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旦棉花和贡砖生意受到影响,不仅仅是商人们怒火中烧,包括棉田田主和农户,窑场场主和窑工,码头上的力夫,沿线的船主,都受到了极大影响。
听得薛姓商人这么一说,冯紫英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只是商人们因为生意受到影响,那也罢了,好歹他们也能忍受,但像是农户和窑工、力夫这些一家人全靠力气养活一家人的,那就真的是把他们往死里逼了。
真要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有一些别有用心者从中煽动,只怕就真的难以控制了。
“若是这样,这场祸乱怕是难得收尾啊。”冯紫英迟疑了一下,“佑叔,要不就让他们现在外院屋里歇着,不得喧哗出声,只是……”
冯佑也不多言,指挥福伯安排这些人找房间安顿,这才和冯紫英道:“铿哥儿,只怕这场祸乱一时半刻还真收拾不了,而且我担心一旦城外乱民进来,只怕还要更乱,到时候被这些乱民窥破了虚实,只怕咱们这里也难以幸免,我打算出去看一看虚实,顺带找一找能否出城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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