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狗同样望着二人,直接了当的说道:“钱我能给大家一人拿二十万,活是这样的……”
见原本还摇旗呐喊的板寸头衬衣男,听完事情之后,忽然都没了言语,王大狗又补充了一句道:“你们想走,就走别有心理压力!我王大狗说话算话,过了几天哥要还在,咱还是兄弟。”
王大狗手里原本还有不少钱,但是挥霍到现在剩下最多也就一百来万,算上打通关系出城的路费,他能够给手下兄弟一人拿二十万,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哥,你说这一把子事儿办完,咱活着出去的几率有多大啊!”之前叫的最凶的板寸头咽了口唾沫,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王大狗坦白道:“九死一生,我没有把握说我们就一定能出去。”
“……”板寸头载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狗哥,我跟你干了!”一向遇到要命的事儿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衬衣男,这一次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咬着牙冲王大狗喊道。
“哟,小宁子都说你祖上有高人会算卦,这一次连你都跟我一块儿干了,我觉得咱活着出城的几率最少得往上提两成!”
王大狗见衬衣男表态,都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狗哥…我也跟你干!”板寸头抠了抠脑袋,最后还是做出了跟大家一块儿行动的决定。
王大狗看向板寸头,想了想说道:“板寸,小宁子要跟我一块儿干我啥也不说,但你要和我一块儿去,我得说你两句。”
“狗哥您说。”板寸头抬起脑袋看向王大狗。
“这次的活真的很危险,不是平常打个架啥的,顶了天也就是蹲几天篱笆子。干这个活儿,八成咱得让人干死在街头,危险系数可能比你想的还要高。哥不坑自己人,我把话说清楚了,也希望你能想清楚。”
王大狗看着板寸,前所未有的严肃。
“哥,我想清楚了。”板寸头再次确认道。
“行,那我也不墨迹了,出发!小宁子你给大莱打个电话要他把家伙全拿下来,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他。”
二十分钟后,霸道车停稳在长乐大道后巷的一栋老式居民楼前,一名戴着匪帽的壮硕中年领着一个大蛇皮袋子堂而皇之的从路边跳上了霸道副驾驶。
车辆再次发动,目标直指腾华。
“大莱,你那干蛇头的哥们还能不能送我们出城?”大莱一上车,王大狗就问了一句。
大莱一边把袋子归拢在自己脚下,一边问道:“走陆路还是水路?”
王大狗想了想回道:“事太大水路应该走不了,走陆路吧!”
“我问问看。”大莱也没打包票,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几句简短的交流后,他把手机重新揣回了兜里说道:“没问题,他说提前打电话给他就成。”
“行,你发个信息告诉他,不出意外今晚咱就联系他。”
“好。”大莱很快编辑好了一条短信按下了发送键。
……
就在郭华等待王大狗的时间,他已经拨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给牛力,可这名以往最靠谱的得力干将却一个也没接,犹如石沉大海,让郭华愤怒不已。
专案组的谢明也又一次拨通了他的号码,这一次他的态度可不如上一次那么好了,话语中带着一丝烦躁质问郭华为什么还没有来招待所,并表示如果在半个小时内看不到郭华的人,他们就将主动登门了。
郭华从未如今天一般感觉时间的重要性,他通过各种渠道将自己手头最后能动的近三千万资产转移到了一张不记名的黑卡上,时刻准备接听王大狗的来电。
都说患难见人心,在谢明的电话挂断过去大约四十分钟后,他的手机终于再次响起,看见手机屏幕上王大狗的号码,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狗,狗哥!”
“下来吧,我们就在楼下。”
“好,我马上就到!”
“叮铃…叮铃…!”
就在王大狗起身离开前,桌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他顺手就接了起来。
话筒中传出了王为的咒骂声:“郭华你踏马到底什么意思!老子给你机会,你不要,是不是非得大家跟你一块儿死,你才满意啊……”
“啪!”
郭华把电话一挂,换上了一件公司技术部维修组的工作服,往门外走去,嘴里骂道:“给我机会?到死了,还想坑我一块?当官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自己的公司,郭华连电梯都没敢走,从消防通道一路往楼下跑,看着由于保洁怠工,楼梯间里堆满的餐盒废纸箱,他心里很清楚大势已去了…
从后门溜出腾华,郭华将蓝色工帽的帽檐使劲往下按,急匆匆的往马路对面走,同时拨通了王大狗的电话。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公司门口有人喊道:“谢队,那个穿工作服的,那就是郭华!”
郭华定睛一看,发现那名跟旁边穿着治保制服说话的人,正是自己已经拨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寄希望于他的牛力。
“艹n!原来是你卖了老子!”郭华低声骂了一句不敢停留,快步朝马路对面走去,他已经看见王大狗的霸道车,那也是他逃生的最后一丝机会。
那名被牛力叫做谢队,外表俊朗的年轻人立马指着郭华喊道:“抓住他!”
他身后还站着两名穿着治保制服的青年,奔着郭华就跑了过来,其中一人还从腰间掏出了一串银光闪闪的手铐子。
郭华见势不妙,撒腿就退。
坐在霸道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