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若不是想到不能大开杀戒想到这些人只是普通的民众沒有自保能力又为了不造成剧烈的后果外恐怕刚才那人的那条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别让他们进來如果有人不听话胆敢乱闯的话就不要给我客气该干嘛干嘛否则别人人以为族长家是可以乱进的贫民屋了”在进去的时候对着外面的几人吩咐道
“是护法”只听见外面传來几声应和声贺刚的唇角一勾脚下不停直往族长的祖屋走去
祖屋外安静的几乎无人守护贺刚的脚下不停双手一推只听‘吱呀’一声推门声后一室的阳光洒入将祖屋内朝的亮堂光光鲜同样也将那正半跪在蒲团上手中捻着佛珠敲着木鱼的人照的清清楚楚
“咚”最后一声落木鱼却是再也沒有敲下去甚至连捻动着佛珠的手都顿住了那两撇雪白的胡须微微的抖动了下而后只听叹息的声音从前方传來“说吧來找我什么事”短短的一句话却道出那拥有雪白胡须之人气血亏虚气力不足
贺刚跨进门槛看着前面那半跪在蒲团之上连此刻都不愿意回过身來的人低下头掩去那眸子里的精光垂着头恭顺的回道:“族长外面來了一帮贫民他们声称今天必须要见到你如果不见到你他们不会走”
听了这话族长的声音却是很平静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他们还说什么了”
看來这老头早就知道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男人在心里暗暗腹诽嘴上却是不停“他们还说了族长您欠他们一个交代如果三天内您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话那么您……”说到这他有些难以启齿那最后顿掉的一句话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只是那低垂下去的眼眸中那一抹无法掩盖的精光跟隐隐约约透露出的兴奋感却出卖了他嘴上所说的话
“说下去”
男人表现出惶恐的神色身躯微微一颤接着用无比低黯的声音说道:“他们说若是族长您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话让您……让您卸去这族长的职务换有能力的人來上任”
“……”
空气中久久沒有波动似乎在这句话落后气氛便由此僵住了贺刚沒有继续说话老族长亦是沒有继续说话良久当贺刚以为这老东西不会再发表任何言语时却听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幽幽响起“呵呵罢了罢了若是能卸去这一身的职务那又如何若是卸去这一身的职务若是我不在是老族长能够换回从前的幸福安稳那又如何咳咳……”老族长轻咳一声却是咳嗽不断喉咙口痒的似乎像一只手在抓一样“咳”他情不自禁的咳出一口老痰來用手边的布去擦那开來竟发现那上头居然有一丝丝的血丝
“族长您”
他猛的上前一步却看到那老族长挥了挥手一句话几乎可以将他钉在原地“我已经是个半只脚快跨进棺材的人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虚荣这半辈子为了族人为了发扬光荣耗尽了我近半生的力气如今我不过就想怡儿弄孙怎么就那么难呢”
“贺刚你说若是换成你你该怎么办”
贺刚沒有想到这老族长居然会主动问他顿时故作惶恐道:“族长您这是您……”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不是贺刚吧你埋伏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贺刚呢你把他怎么样了”老族长淡然看着底下那个神似贺刚的人说出的却是另一番惊人的话语
“族长您为何会这么问”男人故作不知当然他也看到了族长那方白布手帕上的一丝血丝只是眼神却沒有半分波动
“别在我的面前装了我知道你不是贺刚贺刚从小就跟随在我的身边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体型特征我比谁都清楚你虽然长得像贺刚可是你忘了贺刚的手背内侧有一道很浅的伤疤那是以前他为了保护我被人砍伤的这点别人不清楚我可是清楚的很所以你并不是贺刚虽然我不清楚你从哪里來埋伏在我的身边想干什么跟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身上并沒有你要的任何东西我们只是最最普通的普通人你不必在我身上大费力气其实也不值得……”
“你可以不拆穿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拆穿我呢”眼见着伪装失败贺刚转过面去不过一瞬的功夫他早已恢复了他原先的面貌贺刚不对应该说此刻已经恢复成原貌的鬼王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族长似笑非笑他本來也沒有打算伪装这个贺刚太久所以这样对他來说完全沒有任何损失
“天底下的很多事情即使隐瞒的再好总有一天阴暗总要显现在阳光底下的不是么”沒有回答老族长却是模糊着说出这么一句话语
“哼”鬼王冷哼一声猩红色的眼瞳中似有万千盏宫灯在闪烁“老东西我能跟在你的身边那是你的荣幸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你应该高兴才对如果不是你还有可利用的价值你信不信不用等到那黑妖动手我现在就能结果了你还有你的全家”鬼王的唇角一扯扯出邪恶的笑容他自然知道这老族长最担心的是什么所以他越是担心什么他就越是要提什么
看着鬼王那双猩红色的眼眸那周身掩饰不了的阴暗气息老族长反而扯出一抹轻松的笑容來“看來你也不是普通人对么”他早就知道这男人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