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纳自然知道殷乂把自己给拖下了水,可是殷乂说得好,说得对啊!
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祖约不听自己的话,执意要让两个草包去守望远沟,结果呢?!
丢不丢人啊!?
怎么其他人就都没一个人像殷乂这么直爽的?!
一个个憋着劲不笑出来是何道理?!
怕了他祖约?!
真是笑话!
我祖纳怕过什么?!
再说了,像这样可以好好打击打击他那份嚣张劲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啊!
所以这会子殷乂扯上他,祖纳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来了劲
“哈哈哈!四弟啊,人家殷乂说得也没错,是有够丢人的啊!哈哈哈!幸好我可没认他们做自己的子侄辈,不然连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哈哈哈!”
“祖纳!你笑什么笑?!你不知道匈奴人已经拿下了望远沟?!竟然还因为两个小辈的失误,在这边嘻嘻哈哈,是何体统?!难不成非要匈奴人兵临潼关城下你才知道同仇敌忾?!哼!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胡闹?!”
“兵临城下?!你也好意思说这几个字?!现在还没兵临城下吗?!望远沟都丢了?!匈奴人要到潼关城下已经再无阻挡了!哦,对了,还有一个废弃的十二连城烽火台,你还有没有没被抓的侄子了?!要不再送个过去点个火?!”
“你!!!简直胡闹!”(十二连城关,始建于周至秦孝公九年,它与北边的汉代潼关故城、南边的秦岭以及禁沟共同组成了一条“飞鸟不能逾”的坚固防线。它是由17个土墩组成的,每个土墩相隔3里地,都设有烽火台,且每个土墩处都设有一个可以容纳百人的小寨,故此得名。之所以不叫17连城,想必早起只有12个土墩,其他土墩则是后来慢慢增加出来的……)
“胡闹?!谁胡闹了?!要不是你非胡闹着要派你那两个草包侄子去望远沟,事情能变成这样吗?!”
“祖纳,大敌当前,计较这些还有意思吗?!”
“怎么?!你觉得我不比你懂?!还要你来教我?!匈奴人能把你这两个草包侄子原封不动地还回来,明显就是先礼后兵,并没有打算趁我们不备直接偷袭我们,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胡搅蛮缠?!”
一听到祖纳的分析,帐内众人都是先后松了一口气,但只有祖逖的脸色依旧十分阴沉,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而祖约依旧还是一副怒容,可向祖逖求助的目光也并未得到回应,再加上本来就是他自己理亏,更是发作不得,只好对着祖纳龇牙咧嘴,却偏偏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竖子!都是你教导的好侄子!望远沟如此要地,竟然这般轻易失守!?当初你不是叫嚷着要立军令状吗?!怎么忘记了吗?!还是要我这个二哥替你好好回忆回忆?!”
祖约此刻真的是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不仅被殷乂那个匹夫给羞辱了,甚至还被祖纳这个庶子趁机发难,而这一切都是拜他那两个混账侄子所赐,这口恶气让他祖约如何能忍?!
可正当祖约忍不住要破口大骂祖纳的时候,祖逖却突然出声道:“你们二人,都给我少说一句!此刻匈奴人逼近,其他之事,稍后再谈!”
听到祖逖开了口,祖纳虽然不愿就此错过羞辱祖约的良机,但既然祖逖发了话,此事就只能暂时按下不提,所以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但祖纳转念一想,心中还是有些气愤,怎么自家三弟就这么偏帮祖约那个竖子呢?!
这要是继续说下去,自己定然有办法让这个竖子落进自己的圈套,让他自己去兑现他的军令状,岂不快哉?!
但祖纳也明白,祖逖之所以这样偏帮,实际上还是希望他们两个可以不要争吵,共同对敌,可是三弟他怎么就不明白,此时不趁机废了祖约的兵权,以后这小子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事情来啊!!
而祖约此时其实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虽然很想再申辩几句,可祖逖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只好不甘作罢,毕竟现在也的确不是针锋相对的时候……
何况若是真的要计较起来,自己曾经说过要立军令状的事,估计也会被祖纳这个庶子死咬住不放,万一非要自己兑现,那岂不还是自己倒霉?!
这军令状又岂是能随便乱讲的?!
看来自己三哥还是帮了自己一把,不然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声?!
到底是一母同胞啊!
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啊!
他的面子,自己还是要给的!
所以祖约识相地退回了原位后,索性不去看祖纳那个混蛋,省得又被他气到!
这要是万一个情绪失控,岂不是又中了他的奸计?!
这个庶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去!派人去把匈奴的使者和祖智,祖衍二人都接进潼关,我要亲自见见这个嚣张的匈奴使者!”
“诺!”
“殷乂!”
“末将在!”
“韩潜!”
“末将在!”
“你们二人立刻去巩固好百姓营地外的防御工事,随时戒备匈奴人的突然来袭!”
“诺!”
“遵命!”
半个时辰之后,无难军的中军大帐之内
祖智和祖衍已经站在了大帐之内,两兄弟不仅浑身都被茅草包裹,外面还用白布紧紧围住,而他们身上的那几个大字更是刺目和显眼非常!
这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