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深沉睡,隐有复残梦。
境中千军万马度,
己身一人端于上上座。
痛出肩背腿,翻身平躺,总觉头脑重。
梦醒,李布眼睛红肿,浑身没劲,想睁眼睁不开,心不想起身,却又睡得昏沉,睡得难受。
“我……你们人呢?”
“我们……怎么去……啊?”
隐隐约约间,李布的头脑响起回声,似是什么人在争吵。
“那好……那你走……别管……”
“你……干什么……本事?”
猛然晃动大脑,李布昨晚没睡好,不过精神头是够了。
强忍沉痛的脑袋睁开眼睛,李布用那酸麻的胳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憋着劲踢开那一层又一层的厚被子,伸了个懒腰,李布这才发现,原来是段翰在于刘顺争吵。
段翰抓狂道:“你们?呵,什么你们我们的,跟我比起来,你那算什么?”
刘顺背对着段翰,一副气的无奈模样,摆摆手说道:“我不想跟你解释,如果你觉得你是对的,那你就去吧!”
段翰冷哼的点了点头:“好,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有,我告诉你,你只见了一个五兽侠盗团的人。”
段翰抹了一把鼻涕继续道:“而我,是五个,拜拜了。”
言罢,段翰走了,刘顺额头顶在了墙上,双手过头握拳一下一下的捶,就像是受了打压的那般模样。
“好,你走,你走了就别后悔。”刘顺开口大喊,虽然他知道不论自己怎么喊,肯定都没用,但是却完全能够发泄一下,仅此而已。
“你醒了!”
发现李布起身,刘顺缓和了一下情绪问道。
李布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刘顺继续问道:“怎么样?睡好了吗?”
李布看了看地上的铺单,耸耸肩膀回答:“还可以。”紧接着李布问道:“你们怎么了?”
刘顺苦笑一声说道:“段翰说,范大力一伙并没有全部凑齐翠绿石牌,因为段翰自己那一块送去了自己弟弟那里。”
“翠绿石牌,本就是我们答应老者守护的东西,结果他却把石牌随便当成古玩物送给了他弟弟。”
“我稍微说他一下,结果就吵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带偏了,不知不觉吵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担心弟弟出事,所以想孤身一人去找,我本打算让他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去,结果吵着吵着,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言罢,刘顺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都怪我,平常我是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最近做事如此暴躁了。”
李布听着刘顺的言语,走过去拍了拍他:“没关系,你现在正在经历信任折磨,能把自己压成这样,已经很冷静了。”
没错,刘顺收了老者平生所学,并且答应老者拿着翠绿石牌去桃花源。
然而现在石牌被抢,换做是谁也会疯狂的,如果说直至现在有谁能够毫无反应,不是没良心的,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刘顺开口道:“对了,我昨晚睡前想了一下,你去皇宫,我去寻翠绿石牌,你我同路行,但是仅仅只有你我还远远不够。”
“所以我想起一个人,他也一直很想去那里,而且也有着自己的目标。”
李布疑惑的看着刘顺:“是谁?”
刘顺回答道:“离文竹。”
李布惊讶道:“离文竹?他去燕长安有什么事情吗?”
刘顺想了想说道:“燕长安名诗人,名画家,名剑客有很多,那里一直是离文竹的向往,但是可能因为他家某些事的原因,所以直至现在都没有去实现。”
听着刘顺的话,李布说道:“离文竹还喜欢行诗作画吗?”
刘顺点了点头。
李布半张着嘴巴,顿时有些心动,如果可以带上一个人,岂不是更好。
刘顺此时说道:“所以,现在你我都有任务。”
“你去离城,找到离府,离文竹就在那里住着。”
“你去拉离文竹入团,我则是去追段翰,我们四人倒时就在西北山后明阳城会合。”
李布点了点头,突然刘顺开口警告道:“万万要学会小心行事。”
“这个世界很危险,当我们翻过围山,再往外走就等同于是战场。”
“所以现在一直有那样一句话,众人齐心前进方可远,无团独游寸步也难行。”
“所以记住,出门在外,不论如何都不能放松警惕,我们将以游者的身份,出现在江湖上。”
李布沉默中点了点头。
镜头一转,也不知过了多久,看太阳已是正午时,毒辣的阳光直射。
此时寒下有屋的大门被两只手拉合关上,那正是李布刘顺所为,做完这一切,二人站在了门外发呆片刻。
看着寒下有屋的大门,刘顺满是回忆的说道:“寒下有屋,也住了一阵子了,别说,还生了感情,或许等我完成使命还会回来吧!”
锁好大门,刘顺看了看李布,随后开口说道:“李布,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从今以后,我们一伙人就是逍遥游者,好了,注意安全。”
“希望我们明阳城见面的时候,是四个齐聚吧!祝你拉人成功,也祝我能够说服段翰,告辞!”
刘顺留下这样的言语后,便转身极速跑离了,留下李布一人,独自站在了寒下有屋的门口。
迎着刺肤阳光,李布徒步来到刘榕母的家门口,最后观察一番后,径直入院,再而进屋。
“哟!你来了?”
李布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