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智率领众人踏进山洞,点开火把,发现这洞里面墙壁十分干燥,看起来有点像兽洞。
眼看众人士气又有些下降,陈荣智连忙说到:“冠英君就在里面!大家离升官发财就只差十几步尔!我等手有火把,可驱逐野兽!大家不要怕!结军中锥形阵前进!”
众军士连忙摆好阵型,可是这山洞只够容纳五人并行,阵型后方的人只好随意站好。
四十多人掏出手中钢刀,谨慎地前进。
看着他们畏畏缩缩的样子,陈荣智只感到一阵烦闷。
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他手下这群“金甲军”不比洪佩煌的“红甲郎”那般精锐,都是寻常士兵,偶尔还需要屯田耕种,跟在主力后面杀杀溃军还行,要他们独当一面却有些强人所难。
走了十几步,众人鼻子闻到一阵腥臭,山洞深处传来一阵野兽低沉的咆哮。
“大虫,有大虫!”有人惊呼。
众军士一阵骚动。
陈荣智突然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冠英君号称骁勇多智,怎么可能慌不择路?再说我一路没遇到一点抵抗,他岂是那种乖乖坐以待毙之人?可是一路都是跟着这个脚印,总不可能有别的人冒充他吧?”
陈荣智越想越不对,他仔细回想,终于恍然大悟:“中计了!这冠英君之前就用过这一手法,故意踩着自己的脚印原路返回。如此看来,他定是故意留下脚印引我进这山洞!其实他早就跑去别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陈荣智高声呼喊:“快!快!所有人,退出山洞!”
众人听到主将语气如此急迫,心里都有些慌张。
这群“金甲军”想到之前两个掉进陷阱同伴的惨状,唯恐步了他们后尘,个个争前恐后,往洞口跑去。
冬天林中野味本来就不好找,山洞中的这只老虎一天没有进食,已经是饥肠辘辘,如今闻到人肉的味道,野兽本能觉醒,又听到这群金甲军吵闹,受了惊吓,如今情绪有些焦躁不安,它不断地来回踱步,还示威性地冲着洞口咆哮。
不过金甲军人多势众,又手持火把,野兽怕火的本能让这只老虎只是吼叫,并没其他举动。
看到老虎并没有赶来,众人还是稍稍安心,可还是惊魂未定,每个人都加快步伐,只想快点赶出去。
陈荣智只感到心烦意乱,这下没抓到人不说,还得退回去继续搜索行踪,真是好生麻烦!
“报!报告将军!冠英君赤羽飞突然携一队人马!有三十多人!把我们杀退!现在他们已经堵住洞口,准备生烟将我们活活熏死!”突然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这是被陈荣智安排守在洞口的两名“金甲军”之一。此刻他满脸鲜血,跪在地上报信,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
“啊!”陈荣智有惊又怒!
他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一直以来追捕他人,没想到自己才是猎物,这下可好,中了他人圈套,看来今夜可能死在这山洞中了。
大意了!陈荣智心中十分不甘心!堂堂一个大将,竟然会死得这么窝囊!
此时洞里传来一阵烟味,看来敌人已经在放火烧柴了。
陈荣智心有不甘,他马上下令:“都慌什么?敌人不过才三十多人!我们结阵冲杀,我就不信我们还冲不出去了!”
此时洞内已经是浓烟滚滚,大家被熏得睁不开眼睛,连带呼吸都是一股烟味。
“吼!”一声咆哮传了过来!原来洞里的老虎也闻到烟味,感到了巨大的威胁,正准备冲出洞去!
这下可好,老虎跟这群金甲军撞到一起了!
“吼吼吼!”老虎连连咆哮,也不管挡在这群军士有没有火把了,挡在它前面的它就咬!
“是大虫啊!”众人吓得屁滚尿流,此时洞外还有敌军把守,洞内浓烟熏人,身后又有老虎,生死关头,所有人都有些歇斯底里。
陈荣智这下呵斥也没用了,他手下乱作一团,别说这些军士,就是他自己都有些绝望。
此时洞内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本来又是夜里,又有浓烟,每个人都只能靠声音辨别方位。
洞里一时响起哭喊生,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老虎的咆哮声,打骂声,还有钢刀劈砍的声音。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洞内一时好不热闹。
陈荣智把心中焦虑强行压制,他分析了一下局面。
他刚准备下令要手下军士集结,分成两队,一队突围,一队拖延住老虎。
洞内局势风云突变!
只见刚才跑进来报信的金甲军突然举起钢刀,往身边同伴砍去!他身边的同伴一心逃命,哪里会吧注意力放在“自己人”身上,如今钢刀砍来,他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一刀从头砍来,直接把脑袋削去一半!
鲜血四溅!脑浆随着鲜血,像挤水果的果浆那样崩射出来!
老虎闻到血食的腥味,更加暴躁,它连连大吼,又是扑又是咬,又是横扫铁尾,杀得“金甲军”大乱!
陈荣智大怒:“这个砍人的家伙是得了失心疯吗?他是何人?!给我拿下!”
他身边士兵揉了一下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嘴巴一边咳嗽一边说到:“不知啊!将军,这个人面孔有些生,我们好像没见过此人!”
陈荣智大惊,看来自己安排守在洞口的两个人早就全部毙命,这人是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扮成自己手下军士混了进来。
他还待再看,可此时这个“细作”却突然没了动静,藏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