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轰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倾盆的大雨,怒啸的狂风,阴暗的天气,压抑的人心。
此时位于临十学府的学堂内,众弟子按自己的位置坐下,吴师父端坐于最前边,李布则是坐在韩清的身边。
本来他们都在练武场,李布也是陷入无法拒绝的比武之中进退两难,好在天气突变,他们便只能回学堂来避雨。
此时此刻,端坐前方垫子上的吴师父,开口说道:“李布,按照我学府的规矩,你与我儿的约定是确立的,现在你赢了我儿,等于说我儿必须自觉远离荷清儿。”
听到这话,李布点了点头道:“是的!”
吴师父双手摆动调气,似乎是后期气劲的一种延续方式,他说道:“好,我们必须遵守约定,这是规矩,你说呢?”
“是的,爹爹。”发现吴师父说着说着看向这边,一直低沉捂着受伤手腕的吴兵者开口回应道。
发现儿子的回话,吴师父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吴兵者站了起来:“但是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可欺骗,李布,先前你和韩清一起欺骗我,说什么相公娘子的,你们可是认罪。”
听到这话,韩清低下了头,李布皱了皱眉毛:“你想说什么?”
吴兵者嘴角上扬道:“欺骗是大忌,不论是文学,还是武学,欺骗都是不允许的,违反者,无改过权利,直接逐出临十。”
此话一出,李布紧锁眉头,韩清则是抬起头来,眼泛泪光,心如大山压顶,无比难受。
李布也有些被惊住了,他对着身旁的韩清低声问道:“真的有这个规定吗?”
韩清没有说话,但是李布感觉到了她的哭声,很轻很柔,这顿时令李布的保护欲大增。
吴兵者看着李布说道:“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布站起身来,虽然看不见,也不知道吴兵者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气势上不能输,即便他面对的方向是错误的,也不能失了勇。
站好后,调整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角度,李布便面对着大门喊道:“你确定有这个规定吗?你确定没有什么改过的机会,直接逐出去吗?”
吴兵者无奈道:“我在你身后,别对着大门喊了,不然雨越下越大,你要是今天回不去,这里可没有你睡得房间。”
众弟子齐笑,最终由师父的一个眼神停止。
李布尴尬的面对着门,迎着直面而吹的门缝之风,深呼吸一口气后,猛然平角转身,对着吴师父的方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言语。
吴兵者冷笑一声,怒视着李布心中想到,敢伤我,取笑我,让我在那么多弟子的面前丢人,今日不论如何,也要你们加倍偿还。
“当然有这个规定,等雨天过后,就赶紧离开吧!”吴兵者这样说着。
李布倒是无所谓,离开也就离开了,但重点是韩清,她似乎很伤心,看样子就知道不想离开这里,如此看来,吴兵者是在故意难为韩清。
想着这些,李布忍不住直接开口说道:“这事情你压根没必要责怪韩清,一切都是我的想法,是我要求扮演韩清的相公,就是为了不让你和她成亲。”
李布打算承担下来,这没什么,本来他就是一个外人,临十能把他怎么样?
吴兵者听到李布这话,默默暗自一笑,因为他等的,就是李布的这句话。
“这么说,你就是因为不想让我和韩清成亲,所以才使出这样的计谋?”吴兵者开口说道。
李布听到这个语气,明白吴兵者就是故意针对自己,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话说吴兵者说成这样,这个吴师父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有了这个疑问,李布仔细去听吴师父的声音,由于雷脑还是没有感觉,所以现在只能靠自己来猜测了。
此时刚好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也真是这个时候,一阵阵呼噜声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咕噜声,李布开始猜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谁拥有那个胆量睡觉?唯独吴师父了吧?
有了这个猜测,李布顿时一脸黑线,怪不得儿子现在说话这么有威风,半天是吴师父睡着了?这算什么?故意的?还是真的睡过去了?
想想倒是也可以勉强理解,老一辈的武者,基本都是这个样子,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往往总是在关键时刻,弟子们还在等待老师父解答问题,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师父们睡觉的时候了。
发现李布半天没有回答自己,而是在探着耳朵听着什么,吴兵者气愤的正要大吼,就在这个时候,韩清开口了。
“不能全怪布哥哥,是我的错,布哥哥本是坡上掉下来的侠客,被我所救,为了帮我报恩,才扮演我相公的。”
说到这里,韩清已经有了哭腔,她真的不希望李布付出太多。
不得不说,李布听着这个声音,自己也是心疼。
吴兵者看着韩清,问道:“你?别想为他辩解什么,如果他承认都是他所为,那就不算你的错,你就还是临十学员,还是可以许给我。”
听着这话,韩清沉了沉气,最终终于忍不住哭道:“吴师哥,我真的不想许配给你,我知道我说的话不算数,但是我真的不愿意,真的不愿意。”
李布看着韩清,皱着眉头,是怎样的男人,才能够逼着一个女孩哭着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因为韩清的话,吴兵者再次感觉羞耻,又一次在众弟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