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民工们的调侃,这次花错和吕海没有暴走。
这和今晚的两次干仗不同。
首先别看农民工都是苦力出身,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但是却都是空前的团结,护窝子。还要有人主动挑事儿,那绝对会是一拥而上,还是前赴后继不计后果的那种。
其次,倒不是花错和吕海就怕他们人多,而是他们此行前来,本来就是来找人家取证的,不是来生事儿的。更何况吕海本来就是苦出身,而花错早几年有过独旅的人生历练,他们都知道像这样苦哈哈的一帮人,喜欢没事儿开个玩笑以为取乐的,但这不表示就是对你有什么恶意。
其实一众民工看三人的眼神儿,还真大多是有些不那么友善。
“呵呵。”打头的中年民工走到刘小兵三人面前。“三位兄弟不要生气啊,看到你们的自我介绍,所以应景儿的跟你们开个玩笑,高低别介意啊。”
看得出这个中年民工是屋里一群人的老大哥。
有点儿爱开玩笑,还很有礼貌。
“我们这里可是封闭式的工地,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是要找什么人吗?”中年民工笑呵呵的问三人。
“咳咳...”花大虾毕竟是三人里见过场面儿最多的,所以理应他出面儿回话。“这位大哥客气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找人,却是为了打听一个人。”
“哦?说说吧,你们打听谁?只要不犯及我这些个兄弟们的自身,我是绝对知无不言。”看得出,中年民工对这三不速之客也抱有一定的jing惕态度。
中年人说话不卑不亢,好像还读过书见过场面儿,说起话来有板有眼的。
“这位老哥儿贵姓?”花错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盒九五之尊,拍在中年民工的手里。
中年民工也不客气,接过花错递过来的烟,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好烟啊!真香!兄弟们大家都尝尝。”
说完转身丢给了自己身后的一个小伙子。
“呵呵,谢谢兄弟的烟。鄙人不贵姓秦,秦浩武,是这屋里一帮人的工长。说说吧,你们到底要打听谁?”
“我们打听的是...对了,他叫李什么来着?”花错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不知道要打听的人是谁,转头问刘小兵。
“李大鹏,我们要打听的是李大鹏,他是不是你们工地上的工人。”刘小兵站到了秦浩武的跟前。
“哦?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听他?”秦浩武的目光突然变得明显jing惕了,语气也变得有些生冷,他身后的一帮民工更是呼啦围了上来。
“别误会!别误会!”刘小兵知道一帮民工有些误会了,急忙解释。“我和李大鹏是同村的,听说他蒙冤出了点儿事,所以我们是来帮他的。”
“你?你们来帮他?”秦浩武持怀疑态度。“就因为你是他的同村?小伙子,你还是说实话吧,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又来找什么证据来污蔑大鹏?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就说人在做天在看。当官不为民请愿不说,还处心积虑的搜罗证据,妄图给别人强加罪证。小心昧良心的事儿做多了,以后会遭报应!”
秦浩武的话越说越不客气了。
嗯?刘小兵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还是知道自己三人被误会了。
难道被误会成乔装来搜取李大鹏“罪证”的了?因为秦浩武分明说了个“又来找证据”。
“大叔您真的误会了,我叫刘小兵,是pd区李家屯的村委书记,也就是李大鹏他们村的村支书。这位是我姐夫,这位是我姐夫的朋友,我们真的是来帮助李大鹏的。”刘小兵急忙解释。
“你说是就是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刚才接烟的那个小伙子开口质问刘小兵。
“就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麻辣隔壁的!一定又是什么狗屁的派出所派你们来故意搜罗什么证据,借此来陷害大鹏!”
“滚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那句话,李大鹏这次的事儿,我们挺他!”
“脱了很马甲我们一样不吊你们!想让我们污蔑大鹏,趁早消了这个念头!”
民工们众口愤愤,有的更是从简易的创办下开始往外掏家伙。
“大家先不要吵吵,听听他们的解释先。”秦浩武举手制止了民工们,从自己的大裤衩里掏出一盒四块钱的软包红金龙,顺手点了一支。“说说吧,怎么能不让我们相信你们。”
从他们的话里,刘小兵知道李大鹏确实是他们工地上的,而且他们好像还都很护着他。
这是好事儿啊,有利于他们帮自己把戏做足。
只是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身份,这可怎么办?
是啊,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的,怎么能让一众民工相信自己是来帮助李大鹏的呢?
刘小兵急的满头是汗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用话语上让你们相信,只要用事实证明我们是来帮那个李大鹏的就好了。”这时候花错站了出来,拍了拍刘小兵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
花错接着对秦浩武说:“我们知道,李大鹏是因为工地欠薪的事儿强出头所以招灾的。一会儿你们配合着点儿我们,只要你们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了,我保证,不光可以救出李大鹏,还可以帮你们讨回你们的工钱。当然了,一会儿如果我们的要求让你们觉得没法配合,或者让你们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你们绝对可以开口拒绝。”
花错的话让秦浩武有些沉思了。
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