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了处于大明湖公园附近的一处貌似四合院的建筑前,这样的建筑在繁华的市区难得一见,不仅周边环境优雅,还很清净。
刘小兵付了车费,对着手里的字条对照了一下字条上的地址。没错,这个像电视剧《大宅门》里一样的门垛,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围墙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有年限了的院落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与大宅门不同的是,门垛边上有一个很现代化的门铃儿。
后来刘小兵知道,这是民国时期一位晋西大贾来齐鲁做买卖,按当时京城四合院的样子修建的住宅。解放后被政-府送给了自家老爷子,以供其安度晚年。
此为后话。
刘小兵呼了一口气,拾阶而上按响了门铃儿。不一会儿,一位保姆装扮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请问先生你找谁啊?”中年妇女问刘小兵。
找谁,刘小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回了句:“我是刘援朝的儿子,你告诉这家的主人就好了。”
“先生稍等,我去知会一声。”中年妇女说完后,把大门又关上了。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开门的还是那个中年妇女。“原来您是刘老的孙子啊!快,快进来,刘来在正厅等你呢。”
刘小兵没有应声,只是一闪身进了大门,中年妇女急忙前面带路。
一进门映入刘小兵眼脸的是一个大大的墙屏,上面绘着一幅很大的牡丹图,上书“富贵花开”,看来也有年头了,因为颜se有些边的深沉了,还有一些地方开始剥落。
“真俗!”刘小兵在心里低估了句。
进门后,刘小兵跟着中年妇女左转,沿着一条青砖路一直走到了整个庭院的中心位置,才看到了第二个门。进去后看到是一个很大的院落,两边都是厢房,院子被纵横交叉的两条青砖路从中分成了四块地,离门近的的两块被种上了蔬菜。走到远处两块地的地的时候,刘小兵看到里面全部都是种着诸如石榴,夹竹桃,栀子树,还有丹桂之类的植物,仲夏的栀子花开的正艳,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青砖路尽头的第三个大门旁有一个大大的粗瓷缸,里面有几条大大的锦鲤在游动。
“还真是会享受!”刘小兵在心里有嘀咕了句,不过他也对自己这个未见面的爷爷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什么身份的人能在这大城里的闹市里拥有这么一大片私人院落啊。
想想间,刘小兵终于进了第三个大门,进门后还是一个院落,不过比第一个小了很多,围着圈的都是屋子,头上的天井被现代化的有机玻璃罩住,几个大大的换气扇急速的转动着,却没有一点声音。
与后两个门正对着的应该就是正厅吧?因为刘小兵看到了一个鹤发童颜满面红光的老人。
老人端坐在正厅中堂一副写着“宠辱不惊”的书法作品下面的太师椅上,隔桌与他同坐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年妇女。
这个老人应该就是自己所谓的爷爷吧,至于那位老年妇女刘小兵猜测应该就是自己爷爷的续妻。
中年妇女吧刘小兵带进了了正厅。“刘老,小刘先生来了。”说完转身推了出去。
刘小兵进了正厅后就没用动,只是平静的看向了对面的老人。
老人此时站了起来,没用拐棍几步走到了刘小兵的跟前,把刘小兵从上到下的端量了个仔细,伸出有些微颤的手拍了拍刘小兵的肩膀,有些浑浊却很慈祥的眼睛里泪光隐现。“好!好!来了就好!我刘晔的孙子来看我老头子了......”说了没几个字,眼泪就留了出来。
刘小兵本来就对自己的这个爷爷没什么好印象,临进门的时候更是决定不会给他好脸se看。只是看到面前的老人看见自己的孙子后眼泪纵横,华夏人骨子里的那种骨肉相连的亲情不自觉的从刘小兵的心里涌现出来,刘小兵亦是眼泪长流。
一老一少,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哭。
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俩人面前的银发老妪出声了。“好了老刘,爷孙见面应该高兴才是,哭哭啼啼的可不好,小心伤了身子。”
刘晔擦了擦眼泪,又帮刘小兵擦了擦。“孩子怎么就来了你自己,你爸他们呢?”
刘小兵往后推了两步,伸手抹了下眼泪。“我爸爸他们不会来的,他不可能原谅你,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爸逼我来的,还有我也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抛弃我nainai?你知道我nainai他们过得有多苦吗?到了最后尸骨都无处安放!是什么原因让你作出如此狠心的决定!?”刘小兵又哭了,很大声的闻着刘晔。
刘晔又是老泪纵横。“我刘晔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唯独对你nainai的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真是造孽啊,孩子,你愿意听爷爷解释吗?”刘晔问刘小兵。
“好,我听你解释,看看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让你作出抛妻弃子的事!”刘小兵恨声回道。
“不知你知不知道当年我们的国家解放后,搞了一场很大的政-治运动。而我就是在那场运动中被打成了反动走资派,那时候我被关在废弃的学校里,白天斗,晚上审,每个星期还要被拉到街上游一次街,我每天过的都是战战兢兢啊。你nainai每天都来看我给我送饭,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又跟着我整天担惊受怕。后来又一次我被审的时候听到他们说等我被执行了枪决,就要把你nainai和你爸爸一起都抓进来,直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