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入靖安司,无数靖安卫从四面八方掠出;屋顶、花圃、影壁、假山、水榭等隐蔽于各处的暗卫也露出身影,手持弓弩,对准叶青。
“呵呵,阵仗不小啊!”
叶青环顾了一圈,笑道:“诸位别紧张,我是……”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手中的骆飞白忽然变成了一个纸人。
化为纸人的一瞬,叶青感觉到一股隐晦的气机一闪而逝,叶青寻觅气机望去,只见一名身上贴满白色小纸人、面色阴森惨白的老者,正好抬起枯瘦的手掌,抓住凭空出现的骆飞白。
仿佛感受到了叶青的目光,老者同样抬头看向叶青,咧嘴一笑,全身的纸人哗哗作响,亦似附和般,阴森渗人。
“好奇特能力,竟然能隔空替换救人,厉害啊!”叶青轻咦了一声。
“挟持人质,擅闯靖安司,拿下!”忽然,空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随着声音响起,漫天弩箭如雨,射向院中的叶青。
叶青:“……”
这是拿下吗?这是赶尽杀绝好吧!
叶青抬手,一拳轰出,焚风呼啸,攒射而下的弩箭,开始燃烧融化,未到叶青跟前,便全部化为灰烬。
所有人大惊,但不等他们反应,一阵灼热的焚风掠过,众人尽皆全身发烫,血液沸腾,神魂灼痛,一些境界稍低之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那些境界稍高之人,虽然没晕过去,但尽皆痛苦不已,无法凝聚气机,瘫软在地。
仅一拳,无人可近吾身。
“诸位请听我一言,在下叶青,乃……”
然而,叶青的话又刚说到一半,空中一声怒吼传来:“大胆,何人胆敢在靖安司撒野,不知死活!”
怒吼声中,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冲出人群,扑向叶青。
壮汉每踏出一步,皆砖石飞溅,大地震颤,气势骇人,仿佛野兽一般。
“炼罡境,貌似还是个炼体武者!”在叶青的感知中,壮汉气血如汞,筋骨、肌肉抖动间如兽吼雷鸣,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而其所有罡气,皆蕴于血肉之中,不露不显,正是炼体武者的特点。
叶青脸上露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神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炼体武者,颇为好奇,有意要试一试对方的实力,衣袖翻卷,如似狂风吹卷的流云,变幻无定,变幻无常,或拍,或拂,或卷,或抚……柔如水,软如云。
“流云飞袖”
壮汉一拳轰至,就如同打在棉花上般,浑不受力,拳劲力量一点点被消磨干净。
“七蟒之力,还可以!”叶青感觉着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判断道。
炼体武者,有烈马、狂蟒、龙象、天龙之力的说法,十烈马相当于一狂蟒,十狂蟒相当于一龙象,十龙象则为一天龙。其中,烈马为炼体初阶,狂蟒为炼体入门,龙象为炼体有成,天龙为炼体大成。
壮汉一拳之间的力道有七蟒之力,在炼体一途上已经颇为不俗,这一拳若是落在其他炼罡武者身上,足以一拳将其重创。
但可惜,壮汉遇到的是他叶青,罡气雄浑不说,体魄也强横无比,其拳劲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吼……”
一拳无功,壮汉大吼一声,声浪滚滚,脚下大地轰然塌陷下去一大片,血肉涌动,再度一拳轰出,大片的空气直接被打爆,嗡鸣作响。
叶青仍旧不慌不忙,衣袖翻飞,如卷如拂,卸去其拳头上的层层劲力。
一时间,气浪翻滚,轰鸣阵阵,两人交手的余波,犹如山洪海啸般,骇人至极,其他人只能远观,而无法靠近。
“聿淮啊,你觉得魏岳山和那个少年,谁会赢?”一座阁楼内,一个身穿青色长袍、披散着长发的男子,灌了口酒,看着院内交战的两人,懒散道。
“大概率是那个少年会赢!”名为聿淮的男子,年约二十七八岁,相貌普通,但气质温润,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
“呦,聿淮,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懒散男子揶揄道:“岳山可是我们自己人,你居然不相信他,居然偏帮一个外人,好意思吗你?”
聿淮温和道:“那念酒你觉得呢?”
名为念酒的青年男子,正是当初去过君山村的楚念酒。
楚念酒喝了口酒,一边鄙视着聿淮,一边认真道:“我也觉得是那名叫叶青的少年!”
聿淮笑道:“所以,你刚才鄙视我,又是为了那般?”
楚念酒胡诌道:“那可不一样啊,我是经过认真分析的,你是随口说的。”
“岳山是炼罡初期,但却是炼体武者,实力不下于炼体中期武者,拳力如大蟒,看似轰轰烈烈,气势十足,但却是拳头打蚊子,大部分力气都浪费掉了!”
“反观叶青嘛,看似只有炼罡初期,以守为主,但罡气雄厚,好像还是极为罕见的焚风,只以一手流云飞袖,就能挡住岳山的全力攻击,游刃有余。”
“都说久守必失,但久守却可弱敌,长久下去,岳山必输无疑!”
聿淮点点,并未在意楚念酒的强词夺理,道:“另外,我总觉得叶青还有其他手段未用!”
“叶青?叶青?”楚念酒趴在栏杆上,揉着眉心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总感觉在哪儿听说过?”
聿淮笑道:“你当然听过了,前日,安阳靖安司司首凌剑秋向我们递了一封信函,说他们安阳靖安司今年推荐的人员,名字就叫叶青,算算时间,他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