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那白云照射出,显得不那么刺眼,又将那朵朵洁白的云朵映成一朵朵金色闪亮的金云。
苏家院门是敞开的,偶尔的有些冷风吹来,但是也有更多的阳光从那照射进。
其它的家家户户同样在院子或者院门口缝布衣裳,纳鞋底。
一眼看去,纳鞋底的妇人最是多,倒不是大多给自己家里做。
而是做那千层底也是一件手艺活,不难,但是手续繁杂,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一个冬天做下来,可以拿到白云镇上去卖钱或者摆地摊,也算是难得的一项银钱收入。
太阳下暖洋洋的,清洛动作缓缓的减慢,半靠在身后的墙上,眯着眼眸,懒洋洋的望着高空。
漂亮的脸上神情慵懒,似乎是太阳底下盘着身躯,晒太阳的漂亮小猫。
院子里时不时响起的轻声交流声,哪怕说话的主人依旧显得不讨喜。
在这样安静懒散的冬日暖凉下,也显得稍微动听一些,不再那么讨人厌。
一声声的传来,似乎都成了催眠曲。
清洛似睡非睡,将尖利的针与线团放入针线笸箩的针线盒里。
直接抱着做了一半的小被子,清洛眯着眼睛,也不刻意的入睡。
就放空脑袋,感觉整个人都空灵了起来,进入很放松的状态。
“前些天李家,那读书儿子好像让人回去了,还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估计在白云镇上学的李家童生要回村了,童生啊,好像是再过了年就要去考秀才了吧。
也不知道考不考得中秀才,咱们这大槐村也就是出了一个秀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出个秀才老爷!”
手上动作不停,嘴也没停的妇人突然感叹的说道。
“如果成的话,过了年以后不就有了秀才公?如果不成那也希望几年后就有!
就是怕那李家小子可别一辈子都考不中了!”
“天!这话你也敢说出口,被人听了还不撕烂你的嘴!”
原先那妇人观望了四周,小声的说道。
那妇人摇摇头,又低着头,做起自己的鞋底。
“别说那排场可真够大,还没回村,还要派人回来收整一下屋子。
据说那做事的人也就不走了,就在这里服侍那他以后吃饭生活。
不愧是镇上的,连吃饭,睡觉这都要服侍,可真没听过吃饭睡觉顶顶好的事,这都要服侍,搞不懂!”
“那是你没见过世面,好像也不是那李家小子自己要来的。
而是他那姑姑,就是嫁入白云镇的那姑姑。
她和她那家里的男人就相信他,就觉得他将来会考中,怕他要做饭什么分了心,这才让人回来帮他一把。”
“人也不是傻的,李童生真做不得学问,就算是亲戚,亲哥的儿子也没道理会对他这么好,那估计这秀才十有八九能考中!”
“你可得了吧,对谁好谁就一定能考中秀才,那我将我家那儿子供起来,是不是我家儿子也会考中秀才?”
一个妇人听的半懂不懂,就拍着大腿大笑起来。
其她正说的高兴的妇人齐齐的撇撇嘴,瞪了她一眼,又再次兴奋地说起李家童生的二三事。
毕竟就算考不中秀才,那也是个童生,是有学问的书生。
比起他们在乡下刨食,白云镇去趟就是值得高兴的事,身份地位不知道高到哪去。
也就是如今人没在,她们仗着年纪高出些,可以这么调侃人家。
如果那年纪轻轻的少年真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们不说讨好,那也是客客气气,说话也都要注意着点。
清洛玉容半照在阳光下,纤细的睫毛似乎沾染上金光,整个人就似熠熠生辉的玉人。
既有着玉质的通透,又似在这金色阳光下填上几分优雅和雍容。
睁开眼睛,清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李童生?李家宅院不就是刚来大槐村,借住的那半月的屋子?
好像我那簪子还在人家的桌上扎了几个洞,那时候还琢磨着,可以的话去道声歉。
或者再可以的话,连带着那半月的房费一同还去了,就不再欠了人家。
不过好像貌似人家身份也不俗,就这么上前去,别以为是去攀关系的。”
清洛这时是没放在心上的说着,却没想到没几天就见到了刚从村口回来的年轻书生。
一身青色长衫,面容清俊。
在这萧瑟透着一股沉寂的冬日,年轻的书生穿过村口的大槐树。
在阳光照耀中似踏光而来,身姿修长,挺拔如竹,翩翩少年郎。
随着少年的走过,围绕在村道聊家常,说八卦正欢的村民纷纷收了声。
众人齐齐看去,似对那不急不缓踏步而来的书生行注目礼。
清洛手上挽着篮子,正瞧着篮子盛放的一块巴掌大的豆腐,琢磨着待会儿烧些什么吃。
就听到周围的声音突然少了,随即是似争先恐后的打招呼声。
这么热情?哪位?
循声看去,就看到了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的一道身影。
清洛先是吃惊,这村里竟会有这等俊秀的少年郎?
在看到那人一身长衫,脚步似朝村中那李家宅走去。
清洛有些恍然明白了,这莫不是就是李家少年郎?那在白云镇求学的李童生?
李云敏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透着些好奇,并没有其它的意味。
他随意接抬眸看去,看到是一道身姿纤弱的少女。
再定睛一看,少女面容精致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