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上前,相互行礼之后,便静静的站在那里,金色的柔光缓慢的从脚下流溢出来。

“我去!”杜岳心里啐了一声,“这无水城有点脸蛋的白衣公子,都喜欢镀点金光耍帅?”

谢郢看着杜岳的脸色,暗暗发笑:这家伙,轻敌了,八成要吃亏。

下一秒,杜岳突然吓得跳起来退后了十步,因为漫天的金蝶从苏慕白脚下的柔光中飞了出来。

“蝴、蝴蝶?”杜岳舌头打着结惊声问:“你、你你是男是女,我不打女人的!”

“啊?”无水城的人都惊得合不拢嘴,这杜岳是瞎吗?

“我是男人。”苏慕白淡定的回答。

“真的?”

“真的。”

“眉清目秀,还爱玩蝴蝶,你真的是男人?”杜岳犹自咬着手指。

“蝴蝶不过是外形,形与色,皆是空。”声音沉稳,听来的确是男声无误。

“哎!吓我一跳,”杜岳这才松了口气,吐槽道:“你一个大男人,变出这么多蝴蝶,娘兮兮的!”

苏慕白笑了笑,说:“还有更娘的。”说罢,他豁然抽出了自己的剑——若邪。一泓清泉,无色无相,却璀璨光华。

苏慕白瞥向杜岳,略有些促狭的笑眼,让不少师兄弟特别是女弟子都看得满面桃花。陈念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烫。兀自低头喃喃:“原来苏师兄那么调皮。”

高处看台上,守拙真人也愣了愣,看向枯叶道人说:“你竟然将这把剑,交给了这样的年轻人。”

枯叶笑说:“名剑传世,只为了找到一代代适合它的主人。”

守拙又是一愣,心中狂嘲:我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如何能配上若邪!继而看了看身侧的师弟蒯汲,想蒯汲也助嘲一番,却发现这个师弟正忙着逗一旁的语真师妹开心,完全不理会他的目光,甚至完全不看台上正在比赛的唯一的亲徒儿。守拙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又看了看闷豆子铭心,馒头脸一丝不皱,只觉心中平平再添一堵,无奈作罢。

台上,苏慕白一曲手指,金蝶如一股狂澜,直奔杜岳而去。

杜岳一提剑,冲入了金蝶阵中。

剑意如潮,拍打着蝶群,剑刃如风,撕碎金蝶的法相。一阵疾风狂舞,看台上的人,才第一次看到玄天剑宗剑法之精妙。陈念这才明白,苏慕白上台前,让自己好好看看剑宗的剑技,所言之意。

无论金蝶从哪个方向、何种角度袭击,杜岳都能防得滴水不漏,突出重围。他大笑着对苏慕白喝道:“这些蝴蝶困不住我,你还是不要白费法力了!”

苏慕白笑着说:“的确如此。”一抬若邪,冲入了蝶群。

短兵相接,两人立即陷入了混战,剑光飞舞,剑气凌乱,金蝶在外围盘旋,无法靠近,却仍然被泄露出来的凌厉剑意击碎。

谢郢看着那团混乱的剑影,搓了搓手,自语道:“苏、慕、白,嗯,我果然没看错。杜岳这小子,运气真好,就这么一个像样的对手,被他小子捡了便宜了。”

也不知战了多少回合,杜岳突然一跃而起,拉开了距离,然后说:“想不到无水城的剑技也不错,过了几百招,你竟然能应付自如。既如此,不如我们斗斗法!”

说罢,杜岳一横剑,剑身上绿光骤现,如藤蔓缠绕攀爬,又如绿火升腾,一瞬间遍布剑身。

苏慕白也举起了若邪,白光飘絮,如苇絮纷飞。

两人便以这样的姿势站立在原地,一闭目,突然剑光剧烈忽闪明灭,像两股看不见的飓风交缠角力。一股暗流不知何时席卷而来,台上旁观席的各位,都察觉到了异样,一个个开启了法盾。很快,台下也被波及,前排的几个同门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本能的一下子开了法盾,后排的人连连倒退。

蒯汲终于抬眼看了一眼擂台上的弟子,笑叹了一句:“这小子何时进阶的分神期。”

不过短短片刻,这可怕的力量悄然消退,一如它悄然出现。

擂台上的两个人同时睁开了眼,剑上飘忽闪烁的光芒稳定下来,就如刚拔剑的那一刻。杜岳咧嘴一笑:“果然我最好运!”

苏慕白回道:“我亦有幸。”

台下的观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两人此话何意,但看他们相视一笑,想必是心照不宣。

“两人都没动,到底打没打呢?”台下最远处一个弟子问。

“你小子刚入门吧?”被旁边一个弟子猛敲了一下头。

那发问的弟子摸摸头,说:“是是,我是这次入门选拔来的。”

“小子,听好了,”旁边另一个弟子解释说:“他们出了招,斗了法,打完了,你没觉得刚才气氛压抑得要命?”

“有有有。”

“那是他们在斗法,咱们看不到,两人都到了分神之期,神魂交战呢!”

“哦!这个我听说过!”新入门的弟子兴奋道:“我以前听说书的说过,修为很高的人才能做到!没想到我竟亲眼看到!”

那老弟子又敲了一下新弟子的头:“便宜你小子了。”

“那那,这位师兄,这到底是谁赢了呢?”

“这个……这个……”

台上传来杜岳的声音:“胜负未分,我们不如,投色子分胜负?”然后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骰子。

不仅苏慕白,所有观众都目瞪口呆,只有谢郢低头偷笑。守拙真人尴尬的瞪向蒯汲,这么不靠谱的弟子,也只有不靠谱的师父培养得出来,丢了玄天剑宗的脸。蒯汲收到了同


状态提示:63对战(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