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六欲七情寂灭法是在哪里学的!”
“唐赛儿是不是没死!”
“你最后是用什么内力破的本座白莲净世掌,是不是种玉功?你做了谁的道鼎?”
颠簸的马车上,徐宝猛然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一圆两张熟悉的大脸,声音也一样的熟悉:“宝哥,宝哥!宝哥醒了!宝哥醒了!”
这个场景让徐宝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世间的第一幅画面,也是这两张焦急而欢喜的大脸,也是这般惊喜的呼唤,然而。。。
“啊,醒了。”徐宝虚弱的说道,呼出一口气:“扶我起来。”
“诶!”小柱子和小橘子小心的将徐宝扶坐起来,小柱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一个行动派,小橘子的碎嘴子也没变:“宝哥你都吓死我了,这都七天了,我当你醒不了了,你要是醒不了了我,我,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啊!呜呜呜,柱子哥你打我干啥?”
“聒噪。”对于小橘子委屈的眼神小柱子只回了他两个字。
这是一辆马车的车厢,马车在走,小柱子和小橘子就在自己的眼前,那么。。。
“门外赶车的是谁?”
“是。。。”
“柱子,你说。”徐宝给了小橘子一个后脑勺,自己现在脑袋迷迷糊糊的,若是让小橘子嗡嗡一阵儿恐怕又得昏过去。
“是一个叫苏鹤行的。”小柱子顿了顿,又道:“宝哥,咱们醒的时候是在路旁的一片小树林里,周围没有旁人,我俩背着你想在路上拦个马车,然后就遇到了这个苏鹤行架着这辆马车来了,马车旁跟着白老憨,又有你的金牌令箭,所以。。。”
马车慢慢的停下了,车帘一撩,苏鹤行也坐进了车厢里来:“公公,您交给属下的事已经办妥,在鉴宝大会的第二天,也就是腊月初九,夏埙便把冯千岁死了的消息散了出去并且调集手下所有兵将全力攻打青神县。”
徐宝“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腊月初九的早上,属下确认了夏埙确实按照您的命令调兵便出了眉山县准备来容县左近找您,刚走到眉山县城门口,便听一个声音在属下耳边说您在容县以北五里的树林中,身负重伤,要属下准备一辆马车。属下武功低微,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想来。。。可能是用的传音入密的法门。”
“传音入密。。。看来她的内力很深。”徐宝并不知道这个暗中助他之人是谁,但脑袋里却记着自己在昏迷之时似乎有个人不断地问自己问题,什么“唐赛儿、种玉功、六欲七情寂灭法。。。”,那声音是个女生,很像是王梦蝶。
是她吗?
再往前想,关于那个狗屁的鉴宝大会,自己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内力不济之时被慧静那个老尼姑以排山倒海般的掌力给生生的打飞了出去,然后。。。
“啊!!!!!!!”徐宝抱着脑袋疯狂的大叫,脑袋里好像有百千根针胡乱翻绞一般。
“宝哥!宝哥!你怎么了!”
“公公!公公!”
“杭州,南,六十里,院,子。”徐宝咬着牙说了这么几个字,但话音刚落,眼前便是一黑,随即又昏了过去。
“柱子哥,咋办。。。”小橘子眼巴巴的瞅着小柱子,小柱子却看向苏鹤行。
苏鹤行轻车熟路的刁起了徐宝的手腕按在他的脉搏上,片刻:“脉象趋于平稳,应无大碍,想来公公刚才是想起了什么事受了刺激。。。”
小橘子一挥手:“废话这么多,你就说宝哥什么时候醒吧!”
“这。。。长则一日,短则一个时辰。”苏鹤行想了想,给了一个稳妥的答案。
“那就行。”小橘子抓过一旁的水袋拔开塞子,小心的给徐宝喂水。
小柱子放下心来,问道:“方才宝哥昏迷之前说的是杭州六十里?”
苏鹤行回道:“好像还有一个南字,应该是杭州城南六十里。”
小橘子也道:“我好像还听到院子两个字。”
“杭州城南六十里的院子。”小柱子喃喃的念了一遍,随后又看苏鹤行,苏鹤行摇头道:“让公公失望了,属下并没有去过杭州,所以。。。”
小柱子拍板做主:“没事,先往杭州走就是,反正一天的功夫宝哥也就该醒了。”
“是。”苏鹤行应了一声,随后又撩帘出去赶车。
车轮吱呀呀的转动起来,艳阳下,寒风吹过,吹得车帘飘动,小橘子将车帘的下摆坐在屁股底下压得死死的,生怕漏进来一丝寒风让徐宝伤上加病,小柱子也撑开两手将两侧窗帘压死。白老憨跟在马车旁四蹄踢踏,模样悠闲,只是在路过道左的三个路人时方才侧头看了一眼。
尘土飞扬,胡鹿亲手搭凉棚,忽然笑了:“还真的没死,想到了吗?比你如何?”
华负米抿了一下嘴唇,眼神跳动,有不甘,却也有佩服:“米粒之珠,不敢与皓月争辉。”
“有什么想不到的,好歹是我天门的门主,小小一个冯家庄再加上几个虾兵蟹将若是便将他杀了那咱们天门可真就可以灭了。”孙身葬板着脸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可对着胡鹿亲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张老脸却红了一下:“有屁就放!”
胡鹿亲揶揄道:“门主?怎么改称呼了?我记得之前你可一直不认啊,张口老徐的儿子,闭口小儿辈的。”
“我。。。”
“还说什么虾兵蟹将,咱别吹牛,换成你去可能活着出来?更别提咱们这小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