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不敢碰大块的了,之前那块完全就是拼接在一起的。
见他做出了选择,郑少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又看向林肖月:“你也选一块。”
“我也有份?”
林肖月心里一喜,当下便毫不客气的拿起两块原石,细细打量起来。
总的来说,郑少秋拿的这三块原石个头都不太大,小伙子之前挑选的那块是最小的一块,颜色呈黄褐色。
“那就这块吧。”
比起小伙子来说,林肖月无疑要痛快的多,反正什么也不懂,什么也看不出来,直接点兵点将,点到哪块是哪块。
“好。”
郑少秋把烟头掐灭,直接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玉器店。
“几位老板,这是要买玉还是……”
说到这里,看到他们手上的原石,老板当即明白过来:“几位是来切毛料的吧,抱歉,我这店小,没有大型的解石机。”
郑少秋闻言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说道:“不用,手砂轮机就行,切出来的翡翠,直接卖给你。”
这番话说的极为轻描淡写,直接把老板唬的不要不要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毛料,才能让这人如此笃定?
“好,好。”
反正店里也没有客人,老板当即点了点头,领者几位来到后院。
三块毛料摆上桌,老板打眼一看,微微动容。
他在翡翠行当混迹十几年了,眼力还是有几分的,这三块毛料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还很有那么点意思。
旋即,他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一块原石,正好是林肖月选中的那块。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彻而起。
原石上直接被开出一块天窗。
老板见状赶紧小心的捧在手中,伸手摸了一下,一种湿糯的感觉。
像这种情况,那就代表起了胶,绝对出高货。
老板倒吸一口凉气,双手隐隐有些哆嗦起来,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高水准的物料了。
旋即,他赶紧跑到柜台前,找出一个专业的强光手电筒,打眼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老种,高冰!
小心的放下,他又拿起另外两块,小伙子挑选的那块绿意盈盈,至少已经吃进去了七分水。
而另一块则是春彩带,从擦开的窗口一看,入眼都是紫绿交错的颜色,非常喜人。
老板当即懵了,嘴角抽了又抽,隐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三块料子,都是好料啊……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出彩的料子了。
这当口,郑少秋递过一根烟来,淡淡说道:“先歇会吧,抽根烟。”
老板闻言木然的伸出手,猛地吸了两口,这才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问道:“小伙子,你这三块原石都是从哪收来的?”
郑少秋半垂眼皮,淡淡说道:“祖传的。”
听到这话,老板顿时被噎的不要不要的,他哪听不出来这是假的,当下也不再多问什么。
趁着这个空档,小伙子开始自报家门。
他叫崔佳树,不是魔都人,只是在这边租了个房子。
父亲死的早,就是因为赌石,赔的倾家荡产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后来觉得愧对家人,直接在电风扇上吊了根麻绳自杀了。
现在家里就剩下他和爷爷相依为命,在魔都郊区租了一个廉价的小房子。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白领,早出晚归,挣不了多少钱。
爷爷年纪大了,但是腿脚还利索,买了一辆三轮车,做些小吃的行当。
生活虽然过得很困难,算是底层的不能再底层了,但是至少还能活着,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郑少秋一边听着,一边静静的抽着烟,末了,这才说道:“你爸就是因为赌石走的,你为什么又碰这行?”
听到这话,崔佳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搓了把脸,这才说道:“我就是鬼迷心窍啊……”
“我早些年家里条件不好,我爸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当司机,后来他跟着那位大老板去买了一块赌石……”
说到这里,他情绪有些激动,红着眼睛站起身来说道:“那块毛料才三万块钱,到最后出了个满绿,直接被一个大老板以三百万的价格收走!”
“现在的三百万,都是一那时候了。”
“后来,我爸就动了心思,整天跟猫爪子挠似的,后来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跟我一合计,我俩背着家里人直接把房子抵押出去,然后又贷款二十五万,去了赌石市场……”
“我爸对赌石研究的很深,当下挑了半天,挑花眼也没挑出来……”
“后来老板给我们推荐了一块,上面已经开了个天窗,我爸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珠子了,他告诉我,里面的颜色是紫色的,这极有可能开出少见的紫罗兰……”
说到这里,崔佳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沉默半晌后,这才说道:“你们应该也清楚紫罗兰的玉镯吧?如果真能开出来,那我们就赚发了。”
林肖月当即点了点头:“不错,我前段时间正好开出过一件。”
这是最光辉的战绩,恨不得写成纸条拍在脑门子上跟人家炫耀。
听到这话,崔佳树嘴角抽了两下,紫罗兰哪有那么容易开出来。
一旁的老板更是有些无语,这种紫翡,他已经有很多年见过了。
见她们不相信,林肖月也不解释,反而出言催促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那块原石有没有出紫罗兰?”
过了这么多年,崔佳树已经