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妙剑是一招防御的招数,调整呼吸,运用全身肌肉和个人意志硬生生抵御敌人攻势,身体越壮,意志力越坚定效果就越好。
使用这招,也需要调整自身进入一种状态,白战本来就会收敛气势的“无命”,如今练起来也算摸清了门路,齐本道只是教了半个时辰不到他便能用处“苦妙剑”了。
齐本道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语重心长地说:“此去幽州,危险重重,单凭你一己之力,难破燕王重兵,凡事多加小心,我们用剑的,不说要精通所有招数,但是懂的剑术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应付多种情况,你练的苦妙剑跟意志力有关,遇到再大绝境也不要轻言放弃,否则那苦妙剑就要失效了。”
白战点点头,他处事谨慎,只要有一丝可能都是先跑了再说,能不打就不打,知道剑圣这番话是在提点自己。
握拳行了一个礼,白战背上巨剑就往东北方向跑去。
。。。。。。
燕王本部,涿郡。
涿郡在北方属于商业、政治、军事的中心,虽然没有洛阳那么大,但是在周厉及手下大臣经营下,却是非常繁荣,人口密集,大街上攘攘熙熙,好不热闹。
涿郡城的中心广场,放着一个大铁笼子,笼子外有数十个军士把手指,涿郡百姓只能在一丈外观望,不得靠近,但是却可以往笼子里扔石头烂菜臭鸡蛋什么的,往铁笼里扔东西也是这里百姓每日里比较喜欢的一个娱乐项目。
这铁笼里有什么?
只见一物靠在笼子一角,不知高几许,浑身黑漆漆又红突突,仔细一看,却有些像人,双腿从膝盖断开,伤口黑乎乎的,可见白骨红肌肉,时不时冒出像浓鼻涕一般的脓水。
那人手掌也缺了一个,无力地搭在大腿上面,浑身皮肉翻滚,仿佛刚从火力捞出来的烤肉一般,头上毛发已经被烧得光秃秃了,双眼无神,神情焕散,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呼吸有气无力,嘴巴不时发出沙哑的“嘶、嘶”声,这副惨状看起来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可怜,反而更有一股异样丑陋的恐怖恶心。
一个矮小丰满的妇人走了过来,看着这人,眼神似乎有几分不忍:“赤羽飞,不想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她身后跟着一条像哈巴狗一样的肥大汉,做出一副自认为很聪明的样子:“赤侯,现在你看我还是笑话吗?如今你落得这番田地,可有好好反省?”
说完他一脸嘲讽地看着赤羽飞,仿佛自己是个获胜的大将军。
“李晟,你看这赤羽飞,可像一条畜牲?”刚才这妇人还面露不忍,可此刻又忽然十分得意,真是性格阴晴不定。
李晟发出几声故作单纯憨厚的笑容:“嘿嘿,这赤羽飞,当年就喜欢满嘴吹牛,如今到了这番田地,还不是那张不知天高地厚乱说胡话的大嘴引起的?”
他讨好又渴望地直勾勾盯着这妇人,说到:“殷蓉姐,这赤羽飞就是个色中饿鬼,又喜欢乱说话又迷恋女色,若不是他垂涎你的美色,岂能中计?当年他便总盯着你的屁股看,如今本性暴露,真是个低贱的泥腿子!此等下作之人,居然妄自称侯,真是不要面皮!”
殷蓉故意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圣洁的样子:“唉,天下那貌美女子多得是,赤侯非得偏偏迷恋我一个带着娃的寡妇为何?”
李晟作出一副正经欣赏的样子,眼里的**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还不是殷蓉姐你长得好看!这赤羽飞好色无比,简直就是那幽州第一色鬼!”
殷蓉闻言做出娇羞的模样。
这两人一唱一和,在笼子外冷嘲热讽,真是一对狗男女!
不过也不怪他们高兴,殷蓉向周厉献计,助燕王破糜县生擒人生大敌赤羽飞,周厉大喜,封殷蓉做了六君督邮,让她统领糜县,地位跟当年那统领六百人的“闵芳君”不可同日而语,李晟一直跟在殷蓉后面,如今地位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他们眼界本来也不高,如今有些小人得志也是人之常情。
赤羽飞没有理会这对男女,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广场中央的旗杆,旗杆上挂着两个人头,正是那赵玉赵安两父子。
这一代枭雄眼神中有些悔意:“如此。。。我也只能。。。。”
李晟没听清,问到:“在说什么?”
赤羽飞咽了咽口水,湿润了一下干燥的喉咙:“你倒是个正人君子,上次带你喝花酒,你是看到女人就抱啊!那弹琴女卖艺不卖身,你竟苦苦哀求,像条狗一样围着别人转,死皮赖脸地摸人家手,最后花钱人家也不愿从你,真不愧你对闵芳君痴心一片的美名啊!”
李晟闻言脸色一阵铁青,他看看殷蓉,只见她脸上没有表情,李晟心中有些不安:“你胡说,那日我喝醉了,亏你一代枭雄,还说这等大话,不怕我为正名节杀你不成?”
赤羽飞想挑挑眉毛,却发现眉毛早就被烧光了,他一动前额,立即伤口破裂,血水往眼皮流了下来。
他露出冷笑,用沙哑的声音说:“就算我如今只剩一只手,你也不敢进笼子来杀我的,李晟。”
殷蓉一旁开口:“陵安君顾及大局,你是燕王贵宾,岂能轻易杀之?”
李晟连忙点头:“是也是也,你双腿尽失,手掌也被剁去一个,我杀你是易如反掌,只是唯恐污了李家声誉,说我对一个残弱赶尽杀绝。”
赤羽飞一声嗤笑:“李晟你这猪脑子,哪里想得到大局仁义,你不过是胆小而已,就算我唾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