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姨?不是领证了吗,怎么还把陈里木喊木姨?难道陈里木没有认可田露?”谢丽苏听到田露这样称呼陈里木,想到这里,心里好一阵高兴。
“既吃了,那就罢,大家也别站着了,阳紫呀,听柯蓝说丽苏脚崴了,安排一间房舍,丽苏到这里住一晚。”陈里木吩咐。
阳紫赶忙去张罗了,然后张罗着要去拿跌打损伤膏。这一次,竟是丁柯蓝亲自去取药,毕竟她是为了陪自己出去才无辜的崴脚了,心眼里是感谢她的。
谢丽苏心里自有她的小算盘,就是要让丁家的人知道她的好。
丁柯蓝亲自将谢丽苏扶到沙发上,熟练耐心地给她上药,谢丽苏假惺惺地说道:“不碍事,我自己上药便可。”
丁柯蓝以为她是怕麻烦自己,或者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不好意思让他上药呢。
实际上,谢丽苏欲擒故纵,心里欢喜得很,巴不得在大伙儿面前炫耀丁柯蓝对她的在乎。
“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丁柯蓝道,他以为的是为谢丽苏在“解围”。
“嗯,你们也早点休息。”陈里木顺着儿子的话应道。
“我给丽苏上药后,扶丽苏回房,田露和妈你们也都回房吧。”
各自散开。田露回到房间,抑制不住内心的醋意和难过,捂着嘴无声的大哭,哈出的声音有些凄厉。
约莫三分钟后,压制抽泣,见丁柯蓝还没回,让自己尽快恢复状态。
“唉,都怪自己,也许多想了,看人不顺眼,是自己修养不够。把一颗心修好了,看什么都顺眼。到底是修养不够,不然怎会有难过的想法。可是,这时候的修养与爱没有多少关系呀,都说爱人是自私的么,有醋意很正常!”田露内心不停地说服自己。
回想白天,田露在街上还是下午2:00多钟吃了一碗拉面,到现在饿得发慌,胃里一阵一阵的酸味翻滚,才想起饿了,要吃了,幸好抽屉里有零食薯片和饼干,拿出来充饥,不然胃里要难受了。
稍作平稳,再度回忆白天与谢丽苏见过面的种种细节,之所以把谢丽苏往坏处想,是因为对她有偏见吗?细细想着,也不全是。
说不上哪里不好,谢丽苏确实是和柯蓝一起去寻找她田露的途中崴的脚,这一点毋庸置疑,从这一点来讲,谢丽苏是出于善意的啊。
多虑了多虑了,田露拍着头,让自己有清醒的认识,不去胡思乱想。大千世界,个性秉异,要学会包容世间万物的不同,学会理解芸芸众生的各异,要能看谁都顺眼,是一种觉悟,也是一种修行。
想到这里,田露心底的难过和不堪就好多了。
用纸巾擦拭了零食末屑,扔进分类垃圾桶,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点,40多分钟了,柯蓝还没有回,田露心底有些焦急了,无聊的想翻阅手机,手机依旧黑屏。
没有手机的日子还真是无法度时间。不管了,先洗吧,太疲劳了。
待丁柯蓝回屋时,听见洗浴室内哗啦啦的冲水声,知道田露先去洗澡了,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后释放的笑容。
他的这种笑,是因为田露在家里,让他有一种安心、踏实、舒坦,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笑了。
话说先前丁柯蓝给谢丽苏擦过药之后,谢丽苏含蓄地留丁柯蓝坐下说话,又回忆了过去点点滴滴有趣的事情,想借机拉回丁柯蓝的心。
直到丁柯蓝打断她的话,说了声:“你今天很累了,脚也受伤了早点歇息。如果明天肿着,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谢丽苏只好“嗯”了一声,回应着丁柯蓝。觉得再留丁柯蓝也无意义了,“大度”的说了声:“晚安,goodnig。”
待丁柯蓝走后,谢丽苏拍了拍身上的衣裙站立起来,从容走过去将门锁上,在房间里转了个圈,倒在床上发出魔性般的铜笑。
原来她的脚根本就没有受伤,能换得柯蓝如此悉心般对待,也是值了。
再说陈里木那边,发觉儿子如此体贴谢丽苏,以为儿子对谢丽苏旧火重燃,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叹息,自言自语叹道:“儿子大了,不由我咯,他的幸福由他自己处理去吧。”
洗完澡后的田露像个没事儿似的,洗热水澡的过程中浑身汗毛通透,感觉不良情绪统统随着热水跑掉了,看来不开心时,冲个热水澡会是治疗不良情绪的良药。
穿上睡衣出来,丁柯蓝突然站在面前,将田露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嚷道:“吓死我了。以后请你不要这样吓我好吗?”
丁柯蓝原本想说,今天看到田露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现在话缩回去了,换了一种问话方式:“你的手机黑屏,坏了?”
田露眼尖,手机被他拿着翻来翻去,害羞地忙想抢回手机,被丁柯蓝灵活地躲开,田露回抢了一个空,回道:“进水了。”
丁柯蓝正反翻看着手机后,问道:“这是什么杂牌子。”说完,把手机丢在茶水缸里。
田露早知道他有这一手,便想抢回手机。
田露惊讶道:“你疯了,好好的手机丢在里面。”
丁柯蓝不慌不忙将他的手机同时扔在茶水缸,又从茶水缸里取出,用毛巾擦了擦上面的水,在田露面前摆了摆,说道:“你看我的手机即便在水中打电话都不成问题,”说着按下键盘,屏幕显亮。
“我怎么感到你很幼稚,有句话叫做nozuonodie,你不懂吗?”田露不知哪来的底气戏虐,意思是万一也黑屏了呢。
这种暗讽戏虐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