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师大会期间,他们四人虽然觉得田鸣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是他们万万不敢将一个人阶炼器师、同一个斩杀了一支佣兵对队伍的田鸣联系起來。
毕竟,那样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以通心境后期的实力,斩杀一支佣兵队伍本就逆天之极,而如此年轻的雷系炼器师同样让人震撼的无以复加。
如果这二者合二为一了,那还得了,,所以对于这点,他们实在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而且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他们只能大概判断雷鸿的样貌,并沒有真真切切地看清楚。
可是当他们和雷鸿面对面的时候,当他们清晰地看到雷鸿的面庞的时候,心中的那个斩杀一支佣兵队伍的田鸣的身影,几乎和面前的少年合二为一,严丝合缝。
而从雷鸿现在的修为來看,显然在诛杀众多的黑甲卫之后,再次有所提升,已经达到了半步战将境的层次。
这一刻,这两人心中的犹如波涛在汹涌,大海在咆哮,漫天的阴云和雷霆,噼里啪啦的黑色闪电。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何雷鸿会一击就将战将境巅峰的武者,而雷鸿之所以逃遁却又被他们追上,原來都在雷鸿的计划之中。
雷鸿无非是想将他们分散开來,而后逐个击破,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而之前他们心中的那一抹怪异地感觉,也正是对陷阱的冥冥中的感应。
可是,当时他们却來不及多想,而刚才要不是那一支华丽的箭矢,他们两都已经是个死人。
与此同时,最后赶上來的那名黑衣人,在看清雷鸿的面庞之后,浑身忍不住地颤抖,死亡地阴影骤然笼罩在他的心头。
此刻,这名黑衣人突然十分后悔刚才的决定,早知道岚天帝国的这个田鸣就是国主通缉的那个煞星田鸣,他才不会搭救另外那两名黑衣人,估计这时候已经逃到好几里之外了。
可是现在,想跑已经晚了,从雷鸿爆发出來的速度來看,他根本不可能从雷鸿的手里逃脱出去。
所以,现在对他而言,只有联合另外两名黑衣人,共同抵抗雷鸿,只期待那两人的伤势沒有严重到无法战斗的地步。
“为什么來刺杀我,谁派你们來的,”
雷鸿神色冰冷,对于这些突如其來的杀手,十分好奇,叱问的同时,雷鸿的一只手掌微微缩回袖袍里面,而后背到身后,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不过这些杀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他刚刚参加完炼器师大会之后就來了。
难道是独狼佣兵团派來的,不至于,以独狼佣兵团的实力,估计也沒办法一次性请动四名战将境巅峰的武者來刺杀他。
以佣兵们贪狼如狼的本性,还不至于为了给一支佣兵队伍报仇,花费这么大的代价來对付自己。
这种极端费力却丝毫不讨好的事情,那些人可不会做,其实说到底,对于佣兵们而言,如果复仇的代价太高的话,他们宁可不去理会那些所谓的仇恨,毕竟他们更关心的还是他们自己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花费极大代价甚至拿自己的性命去给兄弟报仇,对于嗜血贪婪的佣兵來讲,雷鸿认为不大可能。
除了佣兵,那就只有云炎帝国了,因为在凶兽山脉的时候,他和羽萱联手,斩杀了一支黑甲卫队伍,其中包括三名战将境巅峰的强者。
如此强大的一股力量骤然折损的一干二净,云炎的国主定然痛恨难当,所以,雷鸿认为这几人极有可能是云炎的杀手。
又或者和夺矿大比有关,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多半都和云炎帝国脱不了干系。
“你沒必要知道,”那名后來才跟上來的黑衣人道,声音沙哑而阴森,寒意透骨。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这几人深知杀手世界的规则,如果他们不泄露秘密,尚且还有可能活着回去,可是一旦说出了秘密,那就再也沒有活命机会了。
“呵呵,既然这样,那就死吧,”
雷鸿面色冰寒,炼器师袍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而后双脚猛蹬地面,一跃而起,朝着这名黑衣人急速掠去。
与此同时,雷鸿的一只拳头金光烁烁,耀眼夺目,朝着这名黑衣人猛地砸去,狂暴的劲风,呼啸着刮向那名黑衣人的面庞。
“哼,狂妄,”
这名黑衣人怒喝一声,眼中寒意骤增,手里出现一把黑色铁剑,宽大无比,森然的冷意,自铁剑上扩散开來,让人有种透骨的寒意。
不过这黑衣人并沒有以铁剑來攻击雷鸿,而后将铁剑横在胸前,用來防御雷鸿的进攻,虽然他嘴里怒骂雷鸿狂妄,但是心中却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从雷鸿斩杀一支佣兵队伍,以及瞬杀一名战将境巅峰武者的神迹來看,雷鸿的战力绝对不能以他的修为來衡量,故而面对雷鸿的猛攻,这名黑衣人不敢有半点轻视。
“恩,”
可是,就在雷鸿的拳头快要接触到铁剑的时候,只见雷鸿周身墨玉光芒大盛,在最后关头绕开了铁剑,却奔袭到了这名黑衣人的身后。
“好狡诈的小子,”
这名黑衣人幡然醒悟过來,原來雷鸿只是作势攻击他,实际的目标却是他身后的那两名已经受伤的黑衣人。
“晚了啊”
雷鸿嘴角噙着冷笑,从失去斩杀倒在地上的那两名黑衣人的机会后,雷鸿就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将面前的额局面简单化,至少让它看起來对自己更加有力。
同样是做一件事情,如果能够用更加轻松的方式做到,雷鸿自然不会拒绝,而且这是在帝都之中,要想更加安全,只有隐藏的更深才行。
面前的这些黑衣人,已经无法对雷鸿的身死构成太大的威胁,但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