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露总算找到一个称心的工作了,工作顺利了,当然也会有其他烦心事干扰。
人生就是这样,不可能总会一帆风顺。这不她接了个电话,是田金打来的。
田金给她打电话来,说他在仙潜县没有找到合适工作,现在到了宜海工业园区,让田露给他找份工作。
接着又是二婶打电话来,也说了,现在工作不好找,你田露在工业园区工作这么长时间,也有了体面的工作,希望能帮帮田金,不然家里就要断炊了。
家人说得如此“惨”,都揭不开锅了吗?过得如此“惨”,田露怎可放手不管,哪怕自己吃好的,穿好一点的,一想到家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觉得是一种罪过。
可是目前找的新工作才刚刚开始,工作顺利刚刚稳定下来,就要多生出操心堂弟的事了。顿感压力重重。
既然田金已到平阳,等和田金见了面再说。
田露见到田金时,已是下午时光。他背着一个双肩旅行包,灰头灰脸,一身疲倦,活像在地牢里刚放出来的。
田露的心隐隐作痛如针钻般:怎会如此生活不堪,要是他和家族的生活好起来该多好。
撂倒、穷的字眼堆积在他们身上,这不应该是他们这一代该有的样子。
将田金带到一家小餐厅,点了几个家常菜。
在菜上桌之前,田露打量着对面坐的田金,站起来,过去帮他解开背包带。看到他头上过早的生出几缕白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来泪来。
“可怜的田金,我知道你背负家里太多的责任和压力,她们想让你挣钱,通过你来改善生活,而我毕竟有一天可甩下包袱要嫁给另一个家庭,而你却继续要养家糊口,你今后的日子该要怎么过才算有滋有味。”田露帮他卸下背包,放在靠背椅上,心里暗暗的和自己对话。
“为何他们要享受高质量的生活如此难啊!祈愿他快点找到工作。”田露心底默默的念着,但并未说出声。
田露从包里拿出棉纸巾递给田金,说道:“累坏了吧,菜还有一会儿时间上桌,你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两人坐在临窗的餐位,田露虽换下工作职业装,着上了休闲服,气质与穿着早已融入这座城市,而田金如同乡里来的年轻农民工,着装虽不搭调,只要自己不嫌弃,没人会另眼势利相看。
饭菜上桌后,田金像饿了十天半月的,狼吞虎咽,三盘菜三碗饭,一下子就清盘。田露大多数时候是看着他吃,随后又点了几个菜,田金直到吃得再也吃不下为止。
田露问了他的近况,和找工作的情况,基本上是“看得上的工,进不去;看不上的工,他不选”,结果一事无成。
不能说他眼高手低,只是没有碰到合适的,然而大多数都是他看上的班,别人不要,所以一直到现在工作难找。
田露内心里暗暗在说,一定要帮田金找到工作,不要让他受苦,至少要和自己的工作差不多。不然心里有牢牢的一根线勒紧她,勒得让她喘不过气来:是亲情、责任、是义务,是不能让他吃苦受罪的那份人之常情。
她想吃晚饭后,先把田金安顿下来再去找工作,不知道所在的蛋糕店还差不差人手,只得明天上班了询问。按常理来讲,连锁店的招聘已经告一段落了,再招人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想明天去试试。
现在就业要有一项专长或技能,这是找工作的敲门石,可是田金并没有很强的特长,读的书是一个不知名的学校,算是有个基本文凭,田金的本性正,老实,但阅历和智力方面总是觉得和自己差很多,大概凡事做什么工作,都要有情商和智商,而田金在这方面只能做的来简单的工作,要学习的生存技能空间还很大。
关于当晚临时住宿问题,田露给叶星空发了条短信,告知他,今天会带自己的弟弟到公寓暂住一晚,担心公寓的人撞见说闲话,先给叶星空发条短信报告,以免太唐突。
其实,田露把田金带到公寓是有一点顾虑的,担心势力眼的小云等人会奚落她和田金是农村人,会从出身上看不起她俩。
田露并非个性强之人,遇到别人欺辱时,总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豁达,狭隘的表达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是懦弱,无论别人怎么看待别人惹,不挑战底线,都可忍。
幸好,叶星空发了条短信,回答她,表示欢迎,至于公寓那边,等知晓的人多了再说。
进入公寓,很顺利,门卫没有仔细盘问。
田金进到公馆,感觉来到了世外桃源,如梦如幻,东张西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娃大抵都会这样。
田露脚步加快,心想,尽量不要撞见公寓其他人,免得引人“口舌”。
田金倒是听话,回到田露房舍,冲完澡,换上随身带的衣物,简单的在田露搭的地铺上“呼呼”大睡。
田露默默地将田金的衣物拿去洗,看着堂弟熟睡的样子,心生不忍:为何你们找份工作就这么难,可怜,看来呀,学到真本事才是保障,万物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不好好读书,就意味着将来没有好日子过,堂弟呀,我该怎么帮到你。
第二天,田露让田金一起去蛋糕店,让他先到蛋糕店转转,等到上班后,她再具体问问同事。
总算等到蛋糕店负责人事的同志上班了,主动上前热情打招呼,并随意的寒暄加咨询:“你知道店里还招人不?”
同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