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儿?”
叶青捏着荷包,舔了舔嘴唇,眸光中闪过一丝清芒,心中隐有不安,而且这种不安感愈来愈强烈。
想了想,叶青从怀中取出诡经,问道:“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问完之后,叶青向诡经上吐了一口血,但鲜血直接顺着诡经光滑的表面滚了下去。
“不回答?!”
叶青皱了皱眉,应该是自己问的问题太宽泛了,毕竟他得罪的人不少,想害他的人更不少,所以诡经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白绿水是不是想害我?”叶青这次具体到了人名。
叶青向诡经上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慢慢渗入诡经中,消失不见,但并没有字迹显现。
“有戏。”
这代表这个问题诡经可以回答,但鲜血不够。
叶青又连续向诡经上喷了十数口精血,诡经上才慢慢浮现出一行行血字。
“我叫叶青,我马上就要死了。”
“因为我被人栽赃陷害了,马上鬼楼就会派人来杀我,我马上就要死了,陷害我的人,是一个叫白绿水的女子,但他真的叫白绿水吗?”
“娘的,果然有阴谋。”叶青眉峰一挑,眼中迸射出仿若利剑一样的光芒,不过所谓的栽赃陷害,又是什么意思?
“白绿水的阴谋是什么?”
叶青又吐出一口鲜血,问道。
但鲜血落在诡经上,又一次滚落下去。
“嗯?又怎么?莫非是因为白绿水不是她的真名?”叶青眉头深锁。
说实话,他至今也弄不清楚诡经回答问题的标准是什么,所谓的诡经不会回答某些内容过度宽泛,涉及某些隐秘、大人物,或者虚无缥缈等问题,只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
反正就是有时候诡经回答的很爽快,有时候磕磕巴巴,有时候则是不予理会。
总之,一句话,就是看诡经的心情。
但有一点他很确信,就是诡经说的,都是真的,而不会无的放矢。
“白绿水的真名是什么?现在在哪儿?”
叶青又试着问了一句,这次鲜血落在诡经上并没有滑落,而是被吸收了。
叶青心中一喜,连忙又喷出十数口精血,诡经上慢慢浮现出一行血字。
“我在阴集认识了一个女子,我说我叫叶青山,她说她叫白绿水,但白绿水真是她的名字吗?”
“显然,并不是。我报的是假名,她说的也肯定是假的。”
“实际上,她的真名,叫白小……”
但诡经上的血字刚到这里,忽然像是卡壳了一般,那个“小”字一会儿浮现,一会儿又消失,反反复复。
“这又怎么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诡经这样。
“难道是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了?”叶青猜测道。
下一刻,整个诡经上忽然渗出浓郁的鲜血,将整个诡经包裹住。
某个地方,一棵桃树下,白绿水手持一面镜子,镜子里一个黑色的人影,弯着腰,正使劲儿向外呕吐着黑水。
呕吐的黑水,在镜子内流淌、蔓延着,镜面也慢慢变得污浊、黑暗起来。
“谁在窥算我的消息、行踪?”
白绿水看着手中的镜子,秀眉微蹙:“难道是鬼楼发现了?应该不会,还没到时间呢?”
“难道是我那个便宜夫君?还是说我那些亲爱的师叔、师兄、师姐们?”
“呕……呕……”
镜子里,黑影还在不断呕吐,整个镜子里像是起了一阵黑雾,镜子也开始逐渐变得斑驳、陈旧。
“好厉害的人,居然能将我的藏魂镜逼到这种程度。”看着镜子的变化,白绿水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凝重。
另一边,放在地上的诡经,还在不断向外渗着鲜血,方圆数丈范围已经被鲜血所占据,叶青则站在数丈外,不知所措。
下一刻,诡经上面凸显出一个“滚”字,围绕在诡经周围的鲜血猛烈颤抖起来。
仿佛,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