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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说,你怎么变那么好看,皮肤还变那么白,为什么?”
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冲,好像虞书欣欠了她似的,不回答就是十恶不赦。
虞书欣可不惯她的臭毛病,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对方,就又低下头,继续割猪草。
这是何队长给她分派的活,队上难得几个轻省一些的活,平时一般都是照顾孕妇和孩子的。
现在给了虞书欣,鉴于她本人长的又瘦又小,倒还能说得过去,是以并没有他人提出异议。
虞书欣无所谓活重还是活轻,她只是没有做过这些,想着先适应适应,然后再做调换。
还有,她不可能一直面朝黄土背朝天,她还要读书,还要找原身的亲人呢。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
虞书欣的不理不睬,让秦大丫的自尊心受了一万点伤害,她瞬间歇斯底里起来。
“你有什么了不起,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我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为什么变这么白,还不快说!”
她这声吼叫,并没有压低音调,将周围的人都惊动了,大家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得没有出声,纷纷竖起了耳朵,在旁边静悄悄地侧耳倾听。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虞书欣懒洋洋地回应,她的头抬都没抬,依然自顾自地忙活。
“……”秦大丫愣住了,什么叫同样的话?这意思是……等她反应过来,视线正好扫过,旁边几个憋笑的面孔,一时间,她又气又恼。
被亲生父母抛弃是扎在她心底的刺,每每提起,都要让她痛上几分。这臭丫头,竟然敢拿这些笑话她。
于是,又气又恼的她开始口不择言。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然我就把你几个月不洗澡的事说给所有人听。几个月不洗澡,全身上下一股恶臭,还不自知,你知道没什么没有人跟你玩么,就是因为大家都嫌弃你,嫌弃你臭不可闻。
我是可怜你,才和你一起玩,不然,才懒得理你!不爱洗澡的邋遢鬼。”
秦大丫出言威胁,却又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周围的人都已经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虞书欣无所谓地撇撇嘴,继续淡定地干活。笑话,那是原身长时间不洗澡,又不是她自己,就是她自己不洗澡,别人又能拿她怎么办?爱咋样咋样,别人管不着。
不过话说回来,原身也不是故意几个月不洗澡,完全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可以换洗的衣服,她原来屋里堆的那些都是小了的,破了的,连身上那件也比不上,更何况,她每天累的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哪还有时间洗澡啊。一年到头,难得洗个一回两回就不错了。
虞书欣的不以为然,让秦大丫愈加气急败坏。
“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
“胡大丫,我在和你说话……”
“好你个胡大丫,枉我还当你是好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胡大丫,你说话呀,难道你忘了,我给送过吃的,给你扎过头花,还给你……”
在虞书欣眼里,秦大丫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本无心理会,但耳边有只不讨喜的苍蝇一直嗡嗡嗡,时间久了,是谁都会有些心烦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