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怪的气息。”
坐在旁边的卢克眉头微皱。
他从那堆不规则的红色晶石身上，感受到一股很不稳定的浓郁能量。
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让人觉得很危险。
这是来自于心灵层面的直觉反应。
“这是？”
首相看向史蒂芬妮，疑惑的问道。
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摞详细的实验报告，或者文件资料。
“它是盟军战胜那些怪物的唯一方法。”
史蒂芬妮又灌了一口酒，看上去这位女间谍潜伏在柏林的漫长时间，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不过也能理解。
每个潜伏于敌方大本营的卧底，都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们生活在敌人中间，还要伪装成对方的样子，把虚假的身份融入生活。
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德国人管这个玩意儿，叫‘沃登之血’，它是把普通人转化成超级士兵的必需之物。”
史蒂芬妮一边饮酒，一边详细的解释道。
“这些红色晶石，是在某种特殊发酵的过程中，逐渐产生的结晶态聚合物，你们可以把它想象成田地里的蔬菜。换句话说，也就是‘沃登之血’需要时间来生长，而非凭空就能变出来。”
“好消息是，在我离开那个生产工厂前，我把存放‘沃登之血’的容器全部炸掉。德国人想要再重建一个，得花费大量的时间。”
“不过坏消息是，负责‘雅利安超人’计划的圣将军，他是个严谨而小心的人，所以肯定会有剩余的储备，不至于让这个该死的计划彻底破产！”
首相吸了一口雪茄，他凝视着玻璃器皿内的红色晶石，抑制内心的激动问道：“所以你懂得制造合成……‘沃登之血’？”
“我负责的是筛选受体的工作。但培育‘沃登之血’的流程并不复杂，有着这些红色晶体，相信盟军方面的科学家很快就能研究出来。”
史蒂芬妮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既不算惊喜，也没让人失望的答案。
“那这份文献是？”
首相把目光移到了公文包的另一样事物上。
“这上面记载了‘沃登之血’的来历，还有雅利安超人改造技术的源头。”
史蒂芬妮表情严肃，摊开那些写满单词，密密麻麻的资料。
“原稿被保存得很隐秘，我接触不到。这些只是我偷到的复印件。”
坐在旁边的卢克，还有吐出一口烟雾的首相，都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柏林方面的雅利安超人，出现得很突然，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来历。
盟军高层一度以为是，轴心国成功复制了亚伯拉罕-厄斯金开发的血清，制造出更为强大的超级士兵。
可从史蒂芬妮给出的情报来看，超级士兵和雅利安超人，似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产品。
前者是血清造物，后者则是一项全新而陌生的秘密技术。
“众所周知，那位柏林的元首痴迷神秘主义，追寻着超自然的力量。”
史蒂芬妮回忆着，轻声说道：“九头蛇这个组织，最初就是从第三帝国的‘阿南比亚’研究所划分出来的，目的是成立一个对外的情报机构。”
“后来，红骷髅招募了大量的科学家，并且吸纳许多狂热分子，渐渐脱离了元首的控制。”
卢克眼眸微动，他对于“沃登之血”的来历，还有制造雅利安超人的技术，心中隐约有所猜测。
莫非是跟最久远的九头蛇有关？
“为了抑制红骷髅逐渐膨胀的野心，还有迅速壮大的实力，元首秘密成立了一个新的科研团队，企图通过红骷髅遗留的血液样本，复制出……像卡维尔准将这样强大的超级士兵。”
史蒂芬妮看了卢克一眼，不得不说，对方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面对“坦克级”雅利安超人的那一场战斗，这位年轻准将表现出压倒性的强大力量。
“接连的失败，差点让元首要放弃这个计划。但是，阿南比亚研究所却传来新的消息，他们挖掘出一份古代文献，上面记载着怪异的文字——经过专业人士的分析破译，把它归类成远古时代，某个外星种族的语言。”
听到这里，首相一脸懵逼，狠狠吸了一口雪茄来平复心情。
作为一个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的毕业生，出版过好几本小说，未来还能拿下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揭开美苏冷战序幕的著名演说家……
这位英国首相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关于轴心国元首喜提外星人文献，制造雅利安超人，企图征服世界这件事。
“到底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我跟不上时代的变化？”
首相手肘抵在办公桌上，撑着颇为圆润的面庞，一副“奇怪的知识增加了”的呆滞表情。
距离人类更遥远的时代，外星人造访过地球……
对于这件事，卢克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毕竟，这是漫威片场。
仅仅九大星域之内，除了被称作“中庭世界”的地球以外，还有阿斯加德，以及生活着冰霜巨人的约顿海姆等等。
倘若把视线放得更远一点，更有斯克鲁人，克里人，希阿人，一同组成了银河系的三大文明帝国。
至于再高层一些的，还有宇宙长老会，天神组，五大神明……
所以二战时期，轴心国发掘出外星文明的技术，这很合理，没有丝毫问题。
“我知道听上去，这像是天方夜谭，或者疯子的呓语，毫无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