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刚才我进房的时候,小碧忽然情绪很激烈,接着就从我的身上找出了一只血红色的虫子……”夏伊朵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她明明知晓是蛊虫,却刻意沒有说明,是不想让他知道么,想到此,她的面色又变得很难看,
虽然夏伊朵说的吞吞吐吐,翎羽却也是明白了几分,那双墨黑色的眸光快速的沉了下去,“蛊虫,”那语气,不是疑问,更是肯定,
“……也许是,”倒是她忘记了,翎羽知道的可比她多,又怎么会不清楚是蛊虫,
“……”
沒有等來回答,夏伊朵好奇的抬头,这才发现翎羽正用一双灼灼的墨黑色瞳仁死死的盯着自己,那咬牙切齿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他的目光太过深切,并且还有种隐隐的责怪的意思,夏伊朵不敢多想,在这一刻,忽然有些,心虚……
“……反正,已经沒有事情了,所以,既然沒有出事……”一句话吞吞吐吐,到底沒有勇气继续说完,她在心里暗暗戳小人,死翎羽,臭翎羽……
“……”翎羽依然沒有开口,那张冰封般的冰块脸上此刻黑成如底,甚至连那双墨黑色的瞳眸里,深绿色的光亮隐隐跳跃而过,在莹白如月的灯光下,若是有人可以看见,一定会觉得十分吓人,
窗外,灯火通明,半山腰的夜,寂静的可以听到心跳如鼓的声音,
夏宝贝好奇的抬起眼,看了那对形式怪异的夫妻一眼,(在他心里,娘亲跟爹地已经是一对夫妻了,就差领个证,因为木有领证,所以夏宝贝还不能入族谱,还不能得到自己的正名)于是,夏宝贝默默咬手指,将脑袋缩在被窝里不肯出來见人,却偷偷的用目光注视着自家娘亲,诶,娘亲你就同意爹地吧,这样宝宝也能快点有个名字了,
“……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翎羽觉得他简直要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给气死了,偏偏她的表情上还给你写着,我沒有错,我所做的都是对的,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以至于夏宝贝原本紧张兮兮这场爹地与娘亲的对决会以何种结局收场,结果沒想到爹地居然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姿态对着夏伊朵说道,顿时在心里呜呼哀哉,爹地实在是,弱爆了,
寂静的夜,只有上头水晶灯光的光芒亮眼,小碧刚钻出一个头,跟着夏宝贝这个良小主人一起看着那对欢喜冤家足足半个小时之久,终于眼睛酸疼,浑身乏力,然后一头栽倒了下去,原谅蛇,蛇也是需要休息的,
那边,对话还在继续,,
“这么说,今天除了王嫂跟我们,还有你的那些同事近过你的身之外,就只有那个叫做妙妙的女人了,”在听到夏伊朵将今天遇见的人原原本本的叙述玩了之后,翎羽沉声不语,以他强烈的直觉而言,总觉得那个叫做妙妙的女人嫌疑最大,
“不会吧,你不会认为她就是害我的人吧,况且还是我把人家给撞了,还把人家的衣服给弄脏了,”夏伊朵也纳闷,这只蛊虫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到自己的身上來的,一般來说如果是蛊虫的话,下蛊的人应该很熟悉她才对,究竟是谁这么恨她,居然想要致她于死地,
不错,这是一只血蛊,言下之意就是一只喜欢吸血的虫子,若是今天小碧沒有发现,任由它吸血下去的话,恐怕沒过几天,夏伊朵估计会变成一只被吸干了血液的僵尸了,
僵尸,想到那种干巴巴并且手脚僵硬指甲修长嘴唇血红的怪物,夏伊朵就是一阵汗毛悚然,
“你刚才也说过,她的名字跟以前害你的那个人很像,”
“那只是偶然,世界上的人口那么多,有相似的也是很正常的吧,”其实夏伊朵也有些怀疑妙妙,因为今天她就接触了妙妙一个人,而且还拎过那个衣服袋子,若是妙妙将那只蛊虫放在那件衣服里,通过衣服进入到她的身上,也并不可啊,但是,夏伊朵是绝对不会轻易承认翎羽这厮的聪明绝顶的,哼,她就是讨厌他那种全天下他最厉害的神情,凭什么他觉得自己聪明别人都是笨蛋,
“你还说过,她长的很漂亮,并且给你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而且为什么餐厅里那么多人她不撞上去,却非得撞上你,如果说当时的你是低头走路的话,那么,她也是低头走路的么,”
“既然你也说了,人家长的那么漂亮,又怎么可能害我呢,”哼,居然敢说人家长得漂亮,
听着夏伊朵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翎羽显然一愣,继而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沒有人告诉过你,漂亮的东西都带毒么,”
“喔……”夏伊朵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道:“比如说,先前的艳青么,”
艳青,这个名字让翎羽很是排斥,想到之后那个贱人居然逃了出去,并且惹了那么多的麻烦,翎羽只恨当初沒有狠下心,将她斩草除根,现今,艳青潜逃在外,不知去了哪里,而他显然沒办法找到她,留着她,始终都是祸害,
看见翎羽眉宇间隐隐的怒气,夏伊朵自动的将下面的话咽了下去,艳青在他跟她之间,始终是个伤疤,
“放心吧,我有分寸,什么人对我好什么人是有意接近我的,我能分清楚,你别认为我很傻,”就如同翎羽所说的,餐厅那么多人偏偏与妙妙撞上了,这种情况可以理解成为巧合,也可以理解成为刻意,毕竟,她也不知道她是敌是友,
“我……”翎羽就知道她又误会了,眸光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