多数都被杀死,只有零星几人还活着,受伤后躺在甲板上,也不敢哀嚎,因为他们刚才看到,凡是哀嚎的伤员都被这群上船的猛士补了刀。
桅杆上剩余的三个操帆手都被赶了下来,聚成一堆手抱头蹲在一起,不敢异动。
底层甲板的人也不再继续往上冲,甲板一时有些安静,只剩下战士们“呼、呼”的大喘气,缓解刚才爆发导致的疲累。
刘信启站在船首通往底层船舱的入口处,正打算喊话让下面的人上来投降,肩膀被人拍了拍。
“你看港口,有船出来。”刘信昂站在刘信启背后说道。
听到这话,刘信启转身朝着港口方向看去,只见三艘沙船正成品字阵型朝着这边驶来,全部是超过十丈的中型战船,最前面的旗舰应该有十五丈长。以刘信启的目力,可以看到三艘船甲板上都站有全副武装的官兵。
这三艘船来意不明,应该是刘信启跟女真战船接触后,就紧跟着出港了,现在距离女真战船已经不足一里。
“留两个人看守船首、船尾连接底仓的入口,其他人准备战斗,弓箭手给弩弓上好箭。”
刘信启说完,卸下腰间的弩弓,从左腿大腿外侧的箭囊里抽出两只箭装好,垂下弩弓,等待官兵的战舰靠近。
这时李仓走了过来说道:“应该是来支援的,如果是想做‘渔翁’,这个距离已经可以使用石炮、巨弩了。”
“但愿如你所说,不过我们来的时候,那些当官的,并没有告知我,后面有后援。”刘信启说道:“万一真的想要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那还得看他们牙口好不好了。”
受来自后世的‘刘启’灵魂影响,刘信启遇事总会不可避免的以最恶意的可能去猜测别人,从而以防万一。
随着官兵战船的接近,到达十丈左右时,官兵的三艘战船已经将女真战船三面合为,不过都停了下来。
在这个距离,就算以普通人的视力,都完全可以看清对面船只甲板上的情况。
这三艘船上的人,刘信启都不认识,应该是登州水师官兵,登州府的文官没有登船。
到了这个时候,官兵战船没有使用任何远程武器,船上的拍杆边也没有站人,刘启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不用起冲突了。
看到女真战船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上百人,站着的只有二十人左右,全都是汉人模样打扮。
登州水师旗舰上站出来一个将官,朝着女真战船喊道:“刘信启可在,上来答话。”
刘信启将弩弓交给刘信昂,走到船舷边,朝着将官回喊道:“我是刘信启,大人有何吩咐。”
“我是登州水师千户高远,你现在是否已完全控制了这艘女真战船。”将官喊道。
“已经完全控制。”刘信启回道。
“能不能驾船回港?”将官再次问道。
刘信启回头看向李仓,李仓微微点了点头。
“能。”刘信启再次回道。
“好!接登州知州高大人命令,我师特来支援你等,既然你们已经掌控局面,那请尽快驾船返回蓬莱港。”高远最后说道,说完也没等刘信启回复,转身进了船舱。
接着就见旗舰桅杆上的瞭望手挥舞手中彩旗,过了一会儿,旗舰朝蓬莱港返回,另外两艘战船分两个方向朝外海驶去,应该是去探察了。
等三艘战船都驶开,刘信启回头望着李仓。
“这里有三个女真人的操帆手,其他的战士再打打下手,完全可以将船驶回港口。”李仓没等刘信启开口问,就直接解释道。
“你有把握就好,那我们现在先解决了甲板下面几层船舱的敌人。”刘信启回道。
刘信启走到甲板下船舱的入口处,朝下大喊,让下面的人上来投降,喊了几次,又等了一会,一直不见有人上来。
刘信启拖过一具女真人尸体,打算用它当盾牌,下船舱探查。刘信昂赶紧上前接了过去,抢先拖着尸体冲了下去。
刚下去就听见“嗖嗖”几声箭只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几声箭只入肉的“噗嗤”声,这些箭全部射在了刘信昂左手举起的尸体上。
刘信昂躲在尸体后面,右手举起刚才刘信启交到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