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田露回到半山公寓,正在给鞋子上油擦亮。
阳紫像一只小燕子,拿着一个红色物件摇晃着飞奔过来。
“田露,你看这是什么?”阳紫在停住脚步,在田露面前灿烂的笑着。
田露对她可不怎么“感冒”,好歹她是柯蓝的妻子,年纪比阳紫要大好几岁,成天“田露”前、“田露”后的,听着不顺耳。
这次又是冠冕堂皇的直呼名字,不敬,更不悦。
田露忙着擦皮鞋,斜眼瞥了她一眼,不疼不痒的回着:“怎么了,有什么喜事?”
阳紫才不管她脸色,将红色物件在面前晃了晃,嘴里配着词:“当当当,结婚证!”
田露放下鞋,擦了擦手,接过结婚证,翻开看,惊讶道:“和朱朱领了结婚证?!”
“嗯啦~!”阳紫满脸抑制不住幸福的神情。
难得阳紫同她分享高兴的事。田露忽略了刚才她又直呼大名的不悦,为她高兴着。
“行啊,悄悄的把证给领了,前几日,见你们爱得难过极了,大有寻死觅活、情深深雨蒙蒙的,现在就修成正果啦?”田露抖动了一下手中的证,大有不敢置信追问。
“那当然是两情相悦啦,前几日,我确实伤心难过来着,没怎么理他,没想到他却慌了,约我见了面,向我表白了,嘻嘻!”阳紫将结婚证拿过捂在xiong前痴呆着傻笑道,陷入幸福恋情中无法自拔。
“你们对对方有所了解吗?”
“这年头都是凭直觉的,‘了解’都只是作为参考。”
“思想比较前卫,比几年前的我还要前卫。”
“时代在进步嘛,思想当然在变化咯!而且我跟他也是协议婚姻!”
“协议?不会是和我当初一样,是拼婚?”
“欧嘞!对头。”
田露睁大眼睛看着她,zui张得老大,气息悬在xiong口。
阳紫兴高采烈地拿结婚证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大概是向陈里木报喜去了。
还没等田露回过神,阳紫又转身回来,说道:“我也是拼婚!”
说这话的时候,心花绽放,整个人要多美就有多美。
大抵在传递幸福快乐的时候,这是一股正能量,会感染到身边人,连周围空气、一草一木都变得灵动起来。
难得阳紫会和她分享快乐,爱情的样子很美。
阳紫转身说的四个字,令田露更加膛目结舌舌重复道:“拼婚?”
“是呀,有什么不可以吗,你和柯蓝哥不也是拼婚吗,如此幸福恩爱着,我为什么不可以!”
田露还能说什么呢,就是瞪圆眼睛目视她。她这个时候是不能打击阳紫的,拼婚是个案,并非每个人都适合拼婚,万一以后因脑袋发热一时兴起的婚姻,婚后发现并不是自己所想之人,三天两头争吵,那可是毁了一生幸福。
田露站在原地想象着,难道自己和柯蓝的拼婚给她们带了一个“坏头”?
如果以后他们过得好则已,不好时,会不会怀疑到人生?甚至会怪田露带的坏头?
阳紫是在“复制”田露的爱情观。不由得打了个冷噤。
阳紫见她纳闷着,说道:“晚上我再来找你哦!你是过来人,得教我实手哦!”
“我哪有什么实手!”
阳紫才不理会田露后面的话,向陈里木飞奔去。约莫着她要将来之不易的幸福广而告之。
以前,阳紫一直保持着温婉可人、大家闺秀的样子,今天一反常态。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的,这话一点没错。
院落中的陈里木得知阳紫和朱朱领证了,高兴得合不拢嘴。
对阳紫一番感叹:“哎呀,连阳紫都成大人啦,我也该老咯!”
“您不老,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人!”阳紫道。
“哈哈,瞧你那小嘴甜的像抹了蜜般。对了,打算准备什么时候准备婚礼?你们把日子定好,我来给你们操办。”
“不急的,我们还年轻,还想趁年轻先玩玩呢,仪式一举办,就家长里短、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多没意思呀!”
“都是要走哪一步的啊?”
“我还不想那么早!”
“诶你这孩子,那领证干什么呀?”
“固定了两个人关系呗,以后交往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他只会是我的,我是他的。”
“还兴这种潮流,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了!”
“您看,柯蓝哥和田露不也是走的这种模式吗?”
陈里木摸了摸她额头,几乎和田露说的如出一辙:“孩子,婚姻可不是儿戏呀,堵不得。”
“你情我愿的,没什么赌得赌不得。”阳紫的观点说的一套套的,让陈里木听后都咂舌。阳紫大了,自有主张,由着她去好了。
更何况,朱朱是柯蓝的助手,人品上不会差到哪儿去,有什么不放心的。只等择日办仪式。
陈里木道:“今日遇喜事,不如,你把朱朱叫来,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不了,我们已经有约了呢,一个小时后在外面吃饭。”
“哟,小两口刚领证,就把大伙儿抛一边啦?”
听到陈里木说出“小两口”的称呼,阳紫还有点不适应呢,但心里甜得不得了。
娇嗔着道:“才不是呢,那我们大家一起去呀!”
“跟你说着玩的呢,好好度二人世界,庆祝一下,阿~!”
“嗯!”阳紫应道,“谢谢木姨支持!”
陈里木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眺望夕阳,浮动着大块大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